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巨響,就在我符文接近他身體的刹那,他突然炸開,好似自爆一樣。
他化成一團血霧彌散,暫時失去了身影。随即幾道光芒激射而出,居然全都化作這首領的身影。每一道身影氣息完全一緻,讓我分不出真假。
他們身上紅芒湧動,速度快如閃電,驟增十倍!
“這是我祖傳的血煞分神術,所有身體都是真的,任你修爲通天,又怎麽追殺六個我?此術就連半帝也無可奈何!”
六個身影同時大笑,他們分成六個方向,讓我無法分神他顧。
“糟糕。”我心頭一沉,沒想到這首領擁有這等神奇術法,居然可以化成六個自己逃脫,而且速度比我還快。不過這也正常,敢對四達商行的二當家下手,又豈能沒有壓箱底的絕招。
“你死定了!同時會佛道符文之人絕對稀少,我回去定然将你底細探查清楚,敢對我們出手,我要你全家陪葬。”這首領放聲威脅,寒意森森。他施展秘法同樣對自己傷害不小,他發誓一定要報複回去。
六個身影身上紅芒劇烈燃燒,速度再度增加,這秘法果然神奇,居然速度不斷增加。怪不得他自信半帝也攔不住。
不過這家夥真是狂妄,現在還沒跑掉,居然就開始反過頭威脅我!
我眼眸微眯,如果我施展大虛空術,那麽最多可以滅殺一到兩個,而即便全力加速,我也絕對殺不掉所有。
但是這家夥并不知道我是誰,我最擅長什麽。這是他此生犯下的最大錯誤。
我嘴角噙出一抹冷笑。
雙手張開,劃過那六道紅芒!
“三元卷!”
轟隆!天空之上,蓦然虛空破碎,五隻金燦燦的巨龍鑽出,它們咆哮一聲,朝五個身影沖去。
紅芒雖快,又怎麽比得上龍的速度。
與此同時,我虛空一拍,一步踏入,大虛空術施展而出,直奔最後一個。
轟轟轟!五隻巨龍眨眼間逼近身影,而後爆裂開來。巨大的爆炸将那些身影全部炸得粉碎。
而此時我從虛空走出,一揚手将那膽寒的最後一個身體抓在了手中。
“你想去哪?”
“這怎麽可能!你怎麽可能驅使巨龍這種東西。”那身影被我拎雞一般的抓住,他面色蒼白,不甘心的掙紮。用秘法逃生,他從未失敗,但這次居然這麽容易就被我破解。
“這金色巨龍,我隻是三個月前在金玄之體那裏看到過,聽說是他的獨門絕技,你怎麽可能掌握。”首領怒吼。
“你猜對了,因爲我就是金玄之體。”
“什麽!”首領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他的身體突然劇烈的顫抖起來,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金玄之體不是已經死了嗎?爲什麽我還活着,不過這樣一來,一切就都說的通了。
眼看我封住他的身體打算搜魂,這首領恐懼之下,急促開口
“金玄之體你等等,我們不是敵人,而是朋友!”
首領的話,讓我手臂微微一松,他露出求生**,繼續開口。
“我知道你和紅衣齋有矛盾,你和我們沒有仇怨,相反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我們來自寒秋閣,我是那裏的副閣主,紅衣齋最近勢力膨脹,奪取了我們寒秋閣大量客戶,我們同樣要對紅衣齋下手。我們閣主已經聯合了許多高手,隻要我們聯合,紅衣齋一定毀滅!”
