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造反爲紅顔

長安,皇宮。

“世上竟有如此美人!”當朝皇上看着手中畫卷,不禁贊歎連連,同時心中湧起了一股不滿的感覺:此等美人隻有朕才配擁有,那牛鼻子卻當街掠人,真真罪不可恕!

“來人!”李隆基面色陰沉的下了一道聖旨:妖道當街掠走楊家女玉環,天下州府立即全力稽查妖道下落,格殺勿論,以解救楊家女玉環。

當這道聖旨通傳天下後,整個天下都被轟動了,而後天下文人百姓議論紛紛,不解爲什麽明明是一樁劍仙與凡人女子傾世相戀的愛情故事,突然變成了妖道強搶民女的戲碼?

一些明眼人很快就看懂了什麽,但大部分人是看不明白的,所以左小右這個英俊潇灑,受人追捧的酒劍仙突然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是非黑白颠倒的如此之快,可見輿論定調的可怕。

所以當左小右和楊玉環在花果山玩了大半年,重新回到世俗界的時候,他們所面對的情勢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兩人進城沒多久,正在客棧吃午飯的時候,就被數百兵差包圍了。

“妖道!你強搶楊家小姐,罪不可恕,快快束手就擒,興許還能留你個全屍!”

左小右和楊玉環都愣住了:什麽情況?

這些兵差人數雖衆,但終究是攔不住左小右的,但左小右并沒有立即動手,很克制的問帶頭人:“這位将軍,在下與楊家小姐是真心相愛,何來強搶之說?将軍是不是搞錯了?”

“哼!”帶頭的将軍打量了左小右和楊玉環一番,不禁爲兩人的風采所折服,隻可惜他吃的是公家飯,隻管聽命行事,不論對錯:“少廢話!識相的把楊家小姐交出來,不然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左小右笑了,笑的很冷。他雖然不喜歡殺人,但作爲一個修道有成的半仙,被一群凡人威脅,是他絕對無法容忍的,于是他也不再客氣,背上天子劍出鞘,化作萬道劍光,将所有兵差罩于劍光之中,伴随着陣陣慘叫,數百兵差全部滿身血洞,死在當場。

周圍看熱鬧的百姓吓的瞬間做鳥獸散,轉眼間,熱鬧的街市已是不見半個人影。

“夫君。”楊玉環還是第一次看到左小右殺人,雖然有點害怕,但更多的還是驕傲:這就是我的夫君,可以保護我不受傷害的夫君。

“怕嗎?”左小右收劍歸鞘,神色柔和的看着她。

楊玉環連連搖頭,緊緊挽着左小右的手臂:“有夫君在,妾身什麽也不怕。”

左小右眼中閃過一抹溫柔,輕聲道:“看來我們離開的這幾個月,天下發生了一些有趣的變化。”頓了頓:“你我夫妻且先變化一番,而後去查查此事。”

楊玉環點點頭,而後将自己變成了一個容貌平凡的農婦,而左小右則變成了一個身材魁梧、身背弓箭的獵戶。二人彼此看了一眼,相視一笑,而後手挽手離開了此地。

……

“沒想到發生了這種事。”另一座城市的客棧客房内,左小右将打聽來的消息說給楊玉環之後,楊玉環恍然之餘,亦是氣憤萬分:“妾身與夫君乃是一見鍾情,自願與夫君離開,當今聖上豈可颠倒黑白!簡直無恥!”

相比楊玉環,左小右卻冷靜的多,笑道:“這也不怪當今聖上,誰讓我家夫人如此國色天香,便是當今聖上見了也會生出獨占之心。”

一番話說得楊玉環嬌靥泛紅,嬌羞道:“夫君又在調戲妾身。”

“這可不是調戲。”左小右伸手摟住她柔軟的腰肢,在她小腹上輕輕撫摸着,眼神熾熱的道:“爲夫隻是實話實說罷了。”

楊玉環嬌軀輕顫,脖頸和耳朵都紅了:“夫君……還是白天呢!”

