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們還不太餓吧!”善良的趙靈兒不想用真相打擊她,善意的撒了個謊。
我信你的鬼。
蓋羅嬌呵呵一笑,不再多問。
不久後,三人一狐酒足飯飽,正要起身離去,蓋羅嬌卻攔住了他們:“三位且慢。”
“嗯?”左小右看着她:“可是飯資不夠?”
“少俠說笑了,綽綽有餘。”蓋羅嬌呵呵笑道。
“那……”左小右看着将他們圍住的苗女,淡淡的道:“這是何意?”
“還望少俠見諒,我們其實是白苗族,得知黑苗石長老前來尋找公主,特意前來恭迎的。”蓋羅嬌對趙靈兒行了一禮:“公主,屬下蓋羅嬌,乃是白苗族将軍。”
“啊?蓋姐姐,你是将軍?”趙靈兒似乎是抓錯重點了。
“正是。”蓋羅嬌微笑道:“公主有所不知,公主的母親巫後娘娘曾是我白苗族大祭司,按照白苗族的規矩,一旦夫妻離異,妻兒就要歸娘舅家撫養。當年巫後娘娘受巫王陷害,已經解除了夫妻關系,所以巫後娘娘是要回我白苗族繼續擔任大祭司的,但巫後娘娘卻在十年前不知所蹤。同樣是在十年前,一座石像從天而降,落在白苗族領地,那座石像乃是女娲娘娘,如今已被我白苗族改建爲女娲神殿。”
說到這,蓋羅嬌觀察了一下趙靈兒的神色,見其目光帶着探尋之色,便繼續說道:“巫後乃是女娲族裔,而作爲巫後的女兒,公主殿下也是擁有女娲血脈的神族,所以公主有回歸白苗,擔任大祭司的責任和義務。”
一番話說得趙靈兒略顯慌亂,扭頭看着左小右。
左小右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對蓋羅嬌道:“蓋将軍,靈兒一定會返回白苗族。”
蓋羅嬌面露喜色:“那……”
“但是!”左小右鄭重的道:“靈兒這次回苗疆,是爲了黑白兩苗永世和平共處。她不但會擔任白苗族大祭司,同樣會擔任黑苗族的巫王。”頓了頓:“也許以後苗疆将不再有黑苗、白苗之分,有的隻是苗族。”
一番話讓蓋羅嬌和苗族少女們震驚萬分,一時說不出話來。
“但在此之前,靈兒還需要一些時間的磨砺。”左小右道:“我會帶着靈兒在中原幾個城鎮轉一轉,吸收中原先進的管理方式,争取回到苗疆之後,能用最快的速度讓苗族富裕起來。”說到這,左小右看着蓋羅嬌和苗族少女們,問道:“你們想不想住結實堅硬的磚瓦房?穿绫羅綢緞的衣服?有花不完的錢?吃不完的美食?”
苗族少女們面面相觑,都從彼此目光中看到了憧憬。
這種日子,誰又不想呢?
苗族少女們動搖了,蓋羅嬌卻考慮的更現實:“難道公主去了這幾個城鎮之後,就能學會治理一個國家嗎?恕我直言,少俠剛才說的的确很美好,但要多久才能實現?”
“做,終有一天會實現;不做,永遠不會實現。”左小右看着蓋羅嬌:“難道因爲我們這一代無法實現,就不爲子孫後代而努力嗎?如果我們不做,到了子孫後代那一輩,他們依舊會像現在一樣窮困。但我們做了,再加上子孫後代的努力,終有一天,苗族都會過上像我描述的幸福生活。”
一番話讓蓋羅嬌默然。
“蓋将軍先回去吧!”左小右道:“我向你保證,兩個月内,一定會帶靈兒前往苗疆,哪怕有拜月從中搗鬼,也阻擋不了靈兒統合黑白兩苗。”
“我們憑什麽相信你?”一個宛若黃莺般清脆悅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一個青春靓麗,眼神有些古靈精怪的苗族少女邁步走了進來。
“少主。”包括蓋羅嬌在内,所有苗女紛紛向她行禮。
“好了,不必多禮。”少女擺擺手,然後對趙靈兒行了一禮:“公主殿下,我是阿奴,白苗族長的女兒。”
“啊!不必多禮。”趙靈兒連連擺手:“我叫趙靈兒,我看你年紀比我小,叫我靈兒姐姐就好。”
“嘻,靈兒姐姐真是随和。”阿奴嘻嘻一笑,道:“那靈兒姐姐叫我阿奴就好。”
“嗯,阿奴。”趙靈兒含笑叫了一聲。
“靈兒姐姐,這個男人真的靠得住嗎?”阿奴打量着左小右,問道。
“小右哥哥絕對靠得住。”趙靈兒認真的說道:“十年前,是小右哥哥救了我,不然我早就死了。”
“原來是這樣啊!”阿奴恍然,蓋羅嬌也總算理解趙靈兒爲什麽那麽看重左小右了,原來是救命恩情。
“好吧!既然靈兒姐姐信得過,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阿奴說道:“靈兒姐姐要和他遊曆兩個月,我不反對。”