他說的信誓旦旦,帶着濃濃的誘惑味道,想讓我放他一馬,甚至和他們合作。
“怎麽樣?你如果喜歡我的逃生之術,我也可以傳授給你,等紅衣齋破滅,地盤我們一人一半。”
首領見我面色不變,似乎在思考,頓時加大了籌碼。
“你說的讓我很感興趣。”我微微一笑,讓首領表情一松,然而下一刻,我卻猛地一捏脖子,直接将他喉嚨捏碎。“但是你的逃生之術,我可以自己搜魂得到,至于你們和紅衣齋拼命,無異于以卵擊石,你這個副閣主,甚至不如對方的一個殺手組長,你們憑什麽和她們鬥。”
我說話之間,将一段影像送入他的腦海。
“你,你……”這首領目光瞪得滾圓,沒想到我居然滅殺了這麽多紅衣齋殺手,而且紅衣齋的隐藏實力居然搶出他們這麽多!
“紅衣齋實力居然強橫如斯,如果交手我們寒秋閣必然完蛋,可惜我沒機會告訴閣主。”
這首領雙眼一番,徹底氣絕。我把手松開,而後一個金纓之拳将他打的碎裂。
寒秋閣既然敢動手,自然也有他的依仗,說到底我沒選擇合作,還是因爲不相信他們。一些冷血無情,甚至爲了錢可以連良心都不屑一顧之人,又怎麽能相信他們會和你真心合作,恐怕到時候連你都殺了。
“你們沒事吧。”
我緩緩落地,鄧蘭攙着山老起身,目光之中帶着複雜難明之色。他們剛剛都服下了珍貴的藥草,已經恢複了許多。
“周遠,你爲什麽幫我?我之前那麽對你。”鄧蘭無比慚愧,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認爲我絕對不可能過來救她。
“這沒什麽,我是看在你哥的面子上,你們現在發出信号求援了。”我打斷她,冷漠的開口。
“周遠你不恨我嗎?畢竟我從來沒有向你道過謙,還打算害你。對不起啦,你原諒我。”鄧蘭愧疚的開口,經曆了生死,也讓她看清了許多人許多事。
“這樣好麽?之前那美酒提煉,我一壇給你五百墨晶,你能原諒我嗎?”鄧蘭見我不說話,突然開口說道。
三百墨晶一壇,是她之前定下的極限,但此時我不計前嫌救了她性命,讓她羞愧難當,爆出了一個天價。
從最初的一百提升到五百,我若答應,一年賺取的墨晶,就接近千萬。
但我一語不發,盤膝坐在青石上調息。
“你……”我幹脆的無視,讓鄧蘭面色有些漲紅,她作爲龍輝商行二當家,又是極品美女,無數天才俊彥主動搭讪都被她無視,但今天她鼓起勇氣,主動道歉,我卻理都不理。
甚至她打算報恩,都沒有讓我有一絲興趣。
從未有人對她如此冷淡,更何況是她主動開口。
“我知道你對我有恨意,一定認爲我是一個滿心陰謀隻爲了錢的壞女人。”鄧蘭深吸口氣,臉頰上惱怒消退,突然苦笑一聲。“但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曾經的噩夢。我和哥哥現在看起來風光無限,但其實我倆都是遺棄之子,直到十幾歲才認祖歸宗,之前一直在街上流浪,吃夠了苦頭,見慣了沒錢的心酸。不瞞你說,我當時爲了半個剩饅頭,曾經和狗打架,那年我才六歲,餓了三天。我當時吃着那已經發黴的饅頭,就沖天發誓,我一定要成爲鴻蒙大陸最有錢的人,再也不吃那種苦!”說到最後,鄧蘭已經聲音發抖,眼眸之中滿是霧氣,卻死死咬着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音
我睜開眼睛,露出一抹詫異,心頭有些動容。
從她表情我能看出,她并沒有說謊。我很難想象,一個衣衫褴褛,餓的發昏的女孩,和野狗打架需要多大的勇氣,會給她帶來多大的創傷。
突然我有些理解鄧蘭,雖然此人做事偏激,我絕對不會認同,但至少她是受到了童年影像,并非是一個純粹的銅臭商人。
隻是對财富的渴望讓她迷失
其實這從她極爲在意兄妹之情上面,我就能感受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