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了頓時楞住,牛費過來收山,我居然還感覺有好處。
我将伏蒼扶起來,看着衆人安慰。
“你們繼續修繕山峰,這件事我一定幫你們解決。”
我拉起他們,朝着匡古使了個眼色,随即我倆朝着山下而去,朝着牛費滾下山的那條道路。
牛費是牛掌門的唯一弟弟,這讓我有些意外,同樣讓我心頭有了算計。
“周遠,你叫我什麽事?”我倆快速飛行,匡古朝我問道。他感覺到我有什麽計劃,所以沒有聲張。
“有件事需要你幫忙,隻要能做到,不但這收山的危機可以解除,我們還能就此翻身,狠狠惡心他們一把。滿天霞光,其實并不是上天決定,匡古你知不知道。”
我目光閃爍,抛出的話語,讓匡古頓時一臉震驚之色。
“周遠,你快說說怎麽回事?我怎麽幫你。”
随即匡古露出濃濃興奮,我附耳過去,讓他眼睛一陣閃爍,點頭連連。
幻真宗山下,一陣陣轟隆聲響起,不斷有野生動物受驚,跑入山林之中。
“啊啊啊!”
牛費慘叫着朝着下方滾動,一路跌跌撞撞,全身肥肉讓他好似一個球,慣性太大,他根本停不下來。
“牛老弟,你這是怎麽回事?”不過他突然感覺到一股大力從下面托着他,讓他總算停住身體。
他此時額頭流血,全身占着雜草,看起來狼狽之間,和要飯的似的。
“那兩個該死的家夥,我一定要把他們扒皮充草!”牛費靠着大樹,氣得他面色猙獰顫抖。
一停下來,牛費就大口喘氣,半天才恢複過來。
“牛老弟,問你話呢。”那聲音再度響起。
“鹿公子,鄭公子,多謝你們救了我。”看到救他的人,牛費這才眼睛一亮,擦幹淨臉上的血,趕緊起來笑容滿臉。
前方兩個身着華貴的公子,不是别人,正是鹿玄和鄭公子。
兩人都身份不俗,讓牛費也隻是平輩相交。
“我們也是碰巧路過,不過牛老弟,幻真島不是你大哥的底牌,你是怎麽弄成這樣的?”鄭公子也笑道。
“兩位公子别提了,那幻真宗的山上,不知道怎麽多了幾個強人,居然将我丢下山,我這就回去尋找大哥,此仇不報,我牛費誓不爲人!”被鄭公子挑起情緒,牛費露出濃濃怨毒之色,咬牙切齒。
“強人?讓我猜猜,推你的人,應該是一個穿着青色長衫,身材修長的青年吧。旁邊還有一個漂亮女孩,婦人老人等等。”鄭公子和鹿公子對視一眼,開口說道。
“對對沒錯,兩位哥哥也認識?”牛費表情有些灰暗,如果那人也是大人物,恐怕自己報不了抽了。
“哼,認識倒是,不過卻是死敵!那家夥可不好對付,你哥哥剛才還吃了虧。”
“那混蛋真的這麽嚣張?那混蛋還說連我哥哥都不怕。”牛費聽了頓時微驚。
“說來話長,别幹站着,我們慢慢說。”鄭公子和鹿公子熱情攬着牛費下山而行。
不過牛費沒有注意到,所謂鹿公子露出一抹笑容,和我在山上時一摸一樣。
“兩位,你們的意思,那家夥惹不得?”
聽了我倆的講述,牛費陡然面色陰沉,難以置信。
他從小就受到哥哥庇護長大,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大虧,聽說沒辦法報仇,讓他無法忍受。
“就連鹿兄被打也隻能忍氣吞聲,看來隻能等晚上,萬道霞光升起,此人應該能吃癟。”鄭公子安危道。
“不一定啊,霞光就算從東方升起,但是那小子似乎懂得陣法,萬一他有什麽秘術,到時候說不定他最出風頭。”鹿公子也說道。
“兩位公子不但神通驚人,智謀也一等一,能不能幫我想個辦法,懲治此人。”
牛費聽了更氣憤了,朝兩人施禮。
“其實要說辦法,也不是沒有。”兩個公子對視一眼。
“不過我們聽說牛老弟你手裏有一張地契?我們想個辦法,你将地契交給我們如何?”
