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蘭之前壓低我應得到的墨晶,關鍵就在于她說我煉化之法有問題,現在我以五行神藥草試驗,就是爲了打破她的謊言。
“沒問題,全部藥效都得以保存。”鄧龍隻是看了幾眼,就已經肯定的開口。我疊加藥草,并不會讓藥草藥效翻倍,隻是大小發生變化,所以他很容易辨别。
我點了點頭,我故意将神藥草交給鄧龍檢查,何嘗不是也借此試探他的立場。鄧龍毫不猶豫的說出真相,說明他保持公正,鄧蘭的算計他并不知情。
“妹妹,這是怎麽回事!”
不用我開口,鄧龍的臉色刷的一下就黑了下來,他憤怒的瞪着鄧蘭大喝。
他之前一直以爲這件事情上是我做的不對,甚至說了重話,說他看錯了我,但此時他才明白,原來她妹妹說的根本就是假的。
怪不得我會發怒不爽。
如果換了他,恐怕更加暴怒。一個莫須有的缺點,直接拿走了許諾一半的好處。
他們主動找上門,反而說謊忽悠,任誰都不會高興,甚至換成脾氣差的,會直接動手。
“哥哥你誤會了,我的意思并不是影響五行屬性,而是周大哥凝練的程度有高有低。”鄧蘭眼眸閃爍,兀自狡辯。
“鄧蘭你既然賣酒,那麽濃縮了多少你心知肚明。”
我聽了心頭冷笑,伸出五根手指。剛剛見面,我自然不會全無保留施法,我并沒有将美酒疊加十倍,而是五倍。
鄧蘭看到我伸出的巴掌,面色更加難看。
她沒想到自己的謊話,再度被我揭穿,我非但知道自己術法不會影響五行平衡,更是連疊加的倍數都清晰掌握。
“妹妹,到了這時候,你還要狡辯。”鄧龍更是憤怒,沒想到鄧蘭居然強詞奪理,而且再度打臉。
“哼,在商言商,哥哥我就算之前說謊,那又如何?”鄧蘭聽了反而冷靜下來,“而且我最後已經加了回去,甚至超過了最初的價格,周大哥你這術法應該不能多次施展吧,否則爲什麽有錢不賺?”
“爲什麽?”我冷冷一笑。“你認爲你給我的價格,已經很合适了是麽?”
“這個當然,你是我哥的朋友,我已經拿出了最高價格。你就算去找别的人,也肯定給不出我更高的價格。”鄧蘭信誓旦旦開口,對于釀酒乃至價格,乃是絕對的機密,她自信我并不了解。
“那好,你看看這個。”
說着我丢給鄧蘭一本厚厚的賬本,兩人看去,頓時面色再變。這賬本上面赫然是記錄着十分詳細的各種價格記錄。
“不可能,這是五年前已經在鴻蒙大陸絕迹的釀酒世家的核心賬冊,怎麽可能出現在你手上!”鄧蘭看過之後花容失色,賬本滑落在地。
“如何,你現在是否還有這種自信?”我對她報以冷笑。我之前在趙國天牢,救下一個青年,那人便是因爲死守秘方,才被趙隆滅了全家,之後他找到我,将他們家族所有的信息交給我,作爲報答。
所以鄧蘭他們開始開價,我就已經估算出的大概。
鄧蘭面色陡然通紅,好似被我狠狠一個巴掌抽在臉上一樣。
她之前計算好一切,本來打算把我當成容易忽悠的傻子玩弄,但結果在我身上她屢屢受挫,自己反而被羞辱的臉色漲紅。
真是可笑,她以爲一切盡在掌握,現在看來,我卻洞察一切,她感覺自己好似一個小醜,恥辱之極。
“妹妹,這件事你做得太過火了,我是你親哥哥!你居然連我都騙了。”鄧龍也氣壞了。他并不了解這一行當,所以以爲鄧蘭說的就是真話,但看了賬本他才明白,鄧蘭究竟有多麽黑心。
“大哥,是我錯了。周大哥我願意加到三百墨晶一壇。”鄧蘭深吸口氣,面色蒼白開口。
我心頭滿是諷刺。
三百墨晶?
