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這女屍對着我詭笑,一聲刺耳的桀桀聲鑽進我的耳孔,我忽然看到她那沒有瞳孔隻有眼白的眼睛裏留下兩道血淚,随後竟仿佛如噴泉一般噴灑而出。
就在我傻眼的這一刻,隻聽砰地一聲,她的腦袋居然如砸碎了的西瓜一般,猛地炸裂開來,頓時紅的血液,白的腦漿淋了我一身一臉。
我陡然間驚叫一聲,立刻清醒過來,這才發現我依然躺在自己的床上,剛才的一切隻是在做夢。
此時,外面的天黑乎乎的,我坐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腦門,發現自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起床喝了點水,重新躺在床上,感覺身上依然很難受,翻來覆去睡不着。
不知過了多久,我重新睡了過去,等我早上醒來的時候,卻是被我母親叫醒的。
我被我母親叫醒的時候,感覺自己頭疼的厲害,渾身發冷。
我母親看我難受,伸手摸了摸的額頭說我這是發燒了,頭很燙。随後,我母親就催促我父親去衛生所把大夫請家裏來給我看看,她在家照看我。
大夫來的很快,不過給我檢查了一會之後卻有些疑惑,問了問我症狀,卻沒檢查出什麽來,隻說我這可能是天氣太熱,中暑了。随後又開了點退熱藥和中暑藥,讓我父親和他一起去取。
我母親剛送走了大夫,正好有個親戚來我家借東西,這人是我七姥姥,已經很大歲數了,進屋看到躺在床上的我,便問我母親,娃子這是咋了?
我母親說可能是中暑了,剛看了大夫。
我七姥姥便問我,現在感覺咋樣?
我說我渾身發冷難受,還頭疼。
我七姥姥聽關心我的,便問我這症狀從啥時候開始的,我說就是昨天中午,從村東頭掉進棺材出來之後就有些冷。
我這般一說,卻忽然感覺喉嚨一陣難受,立刻趴在床邊,哇的一聲吐了起來,吐了好一會,我才感覺肚子裏舒服了一點。
可是這時,我七姥姥卻指着我吐在地上的嘔吐物說,這娃子可不像是中暑,倒像是中邪了。
此時,我低頭一看,才發現我居然吐了一地黑乎乎的東西,看起來十分惡心,也不知道是什麽,隻是散發着一股異常難聞的腥氣。我記得我可沒吃過什麽黑的東西。
我母親讀書少,此時也慌了神,便問我七姥姥,這可咋辦?
我七姥姥安慰我母親說,你别着急,我有個親戚,就住在隔壁村,會看仙兒,要不你請她給娃子看看?
我母親立刻記下了我七姥姥所說的那個親戚家的地址,一問才知道我七姥姥的那個親戚姓林,是個很有名的神婆,甚至在我媽還沒結婚的時候,那個神婆就已經在十裏八村很有名了。
我雖然在外讀書,但是小的時候也聽過這個神婆的事兒,被人傳的挺玄乎的,聽說她有些手段,一般中邪的都願意去找她看。
後來我父親從衛生所回來了,聽我母親說要給我看仙兒,我父親不同意,說那些都是封建迷信,孩子隻是中暑高燒,吃了藥就好了。
我母親拗不過我父親,便隻好作罷,把我父親拿回來的藥給我吃上。
不過,吃了藥之後,我并沒有感覺好轉,到中午的時候,我難受的厲害,接連吐了三次,最後連膽汁都吐出來了。
我父親看我這樣,頓時也慌了,便和我母親商量了一下,去了隔壁村子,去請那個姓林的神婆來看看。
我父親下午四點多才回來,不過他并沒有把那個神婆帶回來,身後卻跟回一個女孩兒。
這女孩兒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大,簡單的紮着馬尾,個子不高,長相精緻,而且挺會打扮,衣服看起來也不便宜,一看就是城裏人。
我母親把我父親拉到一邊,問咋回事?人咋沒請回來?這女孩兒是誰家的?
我父親歎了一口氣,和我母親說,林大師重病在床,沒法過來,聽說了咱家兒子的事,就讓她孫女過來給看看。
我母親當時就不樂意了,和我父親說她才多大?能行嗎?
我母親這話說的挺大聲,我父親還沒說什麽,那女孩兒已經上前來,對我母親說,阿姨,成不成另說,能不能先讓我看看情況?
我母親估計是說的話被人聽去了,所以有些不好意思,低聲嘀咕了一聲,便把這女孩兒帶進了我所在的西屋,不過還是對這女孩兒說,你看起來和小俊差不多大,你真的會看仙兒?