“少主……”蓋羅嬌急了,正要阻止,阿奴卻擺擺手:“但我要跟靈兒姐姐一起行動。”
“啊?你要加入我們?”趙靈兒吃了一驚。
“那當然啊!”阿奴嘻嘻笑道:“靈兒姐姐可是我們白苗族的希望,我既然遇到了,當然要肩負起保護靈兒姐姐的職責。另外……”扭頭看着左小右:“我也希望苗疆以後真的變成那個樣子,如果有生之年能看到那一天,我們全苗疆的人都會感激你。”
“不必。”左小右擺擺手:“要感激也是感激靈兒,我隻是靈兒的幫手。”
“小右哥哥才不是我的幫手。”趙靈兒搖搖頭,認真的道:“小右哥哥是我最重要的人。”
阿奴和蓋羅嬌、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左小右身上,目光複雜,不盡相同。
左小右微微一笑,揉了揉趙靈兒的秀發。
阿奴眼中閃過一絲羨慕,道:“那就沒問題了。”扭頭對蓋羅嬌道:“蓋姐,你先帶人回苗疆,兩個月後,我們一定回去。”
既然阿奴這個白苗少主做了決定,蓋羅嬌隻好遵從,但在蓋羅嬌準備帶人撤離的時候,一批不速之客到了。
“老臣參見殿下!”石長老率領十餘個黑苗士兵趕到此處,對趙靈兒大禮參拜。
“啊?你……你是誰?”趙靈兒被吓了一跳。
“老臣乃是拜月教長老,奉巫王之命,前來迎接殿下返回南诏。”石長老恭敬地答道。
“石長老,我記得當初告訴過你的手下,讓你們返回南诏,日後靈兒自會前去。”左小右上前一步,站在趙靈兒身側,淡淡的道:“看來你并沒有這麽做。”
“哼!一個中原人,也敢決定老夫的行動。”石長老眼神冰冷:“念在你與殿下的情分上,老夫可以不殺你,你們現在就離開殿下,莫要自誤。”
左小右哧的一笑:“在苗疆,誰人不知巫王聽信讒言,修練拜月教的魔功以至走火入魔、命在旦夕。而身後無子嗣以繼大統,這時卻又想起十年前被自己親手迫害,而流亡出走的妻子及親生女兒……”
“閉嘴!”石長老暴喝一聲:“這是我族的家務事,他人無權過問!”
“喲!這話我可不愛聽了。”不等左小右開口,蓋羅嬌嬌笑一聲,道:“照我們白苗族的習俗,與丈夫離異的妻兒,自是歸娘舅家養。巫後娘娘原是我白苗大祭司,我等奉族長之命,迎娘娘之女回大理,乃名正言順之事!”
“強詞奪理!”石長老怒道:“公主乃我南诏王國唯一正統繼承者,你們分明是想挾持她,來威脅我們大王!”
蓋羅嬌嬌笑一聲:“您說這話可就傷人了,我們哪來這種膽子呢?”
“休逞口舌之利,手底下見真章吧!”石長老自知嘴上功夫不是蓋羅嬌對手,就要改動手了。
“喲!說不過就要打人,果然是黑苗族的風格。”蓋羅嬌呵呵一笑,随即面露不屑、厭惡之色:“真是不要臉。”
“找死!”石長老大怒,一招火龍掌轟了過去。
蓋羅嬌面色一變,正要應戰,下一刻,一隻大手擋住了轟來的火龍,火龍碰到這隻手,瞬間化作虛無,若不是空氣中依舊殘留着的焦臭味,所有人都會以爲剛才的火龍隻是幻覺。
石長老驚駭的看着大手的主人,剛才還被他蔑視的左小右。
阿奴和蓋羅嬌也被驚的不輕,第一次審視起了左小右的能耐。
左小右把肩膀上的蘇媚抱在懷裏,輕輕撫摸着她的皮毛,淡淡的道:“石長老年紀這麽大了,脾氣還這麽火爆。站在醫學角度,年老不以筋骨爲能,經常生氣很容易得腦溢血,石長老就不怕哪天把自己氣死?”
石長老差點氣死,正要動手,左小右搶先一指點出,一道無形氣勁點在他的一處穴位上,石長老瞬間感覺力量消散,全身無比沉重。一提氣,卻發現一身功力全都不見了,不禁驚駭萬分:“你對老夫做了什麽?”
“隻是封了你一身修爲。”左小右淡淡的道:“人老了就少出頭,回去好好養老,免得哪天強出頭,卻丢了性命。”
“你……”石長老又怒又怕,知道這次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手,雖然自己這邊還有十幾個手下,但蓋羅嬌那邊也有十幾個人,而且蓋羅嬌可比他的手下厲害多了,更何況還有左小右這個超級高手虎視眈眈。
“兩月之後,靈兒會前往苗疆,石長老回去耐心等候。”把蘇媚重新放在肩頭,左小右轉身牽着趙靈兒的手,微笑道:“靈兒,我們走吧!”
這隻手給了她無盡的溫暖和安全感,趙靈兒甜甜一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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