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手機一看,發現是林婉兒發來的短信息。
免費提供給你一個信息,小北道村一戶姓石的人家一個星期前生了一個嬰兒,隻可惜夭折了,不過随後幾天發生了一些怪事,我覺得可能和那嬰兒有關,你可以去碰碰運氣。
我捏着手機,很快手機又亮了。
順道提醒你一句,即便是鬼嬰,雖然沒有其他的鬼魂厲害,但你同樣是個普通人,所以它未必怕你,所以,你需要準備點東西,貴重又好用的東西我怕你沒有,所以就說幾樣容易準備的,記住,黑狗血、糯米是最簡單有效的驅邪辦法,如果你随身帶有開光的玉器,也是一種很好的避鬼驅邪的物件,如果你實在拮據沒法準備這些東西,你就對着鬼大罵吐唾沫,别的鬼不好說,這嬰兒化成的鬼膽子小,一定會怕的。
這短信剛發完,緊接着又來了一條,對了,忘了告訴你,一般人看不到鬼,你可以用柳葉蘸清水擦眼睛或者用牛眼淚塗在眼皮上,這樣你就能看到鬼了,如果你成功取得鬼眼淚,不能随意裝回來,而是要用玉器或玻璃瓶承載,否則這眼淚就會失效。
我回了一句謝謝,放下手機,躺在床上,看着黑暗中的天花闆,心中五味雜陳,不過很快我就重新爬起身來,出了卧室。
這時還不到早上五點,我父母正收拾屋子,将那些白蠟燭、白喜字一一摘除下來,我看到我母親費事地踩着凳子夠貼在窗戶上的一張喜字,不知爲何,我鼻子就是一酸。
爸、媽,我有事出去一趟,吃飯不用等我了。說完,我就走出了屋子,背後卻傳來我母親的埋怨聲,你幫着收拾收拾屋子,到處亂跑什麽,一點都不懂事兒。
我沒理會我母親的抱怨,出了院子,我在村口坐上了班車。
這班車的車主是我們村子的,每天早上五點多在我們村子啓程,而林婉兒短信中所說的小北道村距離我們村子說近不近說遠不遠,足有三十多裏地,再加上小北道村位于山麓,這一路很不好走。
晃蕩了半個多小時,班車經過我們鎮子,就着班車停車等人,我下車尋找了一番,在問過幾個人之後,終于在附近找到了鎮子裏唯一一家屠宰場,這屠宰場平日裏豬、狗、羊什麽都宰,我到的時候正好剛開門營業。
我問那開門的赤膊大漢有沒有黑狗血,那大漢說巧了,他剛準備去屠狗,其中一隻就是全身黑的黑狗。
我問他黑狗血賣不賣,我想買點。
那大漢搖頭說不賣,黑狗血又不值錢,你想要,我免費送你。
我心中一喜,在那等了一會,那大漢給我用礦泉水瓶裝了一小半遞給我,有些疑惑問我,你用這東西辟邪?
我愣了愣,那大漢見我這幅表情頓時一副心中了然的表情,說因爲他這裏屠狗,所以經常有人找他要黑狗血,都說黑狗血辟邪。
我謝過了這大漢,又在旁邊的糧店買了二兩糯米,這才回去了班車。
在班車上又等了一會,人也裝的差不多了,這車才繼續上路,等我到了小北道村,已經七點多了。
小北道村和我們村子差不多大,我以前在外面上學的時候也路過這裏,但從來沒進過村子,所以我對這裏也不熟悉。
不過這沒關系,我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很快那邊傳來一個男的不耐煩的聲音,誰啊!
我對着電話那頭立時就是一嗓子,孫蒙,起床啦!
我聽到那邊忽然傳來一聲慘叫,半響之後,手機裏才傳來一聲氣急敗壞的聲音,你大爺的,你特麽是誰?老子都被你喊聾了。
我說我王俊,就在你們村門口,還不出來迎接朕。
那邊電話裏在短暫的沉默後立刻大聲笑道,擦,你小子怎麽來找我了,你等着,我馬上去村口接你。
五分鍾之後,一個光着膀子穿着大褲衩子,及拉着十字拖的個子瘦高的寸頭男生跑來了村口,上前給了我一個熊抱,這才一臉興奮道,王俊,你咋有空來我們村了。
我說我來這有事,正好順道看看他。
孫蒙和亮子一樣,都是我的死黨,不過這小子比我倆強多了,他腦瓜好使,學習成績很好。
啥都别說,先去我家。說完,孫蒙拉着我朝着他家走去。
他家離村口不遠,很快就到了,進屋的時候他母親正在往籃子裏撿雞蛋,看到我倆進來,轉頭問孫蒙我是誰?