一開始隻是五十,被我驅趕加到一百,而後我接連拆穿她,又給我加到三百,等于之前的六倍!
試問如果我對此毫不知情,那麽我辛苦以術法提煉,等于将心血全給她做了苦力。
這樣的人,還有什麽合作的必要!
“你開價太多,我拿不起。所以你們走吧。”
我的話帶着濃濃諷刺意味,讓鄧蘭面色鐵青,她險些站立不穩。
她一出生便是天之驕女,從小在稱贊之中長大,而且她的确十分努力,直到今天,她都是鴻蒙大陸人人稱頌的女财神,這麽多年和人談判,更是沒有一次不成功,今日她本以爲隻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隻要她略施小計,我必然中招,卻沒想到居然輸得這麽慘。
非但我直接拒絕了她的提議,更是打破了她的紀錄!
“小妹你走吧,别在這裏丢人現眼。”鄧龍也深吸口氣壓着憤怒,拉着鄧蘭準備離開,卻被鄧蘭一把手扯開。
鄧蘭上前幾步看着我。她呼吸有些急促,貝齒咬着紅唇,眼眸之中滿是焦躁之色。她一輩子沒有輸過,絕對不能斷送在今天。
“周大哥,你今天必須答應我。”讓我意外,鄧蘭繼續請求,而且還換成了傳音。
“必須?憑什麽。”
“就憑我知道你的身份,你是金玄之體的身份。”鄧蘭的傳音,讓我面色陡然一變,眼眸微眯。
鄧蘭見我色變,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得逞笑容。“周遠,你的畫像在我這裏并不是秘密,我知道你的身份,若你今天不答應,那麽我将你的消息散播出去,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會蜂擁而來殺你。當然,隻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們就是朋友,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憋在肚子裏。”
這鄧蘭居然以我金玄之體的身份威脅我。
我眼眸之中彌漫出大量殺機,身體氣息不斷鼓脹。
這女人居然爲了達成目的,無所不用其極。我的身份此時是最大的秘密,如果她真的散播,那麽除了我将至于極爲不利之地,和我一起的秦朗青兒乃至濟廣師兄,都難逃圍殺。
甚至于紅衣齋的計劃,都可能因此改變,讓妘幻琴提前遭遇生死危機。
若她這敢這麽幹,我不惜和鄧龍結成死仇,也要将她滅殺。
“你再說一次,你确定要暴露我的身份?”
我冷着臉猛地上前,殺機已經毫不掩飾。
劇烈的氣息波動,震蕩的鄧蘭面如土色,她身體發抖後退。
“你想幹什麽!”她身後四個老者上前,将她包圍在中心,全部散發出大聖氣息。
“呵呵,不愧是四大商會的,身邊保镖居然都是大聖級别。這就是你的依仗嗎?”我冷笑看着她,她既然敢威脅我,自然有所依仗,原來在這。
“如果你不答應,我憑什麽不可以。難道你以爲你能殺我?這四位老人家,乃是我鄧家四大護法長老,你若敢動手,别怪我鎮壓你。”鄧蘭被我氣息震得嘴唇發抖,面色帶着濃濃的恐懼,卻依然嘴硬咬牙。
她其實說出就已經後悔,見到我那鋪天蓋地的氣息,更是讓她感覺心頭恐懼,但話已出口,她依然決定賭我會妥協。而且即便我不答應,她也絕對沒有生命威脅。
“鄧蘭你拿周兄弟的身份威脅?”鄧龍聽了面色鐵青,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妹妹,甚至将她名字都稱呼出來。
我剛剛和鄧蘭對話已經換成了正常開口,他自然聽得清楚,一下子就想明白其中的症結。
“沒錯,哥我們已經給足此人面子,但是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