都是呂玲绮這臭丫頭,來到學校沒幾天,就成了女校的小霸王,整天帶着一幫名門淑女在院子裏舞刀弄槍,誰敢不聽話就讓她紮馬步,搞的女生們怨聲載道。就連黃月英也覺得呂玲绮這樣強人所難不好,跟她說了好幾次,呂玲绮不但不聽,反而落了埋怨,黃月英也就由她去了。
但有幾個女孩終于受不了了,合夥跟蔡琰告了狀。
蔡琰聽了特别生氣,一個女孩家家的,不好好學習也就算了,居然還欺淩其她同學。這事兒叔可忍,嬸不能忍,于是蔡琰狠狠批評了呂玲绮一頓,然後叫了家長。
左小右很沒面子,哪怕活了這麽長時間,因爲孩子問題被叫家長,這也是平生第一次。
也是他自己作,因爲呂玲绮的父親被他所殺,讓呂玲绮小小年紀就沒了父親,所以保下她們母女之後,才會對呂玲绮一再容忍,甚至還把她送到貴族女校上學。
沒想到呂玲绮入學不到一個月就作了禍。
這呂玲绮也是人精,她在學校裏根本不說自己隻是一個小丫鬟,而是說自己是從刺史府來的。
刺史,那可是荊州最大的官,這些女孩雖然都是權貴世家出身,卻也大不過刺史,于是被呂玲绮欺負了也不敢說話,直到被欺負的實在受不了了,這才告訴老師。
蔡琰其實也不知道呂玲绮的出身,還是呂玲绮人精惹的禍,根本不說自己姓呂,而是說自己叫玲绮,名字是左小右給她取的。
這樣一來,蔡琰還以爲呂玲绮真是左小右的孩子,不然爲什麽會送來學校呢!
就這樣,全校師生都被呂玲绮騙了,小小年紀就在學校裏作威作福。隻可惜小丫頭不知收斂,玩得太過火,這才搞到東窗事發。
昨天晚上,呂玲绮放學回來,在左小右面前跪了兩個時辰,淚眼兮兮的小模樣看着就可憐,最後還是貂蟬開口求了情,左小右這才饒了她。
但他饒了呂玲绮,誰來饒了他呢?
“刺史大人,玲绮這孩子在學校裏越來越不像話了,不但不好好學習,還要欺負同學,我覺得你作爲玲绮的父親,應該在家好好管教一下。”蔡琰不斷的在左小右面前數落着,左小右隻能心裏歎着氣,耐心聽着。
蔡琰才二十歲,放到現代也不過是個大二的學生,但在這個時代,卻成了學校的校長,還訓起了他這個省領導。
其實左小右對蔡琰是很有好感的,畢竟曾經在某個電影世界娶過她爲妻,甚至在手表空間裏還有保存在冰棺中的屍身,但這個世界的蔡琰和他的妻子蔡琰并不相同,從容貌來說,這個世界的蔡琰要稍微差一點,而且眉宇間總是會帶着一絲哀怨,一看就是受過傷的女人。
受過傷害的女人總是會引發男人的保護欲,所以左小右才會任由她數落,就當發洩情緒也好。女人發洩過後,才會很快好轉,對身體有益。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十分鍾,等蔡琰數落的差不多的時候,左小右開口道:“昭姬可知,玲绮并非我女兒?”
“啊!?”蔡琰雙目圓睜:“真的?”
左小右點點頭:“玲绮姓呂,她父親乃是當年助纣爲虐的呂布。當年虎牢關下,我一槍刺死呂布,後殲滅董卓。作爲董卓幫兇,呂布的家小本是不該留的,但我保下了呂布妻女。呂布妻子嚴氏還好,但玲绮得知我是她殺父仇人,對我充滿恨意,後來我用幾年時間改善了和玲绮的關系,總算讓她不再恨我,甚至送她來學校上學。”
說到這,左小右長歎一聲:“卻沒想到玲绮這孩子竟是打着我的旗号在學校橫行霸道。”
“竟是如此……”蔡琰震驚不已,看着左小右傷感的樣子,忍不住安慰道:“刺史大人莫要傷心,玲绮還小,隻需用心調教,卻還不遲。”
“我隻是怕這孩子自尊心強,她打着我的名号在學校裏橫行,若是被别的孩子知道她并不是我的女兒,隻怕她在學校裏也待不下去了。”左小右看着蔡琰,誠懇的請求道:“還請昭姬不要把玲绮的身世說出去,我隻希望她未來五年好好學習,交一些朋友,待及笄之後,也好找一戶好人家成親生子,如此方不負我的苦心。”
一番話說得蔡琰敬佩不已:“刺史大人當真用心良苦。”頓了頓:“還請放心,蔡琰定不會說出去。隻是日後還請刺史大人管教好玲绮,莫要再讓她舞刀弄槍,女子如此作爲終究不美。”
左小右沉默片刻,道:“玲绮是呂布的女兒,當年呂布在虎牢關下連挑數員大将,若非有我在,呂布早已是天下第一武将。而呂布的戟法十分精妙,玲绮身爲将門虎女,若是未來能做個女将軍……也未嘗不可。”
“刺史你……”蔡琰驚訝不已:“你竟會讓一名女子爲将?”
“戰場上隻有兵将,沒有男女。”左小右說道:“更何況玲绮天資不凡,小小年紀,武藝卻頗具火候,哪怕是成年壯漢也不是對手,若長大成人,怕是天下能打敗他的男子不會超過五十之數。”
說到這,左小右道:“如今我大漢雖日益安定,卻依舊内外交困,未來數十年内都不會太過安甯,若玲绮日後能繼承她父親的名号,成爲我大漢的女飛将,也是一件幸事。”
蔡琰雙眸異彩連閃,小聲問道:“刺史大人不覺得女子應該在家中相夫教子嗎?”
“應該。”左小右點點頭,随即輕笑一聲:“但總有些女人不适合做這些,玲绮是這樣,昭姬不一樣如此嗎!”
這番話說的蔡琰淺笑嫣然,口中輕念:“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卧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看到左小右眼中的一絲愕然,蔡琰微笑道:“當年的隐龍莊主果然不凡。”
“昭姬從何處聽到的這詩?”左小右有些驚奇,這還是當年袁紹和曹操、許攸在南皮拜訪他時,他在酒宴上所作的涼州詞。後來也沒聽袁紹和曹操傳出去,沒想到蔡琰竟然知道這首詩。(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