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麽?”左小右很疑惑:“我們做什麽了嗎?”
“你……”王寶寶一副氣鼓鼓的樣子:“明知故問。”
“呵……”左小右跨在自行車上,道:“放心吧!我不會對你做什麽。”
這句答複讓王寶寶松了口氣,卻也怅然若失。
“但是……”左小右扭頭看着她:“有些事,自然而然,總會發生。我隻是爲自己的未來,找一個更好地選擇。”
四目相對,左小右指了指自己:“你也應該爲自己的未來,找一個更好地選擇。”
頓了頓,補充道:“當然可以不是現在,就像你說的,我們還小。但總有一天,我們會長大的。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在了。”
“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可惜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後來終于在眼淚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在……”唱着這首歌,左小右遠去了。
王寶寶聽着這首陌生的歌,被裏面的歌詞弄得心更亂了。
左小右也真是夠了,對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做這種事,太過分了(天外音:9494,應該讓我們來……)!
周日這天,左小右把《後來》這首歌寄給了京城的一家音樂公司,這家音樂公司的名字叫——麥田。
當天晚上,左小右背着吉他去學校上晚自習。去的很早,班上沒幾個人。但王寶寶已經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了,正在看書,聚精會神的,沒有注意到外界的情況。
左小右微微一笑。走到她身後座位,從課桌裏拿出抹布,把桌面和凳子擦幹淨。
這邊的動靜驚動了王寶寶,但她隻是嬌軀一僵。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的意思,和平時完全不同。
左小右坐下,把書本擺放在課桌上,圓珠筆在手裏轉了一圈,見王寶寶依舊沒有回頭的意思,便把吉他提起來,撥動琴弦。
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
“嗯!對面的女孩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這裏的表演很精彩,請不要假裝不理不睬。”
吉他聲和歌聲一下子驚動了班上的十幾個學生,而王寶寶再也無法淡定了,左小右這歌詞完全就是沖她來的。
對面的女孩。誰在左小右對面?不就是她嗎!
不要假裝不理不睬。除了她。還有誰假裝了?
王寶寶扭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幹什麽?”
“我唱歌呢!”左小右呵呵一笑:“你看,我帶吉他過來了。”
班上其他的同學看到左小右帶了吉他來,好奇、興奮的想要過來湊個熱鬧,但不知爲什麽,他們剛要付諸行動,就感覺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息,讓他們的行動一頓,吓的趕緊坐回座位上,而危險的氣息也随之消失了。
如此幾次。沒有半個人敢再靠過來。都覺得今天見了鬼了。
“帶就帶吧!關我什麽事?”王寶寶沒好氣的道。
“我唱歌給你聽啊!”左小右微笑道。
看着他的笑臉,王寶寶緊抿着嘴唇,眼淚突然不争氣的流下來,哽咽道:“你……你能不能别這樣?”
“……”
沉默片刻。左小右撥動了琴弦,低聲淺唱:
“再見了心愛的夢中女孩。我将要去遠方尋找未來
假如我有一天榮歸故裏,再到你窗外訴說情懷
再見了心愛的夢中女孩,對着你的影子說聲珍重
假如我永遠不再回來,就讓月亮守在你窗外……”
王寶寶瞬間情緒崩潰,趴在課桌上低聲嗚咽。
作爲一個活了一萬多年的老妖怪,左小右知道自己對王寶寶的所作所爲是完全錯誤的,但他并不後悔。說到底,這不過是夏洛的一場夢,夢醒了,一切都會結束。
王寶寶是他年少時的一場夢,所以他嘗試着去追尋自己的夢,但夢拒絕了他,他就不會死守着夢不放,這首歌……就算是他對自己年少時的夢的交代。
之後一段日子,除了必要的事情,左小右沒再和王寶寶說過一句話,而王寶寶年紀還小,對感情很懵懂,雖然難受了一段時間,但沒過多久就振作起來,漸漸恢複了以往的樣子。
隻是她和左小右,恐怕很難走到一起了。
半個月後,左小右下午放學回到家,就看到家裏來了客人,一個又醜又瘦的大齡青年。
看到這個人的瞬間,左小右就認出了他,并猜到了他的來意。
“你就是寫《後來》的左小右?”石可看到左小右的瞬間,被驚的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這也……太年輕了吧!