“隻要兩位公子方法能坑的那人吐血,這地契對我也沒什麽用處。”牛費毫不猶豫,将地契的真品拿出來。
“其實牛老弟,我看那幾個人,都是爲了霞光而來,我方法很簡單,隻要你能有什麽辦法,控制這霞光讓那人一點都看不到,你想他不是要氣死!”鹿公子熱情攬着牛費的肩膀笑道。
“這怎麽可能,霞光乃是天地異象,我也做不到啊。”牛費警覺起來,搖頭晃腦。
“那就是牛老弟你自己的事了,辦法我們可以給你了。”鹿公子和鄭公子拍了拍他,轉身離開。
牛費面露濃濃糾結之色,陡然咬了咬牙,朝着幻真門飛去。
“周遠,你說牛費真的有這種辦法嗎?”
一旁山林之中,我和匡古閃身而出。
不過我倆此時樣貌,卻是鹿玄和鄭公子。
其實壓根就沒有鹿公子和鄭公子,完全是我倆假冒的。
“跟着他去,不就都知道了?”
“但幻真門内,肯定有大量禁制,我們進去一會就會露餡。”匡古皺眉擔憂。
“像我這樣就行了。”我淡淡一笑,施展一花一世界,化作一隻蠅蟲,氣息收斂到幾乎沒有。
“我去!周遠你還有這等術法,簡直是偷窺利器啊!老實說,你有沒有借此偷看仙女洗澡。”匡古瞪大眼珠,倒抽冷氣,被我徹底驚呆。
“你再胡言亂語,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
我無語搖頭,将匡古也卷入其中。
我倆化作蠅蟲,很快追上了牛費,附着在他的肩膀之上。
一花一世界術法得自佛家真經,在我不斷修煉下,境界越發高超,就連半帝不仔細觀察都不會發現。
而且我猜測,牛費如果真的動陣眼的手腳,也不會接觸到半帝強者。
我落在他的身上,牛費渾然不覺,他回到幻真門主峰,晃動着肥碩身體上山,對兩旁朝他行禮的弟子也毫不搭理。
直到上了半山腰,牛費突然身體鬼祟起來,他不斷回頭張望,還時常打出一些氣息觀察。直到确定無人,他猛地轉身,鑽進了一片看似尋常的森林之中。
“有戲啊!周遠被你說中了,這幻真門果然動了手腳,這混蛋真的打算讓西側一點霞光都沒有。”匡古恨恨的說道。
“放心,他們總是抱着害人的心思,今日我就讓他們知道作繭自縛是什麽意思。”我淡漠一笑。
山林之内,牛費一路快步行走,不斷拿出各種令牌,打出口訣,甚至擠出鮮血,放開神魂。
這樣嚴密的控制,就算牛費被人連成傀儡,都會被發現,可見守衛之嚴密。
但我們附在他肩膀上,卻一路輕松而行。跟着牛費漸漸走入了一個山洞,進入山峰之中。
讓我倆大開眼界,此地居然被幻真門掏空,山内的空間寬大,各種陣法房間存在,玄機不小。
顯然幻真門爲了此地,也花費了不小代價。
“周遠,幸虧你機智,否則單憑我倆硬闖,到死也不可能發現陣眼所在。”匡古感慨,慶幸無比。
牛費在山内拐彎抹角,又經過重重檢測,終于進入了一個狹小之地。
裏面隻有一個老者,盤膝靜坐在蒲團之上,赫然有大聖修爲。而遠處地面上陣法運轉,不少墨晶散發光華。
“牛公子,好久不見,不知道今天怎麽有空到此?”
老人面容枯槁,身形瘦高,尤其是眼眸犀利無比,好似蛇眸一樣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