左小右輕笑一聲:“爲夫隻是想抱抱夫人,不會亂來的。”

“嗯。”楊玉環松了口氣,又有些怅然若失,很顯然,女人滿嘴借口說不要的時候,其實内心的想法是:如果你一定要堅持的話,我就半推半就從了你好了。

隻可惜左小右對女人内心的了解還不夠深刻,白白錯過了一次白日炫音的機會。

但李隆基居然會下這樣的命令,并且傳遍全國,這是左小右無法容忍的。如果不是他乃修道之人,若是潛入宮中刺殺李隆基,絕對會遭到天譴。

人間天子的地位與玉帝地位相當,隻是人間天子的壽命十分短暫,無法與玉帝相比,但其人皇的地位自有氣運護身,大羅金仙之下的神仙若要刺殺人皇,絕對會付出慘痛的代價,輕者身死道消,重者直接就是永世不得超生了。

所以除非是不想活的傻叉,不然沒人會幹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當然,這隻是對于神仙精怪的束縛,如果是普通人造反,手刃天子,卻不會有任何事。反而因爲其手刃天子,還有很大可能奪得天子之氣。有了天子氣,就有了争奪天下的資格。

當左小右想着扶植某個地方強權,推翻李唐天下的時候,頓時感覺到自己的熱血沸騰起來,就連天子劍也發出了陣陣嗡鳴,顯然十分興奮。

左小右愕然:“這種心血來潮的感覺,莫非是……”面露驚喜之色:“我的道!?”

……

曆史上,唐朝由盛轉衰,就是因爲李隆基晚年昏庸,寵信奸臣,重用安祿山,從而導緻安史之亂引起的。當然也有曆史學家認爲其中還要加一條——寵愛楊貴妃。

真是日了哈士奇了,你自己坐擁江山,可以享用天下美人,但出了事卻要把責任往女人身上推,一點男人的擔當都沒有,而且也凸顯了女人在封建時代低下的地位。女人存在的意義就是給男人生孩子,然後在男人做錯事的時候爲男人背黑鍋。

褒姒是這樣,妲己是這樣,楊玉環也是這樣。若是讓現代人評價這些女人的男人,都會得到‘不是男人’‘混賬東西’之類的評價。自己昏庸坐不住江山,關女人什麽事?什麽都往女人身上推,這種男人有什麽資格坐在天子的寶座上?

隻是可憐了那些薄命紅顔們。

如今李隆基居然因爲看到楊玉環的畫像,就颠倒黑白,想要将他置于死地,左小右又怎能饒了他!更何況他還因此心血來潮,找到了屬于自己的道,那就更不會手下留情了。

數日後,左小右帶着楊玉環來到了蜀州,并在此地定居下來。

蜀州是楊玉環小時候生活的地方,在這裏生活,讓她倍感親切,但左小右這次帶她來蜀州并不是爲了享受生活的,而是爲了造反尋找的根據地。

不管是左小右掠走楊玉環,還是楊玉環主動和左小右結爲夫婦,楊家都是得到好處的那一方,不管左小右這個酒劍仙更強,還是當今天子李隆基更強,他們楊家人都可以依仗着楊玉環的身份,在兩邊讨好,而且作爲世家大族,雞蛋從來都不會放在一個籃子裏的教條存在了上千年,于是當左小右帶着楊玉環登門的時候,楊府上下在得知左小右造反的打算後,并沒有做一個忠臣孝子,而是真心實意的給錢給糧又給人,幫助左小右發展壯大。

蜀州是益州重鎮,蜀中之蜀,地理位置十分重要,而且因爲益州是盆地,易守難攻,所以隻要掌握了一些關鍵隘口,就能将整個益州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且益州距離長安太近了,若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發動奇襲,長安有很大可能等不到援軍,短期内就被拿下。

出于這種打算,左小右便把根據地放在了蜀州。當然,作爲一個沒有正式編制的閑散人員,要以最快速度拉起一支造反隊伍,最好的辦法就是弄一個山賊的身份,然後不斷打劫過往客商,掠奪金錢人口,靜等官府剿匪。再通過打敗正式編制隊伍,得到快速擴張的目的。

有楊家裏應外合,左小右隻用了一年時間,就拉起了一支五萬人的山賊隊伍,而後又經過兩年訓練,得到了五萬優秀的特種兵。依靠這五萬特種部隊,左小右很輕松的攻破了蜀州城門,并以最快速度控制了整個蜀州。

