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候了。”我眼眸蓦然閃過一抹金光。
就在此時,秦朗身上彌漫出濃烈氣息,他雙腳的鞋子突然爆裂,一道光芒從他雙腳之中湧出,呼嘯着劃過空氣,氣浪陣陣,猛地打在秦湖的胸口上。
秦湖慘叫一聲,朝後跌落。眼看秦湖要落在擂台之下,然而他運氣不錯,剛好倒在了擂台邊緣上。
衆人驚呼,一個個露出震驚之色。
畫符可以單手,但卻絕對逃不脫秦湖的眼睛,但秦朗居然是從腳下發出的符文。
秦朗居然将雙腳,都練習的可以刻畫符文。
我同樣露出一抹驚色,盡管我早有估計,但是秦朗居然雙腳可以畫出這麽精妙的符文,同樣讓我驚訝,人的雙腳不同于手臂,靈活和協調性天壤之别,可見秦朗耗費了多少汗水努力,才達到今天的成果。
秦湖猛地吐血,他面色蒼白如紙,俨然這次徹底重傷,再也沒有還手之力。
“孽畜你敢!”
眼看着秦朗一步步靠近,秦父站起身,朝着秦朗怒喝。
他聲音滾滾,化成聲浪,居然有如實質,拍向秦朗。
“給我閉嘴!”我眼眸一寒,猛地站起來,氣息如龍,将他的聲浪震得倒退而回。
甚至将秦父打飛吐血。
這種人簡直不配做人父,這氣浪如果打在重傷的秦朗身上,至少讓他傷上加傷,甚至直接斃命。
兩個人都是他的孩子,我真的很難想象,他居然無恥到了這個程度。
“你,你……”秦父捂着胸口吐血,看着我露出濃濃驚怒之色。
秦家衆人也都面色變化,在我強勢出手下,沒有人再敢耍花樣。
擂台之上,秦朗看着父親露出苦澀表情,一腳将秦湖踢下擂台,結束了。
一場不算引得衆人關注的青年符師比鬥,居然以這麽精彩的方式結束,許多人都大呼過瘾。
秦朗雙腳刻畫符篆的一幕,深入身心,一定會在雲州名聲鵲起。春嬌面色難看,沒想到她機關算盡,居然還是秦朗赢了。尤其是看着擂台上那血染衣衫的青年,她感覺自己似乎做錯了決定。
擂台上,符會大長老笑着走來,宣告結果。
“秦小友,恭賀你獲得這一次的第一,按照雲州規定,你可以提出一個條件,隻要我們能辦到,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秦朗面色潮紅,他拿出一個精緻的小匣子,目光看向秦家人,讓他們面色一變。
“大長老,自從我母親去世,她的衣冠冢一直在我身邊,我最大希望,就是娘親可以認祖歸宗,她屍骨無存,但我的願望,讓她并入秦家的祖墳之中。”
衆人聽了之後,紛紛露出訝然之色,而後默默點頭。秦朗的事情他們或多或少知道,這個要求也不算出人意料。而且秦朗母親本就是秦家人,這個要求合情合理。
“這不行!”哪知道秦朗說完,秦湖的生母猛地花容之色,驚聲尖叫。“我張翠花絕對不同意,那個卑賤的女子并入秦家祖墳。”
“張氏,你憑什麽不同意,要知道這規矩雖是符會定下,但也是雲州百姓同意的,就是爲了激勵年輕一輩。秦朗的要求合情合理,你們無權拒絕!”大長老臉色沉下來,張翠花居然當衆反對,這簡直太不給符會面子。
“這是我們秦家的私事,我憑什麽不能同意?”
“沒錯,我才是秦家家主,我說不同意,誰也不能幹涉。大長老,我每年拿那麽多錢給符會,你不會駁我的意思吧”秦父也冷冰冰的站了起來,讓大長老面色一變。
他隻以爲是張翠花無理取鬧,沒想到秦家主也是這個意見。
這可就有些難辦了,秦家作爲雲州第一富戶,一直以來是符會最大的支持方,如果得罪了他,那麽雲州符會顯然損失極大,不能承受。
“你這個逆子,連你哥哥都打成這樣,還想讓你母親進入祖墳?你母親隻是卑賤的女子,我秦家卻世代富庶更知理明性,等于玷污我家祖墳的風氣。老子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事,就是收了你母親,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秦朗身體一顫,面色有些蒼白,有一種希望破滅的感覺。他一直努力,就是爲了今朝得勝,可以讓母親安息,卻不想生父如此絕情,徹底把路堵死。
他抱着最後一絲希冀看向大長老,對方卻沉默不語,目光遊移,根本不言語。
“秦朗,其實秦家主說的也有道理,要不然你換個條件?”等了半天,大長老幹咳一聲,一句話讓秦朗天旋地轉,呆立當場。
“對,讓他換個條件,我可以給他一萬墨晶。”秦父開口,滿不在乎。
衆人聽了搖頭,看來秦朗注定失望,即便他赢得考核又如何?秦家勢大,甚至影響符會,他一個人力量太渺小,沒可能做到。
“呵呵,可笑!一萬墨晶?那我給你十萬墨晶,你把你日後靈位拆出來如何?”
我實在聽不下去,冷笑一聲開口,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衆人都有些震驚看向我。
我之前喝問陸雪怡,大罵古強者,出盡風頭。沒想到此時秦朗處境絕望,隻有我敢站出來主持公道。
“你……”秦父頓時怒起,但他看到是我,又面色一變,轉而看向大長老。
“朋友,此事與你無關。”大長老面色有些不悅。
“如我無關?既然是雲州符會之事,就和這裏每個符文師有關,莫非你以爲你可以代表整個符會?”
我一聲反問,讓大長老被噎得不輕。
“還說的有道理,在我看來,全都是混蛋話,有什麽道理?”
我縱身一躍,來到了擂台之上,将秦朗拉了起來。
“他母親爲你生下孩子,給你秦家留下子孫後代,死後并入祖墳合情合理,我憑什麽不能說,不能管?”
“至于身份卑賤高貴之分,更是可笑!”我冷笑一聲,無情喝罵。“難道你們秦家,就一直高貴?難道普通人就要比你們差?既然如此,我聽說你們家做生意,不如從今之後,隻允許富人購買如何?”
秦父面色陡變,生意自然是客人越多越好,要是他真的把普通人都趕走,那他們還不破産?
“做生意就不在意這些,娶妻生子也不在意,等人死了,卻不能入土爲安,你這種人,等于當了裱子還立牌坊!”
我上前一步,震得秦父面色發白,咬牙切齒。
“說得好!”衆人聽到,都是忍不住叫好,他們都是普通人,秦家的話實在太狂妄了。
我一番喝罵,同樣讓雪辇前的衆女聽到,那紅衣宮女面色變化,若有所思。
“而且秦朗他拿到符會第一,有資格提出要求,這件事合情合理,又有符會的承諾,你有什麽資格拒絕?”
“各位,若覺得我說得對,就告訴他該怎麽做。”我看着衆人大喝。
“答應他!答應他!”在我提醒之下,周圍衆人發出怒吼,聲音響徹雲霄,秦朗面色漲紅,沒想到我的幫助之下,讓他得到這麽多陌生人的支持。
“這幫富人太欺負了人!如果他不答應,我就日後每天去秦家商鋪門前撒尿!”
“老子開個小酒樓,也和秦家商會有來往,他今日若不給交代,我就改換其他人。“
“這混蛋是誰,居然輕易煽動人心,實在可怕!”秦家人看向我,都是面色凝重,眼眸透着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