孫蒙說是他同學,叫王俊。
孫蒙母親顯然聽孫蒙提過我,對我笑了笑,不過很快就說,一會你去把這一籃子雞蛋和這幾百塊錢送去你二姨家,她家你二嫂子下湯面。
下湯面這是我們這邊的俚語,在過去,因爲窮,也就是哪家生孩子,親戚們也送不起貴重的保健品,所以就會送一些挂面、雞蛋給這家媳婦補充營養。
不過現在農村生活條件好了,大多數時候都直接塞幾百塊錢,除了特别親近的親戚,會依然秉承着傳統送一些雞蛋。
孫蒙接過錢和籃子,轉頭對我說,你在我家等我一會兒,我送完了就回來。
我想了想,在他家等着也沒事做,便說,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孫蒙說行,然後我倆就一起出了他家,朝着他二姨家走去。
在路上,孫蒙問我,怎麽跑了他們村子來了?
我這才想起我是來辦事的,便歎了一口氣說,這事說來話長,我想和你打聽個人家,你知道你們村子有戶姓石的人家嗎?聽說那家人的媳婦前些熱子生了孩子,可惜夭折了。
聽我這麽問,孫蒙正在前行的腳步一下子停了下來,看向我的臉也沉了下來,擡頭看向我問,你找這戶人家作甚?
我看孫蒙這副表情,心中一動,看來孫蒙一定是認識這戶人家,便說,聽說那戶人家最近在鬧鬼?我有些事,恰好與這鬧鬼的事有關。
孫蒙咦了一聲,問我到底是什麽事,神神秘秘的。
孫蒙這人是我的好哥們,我清楚他的爲人,并不是那種随處亂說嚼舌頭的人,所以斟酌了一下便和他說了我之前的事。
當孫蒙聽完我說的事,頓時大吃一驚道,難道真的有鬼?可是很快他就平靜了下來,喃喃道,那也就是說,那天我看到的都是真的?
我疑惑地看向他,他看起來很糾結,不過最後還是對我說,你說的那戶人家我知道,因爲那戶人家就是我二姨家。
我啊了一聲,難怪孫蒙剛才那副表情,原來是孫蒙的親戚,可是很快我就回過神來,不對,我們現在就是去孫蒙二姨家的路上,孫蒙可是去他二姨家下湯面,也就說他二姨家又有孩子降生,可是不是說一個星期前剛剛夭折了一個嗎?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懷了并且降生第二個孩子?
不過孫蒙很快就告訴了我答案,原來他二姨家的确姓石,同在一個村,再加上是親戚,相互間走動的很頻繁,他二姨家有兩個兒子,都比他大,而且結了婚,不過他二姨家家庭條件挺困難的,所以他這兩個表哥即便結婚了也依然住在一起。
他這兩個表哥都是去年臘月結的婚,巧的是,兩人的媳婦差不多同時懷的孩子,他大嫂子在上個星期生的孩子,可惜孩子一出生就夭折了,而他二嫂子則是昨晚生了個男孩兒,所以才有他今天替他母親去下湯面這一事。
孫蒙這時臉上現出了一絲驚恐,擡頭對我說,我大嫂子當時找的接生婆,隻是孩子剛出生就夭折了,那天正好是傍晚,我當時也在,開始的時候我并沒有什麽感覺,不過在我走出屋子的時候,卻聽到一聲奇怪的聲音,我當時轉頭一看,發現那打開的窗台上居然趴着一個全身光着的大頭嬰兒,那嬰兒臉看起來發青發紫,可是在看到我在看他的時候,他居然順着窗戶爬出了窗外,我當時還特意去外面找了一圈,也沒發現那個大頭嬰兒,後來我問當時在場的親戚,他們都說沒看到什麽大頭嬰兒。
孫蒙說,當時他沒把這事當回事,不過後來他大嫂出事了他才察覺到這事情不簡單。
我急忙問他,他大嫂出了什麽事?
孫蒙說,他大嫂在孩子夭折那天哭了整整一天,嗓子都哭啞了,最後直接哭昏了過去,可是第二天一早,他大嫂忽然就變了。
按孫蒙所說,他大嫂第二天不知何時把從院子停着的棺材裏把那孩子的屍體抱出來,摟着不撒開,非說她孩子還活着,昨晚半夜還叫他媽媽。
他親戚都說他大嫂是想孩子想地魔怔了,那孩子明明已經死了,怎麽可能叫他媽媽?隻是他大嫂死活都不松手,整天抱着那孩子,時不時還給孩子喂奶,說孩子餓了,想吃奶了。
這本來天就熱,後來沒兩天,孩子就發黴臭了,可是她大嫂死活不聽勸,一直抱着孩子,直到現在都在抱着。
說到這,孫蒙臉一暗,說她大嫂平日裏挺好的一個人,對他也很不錯,隻是現在變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實在看着難受。...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