因爲左小右按照紅軍的軍紀要求自己的隊伍不能拿老百姓一針一線,所以蜀州百姓在恐慌了數日之後,發現左小右的山賊部隊好像真的從不擾民,而且有一種軍民魚水歡的感覺,漸漸地就和左家軍将士熟悉起來,并漸漸形成了軍愛民、民擁軍,魚與水的關系。隻用了短短一個月時間,左小右就将蜀州掌控的固若金湯。

後來左小右以蜀州爲根據地,陸續拿下了整個益州的控制權。因爲大唐百姓安逸了一百多年,再加上蜀地并非邊疆,導緻守軍的軍紀十分松散,戰鬥力并不是很高,也因此,左小右隻用了短短三個月時間,就拿下了整個益州,并十分快速的鎮壓了那些反抗者們,同時做了很多打土豪、分田地的好事,由此得到廣大益州百姓的擁護,使得整個益州快速穩定下來,當長安那邊接到消息,并下旨平叛的時候,左小右已經徹底掌控住了益州的軍政大權。

左小右知道再過二十幾年,安祿山就會發動叛亂,但在這之前的二十幾年間,大唐江山還是十分穩固的,左小右此時發動叛亂的時機并不能算好,而且既然要造反,他當然是不好使用超越凡俗的力量,不然天上的人肯定不會眼睜睜看着大唐完蛋。

因此,左小右在面對大唐讨伐軍的時候,内心還是有些緊張的。畢竟益州全境的兵力目前爲止也隻有十萬餘人,而讨伐軍的數量則有五十萬,浩浩蕩蕩,連綿不絕,一看就吓人。

通過前線情報得知了狀況後,左小右不禁啧了一聲:“來的還挺快。”

“夫君,你要親赴前線嗎?”楊玉環十分擔心的問道。

“爲夫别無選擇。”左小右将她抱起來,放在自己大腿上,輕聲道:“此戰若勝,則益州盡歸我所有,若戰敗,爲夫這幾年的心血便毀于一旦,無論如何,爲夫是不會讓李隆基好過的。”

心知夫君是因爲自己而怒怼李隆基,楊玉環内心擔憂之餘,卻也十分喜悅。畢竟,哪個女人不希望男人爲自己争鬥呢!男人争鬥的越厲害,就越顯露出女人的魅力之高,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是至高無上的贊美。隻是……有些殘酷罷了。

“夫君一切小心。”楊玉環柔嫩的玉指在左小右臉上輕輕撫摸:“妾身等你回來。”

左小右微微一笑,率領親兵直奔前線而去。

雖然朝廷的讨伐軍有五十萬之衆,但左小右真不怎麽害怕,畢竟益州擁有天然的防線,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别說五十萬,就算來一百萬,他這十萬軍隊也能将來敵盡數擋在關隘之外。更何況他訓練了兩年的五萬特種兵就足夠對付這五十萬讨伐軍了。

兩年時間,左小右除了訓練這五萬特種兵之外,還搜羅了大量的方士,用來研究制作火藥。方士是全世界最早的化學家,左小右相信他們當中一定有人掌握了火藥的制作方法,隻是因爲配比不夠科學,所以成功率不高而已。

而左小右的猜測是正确的,在搜集了五十餘方士之後,左小右就從中發現了六個制作成火藥的方式,隻是因爲配比的不同,爆炸的威力也不同。

在那兩年前,左小右就把這五十多個方士養了起來,給錢給糧給東西,讓他們專門用來研究火藥的最優配比,誰要是讓火藥的威力變大,誰就能得到豐厚的獎勵。

爲了豐厚的獎勵和美好生活,這些方士個個拼命,短短兩年時間就制作出了威力巨大的火藥。雖然火藥的威力還是不太讓左小右滿意,但在這個時代來說,已經是威力十分巨大的超時代武器了。

在這次造反的時候,左小右就是率領五萬特種兵用炸藥包轟開了益州各地的城門,輕松奪取了益州控制權的。而這一次,左小右同樣準備了大量炸藥包,就是要給朝廷讨伐軍一個驚喜,徹底鞏固自己的益州控制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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