這女孩兒點了點頭,笑道,我跟随我奶奶學了十多年,懂一點兒。
我父母帶這女孩兒進屋的時候,我正趴在床邊吐,這一整天,我被折磨的死去活來的,整個房間都是令人惡心的味道。
那女孩兒進屋之後,隻看了我一眼,立刻對我父母說,不錯,他的确是被髒東西纏上了。
我母親立刻着急問她,有什麽辦法嗎?
這女孩兒走上前來,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感受了一下,随後問我,還能再忍幾個小時嗎?
我不知道她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不過我雖然難受,但到底還是能忍一忍。
見我點頭,女孩兒才回頭對我父母說,在等等,等天黑了,我有辦法幫他。
這之後,女孩兒就和我父母一起出了屋子,我不知道他們幹什麽去了,我也沒心思去管那些,此時,我渾身發冷,大夏天的,我蓋着厚厚的被子還覺得有些冷。
當晚上七點多的時候,那女孩兒重新回來了屋裏,她還在外屋的時候,我就聽到她對我父母說,叔叔阿姨,今晚你們去親戚家睡,我需要安靜的環境做法。
我聽到我母親好像不太願意,不過被我父親拉走了,我父親臨走前對這女孩兒說他和我母親就在前院的親戚家住,有事可以喊一聲。
等這女孩兒進了我的屋子,我才看到這女孩兒抱着一個背包,一臉是汗的樣子。
女孩兒進屋之後,也不休息,立刻蹲在地上,打開背包,随後将裏面的東西掏出來。
我往那邊一看,隻見女孩兒正将背包裏的東西掏出來擺放在地上,首先印入眼簾的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桃木劍,随後又拿出一袋糯米、一捆紅線、一個香爐。
這之後,女孩兒拿起紅線,在我躺着的床邊,圍繞着床腳,仔細纏繞了一圈。
我有些好奇,問她在做什麽?
這女孩兒隻是擡頭看了我一眼,卻并沒有解釋,而是繼續将紅線朝着屋子的四角纏繞而去。
當她手中紅線纏完,她又将那香爐裏的香灰倒在那袋糯米裏,攪拌一下之後,将其仔細地灑落在門口、床腳、窗戶處。
辦完這些事,女孩兒将一枚用紅繩系着的巴掌大銅鈴铛挂在窗口上方,這才抱着桃木劍坐在屋子一角的凳子上,靠着牆壁,眯着眼睛休息。
這女孩兒不願意搭理我,我也沒興趣熱臉貼冷屁股,再加上我被折磨的太過難受,所以隻好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看着房梁發呆。
天漸漸暗了下來,屋子裏也沒有開燈,不知什麽時候,這女孩兒突然小聲對我說,一會你看到了什麽,不要驚訝,也不要說話,老老實實躺在床上,我會保護你。
我擡頭一看,那女孩兒此時已經從凳子站起來,此時正站在我的床邊看着我。
被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兒說保護我,我覺的有些不自在,便問她,你真懂這些玩意兒?不是騙人的?
女孩兒不置可否,随後轉身朝着窗邊走去,一邊說道,你放心,收了錢,自然替你消災。
當女孩兒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一道冷風陡然從窗戶外吹拂而來,那懸挂在窗口上方的銅鈴立時晃動起來,發出清脆的鈴聲。
來了!女孩兒忽然沉聲說道,随後立刻後退數步。
而随着女孩兒的這句話說完,我陡然感覺屋子裏突然變冷,這屋子的溫度至少在這一瞬間下降了四五度。
桀桀桀……
一聲刺耳的怪笑從窗外傳進了屋子裏,這一刻,我頓時驚恐起來,作爲學了将近二十年唯物主義的高中生,平日裏滿嘴科學,此時驟然遇到這種怪事兒,實在令我無法接受。
而這時,我身旁的女孩兒卻陡然間身形一閃,居然躲在了一旁的立櫃後面去了。
這一刻,我看的目瞪口呆,随後陡然反應過來,卧槽,死騙子!
我張嘴就要大罵,可是這時,我這一句髒話卻瞬間卡在了嗓子眼,此時我瞪大了眼睛,死死看着窗戶口,隻見在我屋子裏的窗戶前,一個紅身影靜悄悄的矗立在那裏。
這紅身影是個女人,她的身子瘦削,十分苗條,一頭漆黑的及腰長發随意披散在胸前,而她的臉卻埋在頭發裏,我看不清晰,此時她穿着一身大紅長裙,就這樣拖在地上。
正當我打量着面前這突然出現的女人時,忽然,這詭異出現的女人陡然擡起頭來看向我,當那張蒼白無血的臉孔出現在我的視線中時,我忍不住驚呼出聲,是你?!
這女人居然就是我夢中看到的那個女人,那張臉,除了她那沒有眼白的眼睛此時化作正常人模樣,其他的完全符合。
沒錯,真的是她?!...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