左小右點點頭:“我認識你,我也知道你不信,稍等。”
左小右走進自己的房間,拿出筆記本,撕掉了其中的一些頁數,拿着這些撕掉的頁數走過來,“這是我以前創作的一些歌曲,我現場唱給你聽。”
石可看着這十幾張紙,每一張紙上都是一首編了簡譜的歌曲,而且越往後,字迹就越漂亮,可見這十幾首歌有着比較長的間隔期。
左小右一首一首的彈唱着這些歌曲,當他唱到《對面的女孩看過來》的時候,石可頓時大叫道:“你就是那個音樂神童!?”
“嗯?”左小右疑惑的看着他:“什麽意思?”
石可激動的道:“你是不是在今年六月底的時候去了滄市,還在滄市一家樂器店唱了好幾首歌?”
“哦。”左小右明白了,他唱的那幾首歌還是流傳出去了,而且傳到了石可這個麥田音樂的創始人耳中。但是……
“你怎麽知道是我?當時你在場?”
“果然是你!”見左小右承認了。石可哈哈大笑:“我當時可不在場,是那家樂器店的老闆告訴我的。”
“哦?你和他……”
“他是我表哥。”石可笑道:“那天聽了你的歌,立即就給我打電話,說發現了一個音樂神童。可惜你跑得太快,再沒出現過。幸好我表哥對音樂的曲譜很敏感,他在電話裏跟我清唱了幾段,當時我就激動地不行不行的。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石可一把抓住左小右的手腕:“小兄弟,我簽定你了!”
“……”左中天道:“石先生,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
石可扭頭看着左中天,問道:”什麽事?”
“我兒子隻有十二歲,沒有我這個監護人的簽字,誰也别想把我兒子拐走。”
“……”
經過了一場艱難地談判,在石可苦口婆心。甚至簽訂了無數不平等條約之後,左中天終于勉強答應讓自己的兒子簽到麥田音樂公司,不過在左小右上大學以前,左小右的簽約身份隻是一個詞曲家,而不是歌手。等左小右大學考去京城,那時候左小右也成年了,他自己就可以做主了。
看到左中天在合同上簽了字。石可内牛滿面。
太不容易了,長這麽大都沒簽過這麽吃虧的合同……
不過收獲也是巨大的,給左小右留下了八萬塊之後,石可把那十幾首歌帶走了。
左中天簽的是‘買斷+分成’的合同,一共十六首歌,每首歌以五千塊的價錢買斷,如果以後歌賣得不好,那五千塊就不變了,但如果歌賣的很好,就有後續的分成。
石可走了。左小右的父母卻不能平靜。
八萬塊。是兩口子加一起四年的工資,但左小右卻輕輕松松賺了八萬塊,而且以後還有可能賺的更多,這讓兩口子有種做夢的感覺。太不真實了。
左小右呵呵一笑:“爸爸、媽媽,發什麽呆啊!不就是八萬塊錢嗎!這才哪到哪。以後我肯定能賺更多錢,到時候你們就把工作辭了,每天吃喝玩樂,周遊世界,有我呢!”
說完這話,左小右就後悔了,他被老媽抱着就是一頓狂啃,最後更是嗚嗚的掉眼淚:“我兒子長大了,我兒子長大了……”
左中天把八萬塊收起來:“我先給你存着,等你高中畢業那天再交給你。”
“呃……”
雖然如此,但從此以後,左中天就不怎麽管他了,正如他認知的那樣,當兒女擁有能夠獨立自主的經濟能力的時候,父母就不會再對子女指手畫腳了。
因爲你能賺錢了,長大了。
又過了一星期,12月31日的元旦文藝聯歡會在下午正式開始了。
各年級的學生們都搬着闆凳坐在操場上,作爲代表班集體表演節目的人,左小右早早的去了‘後台’,背着吉他,閉目養神。
不能不閉眼了,因爲代表其他班集體參加表演的,全是女孩。看到一個個青春洋溢的少女在自己跟前轉悠,作爲唯一的一個雄性,隻能非禮勿視了。
表演的順序是從低到高,作爲初一的一名新生,左小右排在第三個表演節目。
前面兩個班級,一個表演的集體舞蹈,背景樂不知道是什麽,‘呀呼呼,呀呼呼’的,不知道從哪找來的?
另一個是手風琴表演,左小右聽後,隻能說:初學者的水平。
小縣城的學生,在文藝方面的确沒什麽人才。
“接下來,由初一97班的左小右爲大家帶來一首自彈自唱的歌曲——《飛得更高》。”
左小右睜開眼睛,背着吉他上台了。(未 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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