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露出一抹笑容,三年不眠不休的苦修沒有白費,我總算将摘星斬月手修煉到小成。
我并不打算繼續修煉下去,摘星斬月手同樣可以在不斷刻畫符文之中磨練,我相信等我将十萬個符文刻畫完畢,此術一定大成,甚至不需要等到那天。
接下來時間,我便将注意力轉移到刻畫符文上,使其融入魂魄,來壯大神魂。
如同葉聖人所說,符文融魂的痛苦的确難以想象,我經曆了烈油烹身的苦楚,以爲已經足夠痛苦,但卻也比不上這十分之一。
不過在我咬牙堅持之下,這點痛苦最終被我克服。一個個符文溶入魂魄之中,讓我體内的小金人不斷擴大,金光也越來越盛。
我的魂魄之力在不斷增強。
“還不夠快。”在我融入上百符文之後,我眼眸閃過一抹狠色,重巒疊嶂術和摘星斬月手一同釋放,符文疊加十倍,融入魂魄之中。
“啊!”我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疊加十倍,等于痛苦也翻了十倍,這一下幾乎讓我昏厥。
“一千,五千,一萬符文!”我咬牙堅持,硬生生抗住這骨骼碎裂一般的痛苦。
當我在身體内刻下第一萬個符文後,我坐不穩倒在地上。
百年時間匆匆而過,這一百年中我始終修煉符文之術,耕耘不辍。終于讓達到了一個裏程碑的數字。
十萬符文融魂,我已經完成了一成。同樣我的符文之術也突飛猛進。
我全身好似散架,被大象碾壓過無數次一樣。仰面看天大口呼吸,全身汗水濕透,動彈一根手指都會劇痛無比。
“今天到此爲止吧。”
我足足躺了三天三夜,才漸漸從這煉獄一般的痛楚中恢複過來,恢複了精神。
我不打算繼續刻畫下去,深吸口氣,開始緩緩調理身體。
過猶不及的道理我很清楚,如果想要一口氣吃個胖子,搞不好我真的要心神崩潰。而且雖說十萬符文融魂,衰劫才算徹底度過,但我此時完成十分之一,卻已經讓衰劫鞏固,至少這幾日内不會爆發。
時間還很長,我沒必要急于一天。
“可惜這青銅令牌不知道是什麽規則,**不能進入其中。”我有些遺憾,**還在我的空間内沉睡,如果他也可以進入這空間修養,或許百年時間能夠讓他蘇醒。
想到好兄弟**,就讓我忍不住聯想到朱明子和猴子。
他們以爲我死了,去紅衣齋報仇卻慘遭毒手,他們死的很怨。我現在有了青銅空間,距離幫他們報仇也隻有咫尺之遙。
“猴子,老朱你們在天之靈再等待幾天,我發誓一定要紅衣齋雞犬不留。”
我深吸口氣,從青銅令牌之中走出。
一支蠟燭不知何時已經熄滅,窗外黑暗一片,月色高懸。
我在空間内苦修百年,在外界卻不過一夢之時。
神奇的青銅空間,讓我擁有了别人難以契機的機會,可以更快的前進。
“果然空間的時間流速,并非毫無損耗。”
我看了一眼令牌上的兩顆寶珠。它們原本都晶瑩溫潤,但此時一顆卻變得灰暗古舊,好似能量抽幹一樣,顯然我在令牌裏苦修,消耗了這顆寶珠的能量。不知道還用多久,此物就會徹底崩碎。
這讓我微微苦惱,青銅空間帶來的好處無窮,但這寶珠我卻見所未見。一旦兩顆消耗完,我恐怕再也不能進入其中。
“此物估計不錯,是上界至寶,這寶珠怕也是難得之物。”
我搖搖頭将令牌收起,短時間内,我恐怕沒有能力尋找到這等改變時間流速的寶珠了。
“看一看我百年來修煉的符文之術,現在究竟有多強。”
我心頭湧起期待,從房間離開,騰空而起。
這百年時間,除了符文融魂,我便修煉道經第七卷和往生輪回經。
佛道同修,我不知道是否前無古人,但至少我活着的歲月之中,沒有一人能将老子和釋迦牟尼佛的典籍融貫一身。
院落之外騰起一層光罩,濟廣的守護大陣感應到我發動,讓我提起一抹興趣。
濟廣乃是上代佛祖的師弟,他一身佛家符文之術,雖然守護陣法不會是他的精髓,但也絕不是一般人可以破除的。
“淨身化煞。”
我手中運起摘星斬月手,一個個符文好似蝴蝶飛舞,從我手中飛出,沖向光罩,融入其中。
眨眼之間數十個符文湧動,将光罩撐開一個口子,便于我進出。
成了!我露出一抹笑容,濟廣恐怕做夢也想不到,他的守護陣法被我一個初學者破開了。
我身體穿行而過,手指一點将口子閉合,而後我飛騰到高空之上,随便選了一個方向,悄然而走。
城内強者衆多,而且有護城大陣,我打算離開雲州,找一個荒涼僻靜的地方,嘗試我符術的威力。
“嗯?半夜居然有這麽多大聖趕路,他們要做什麽?”
我飛到雲州邊緣,眼看要沖出陣法範圍,突然停住腳步,懸浮半空。
目光落下,看到四五個散發着大聖氣息的蒙面黑衣人,正朝着雲州而來。他們迫近城牆,刻意收斂起修爲波動,同時落在牆頭之上。
其中一人拿出一個金燦燦的法器,在護城陣法上一轉,頓時一股霧氣蒸騰而起,将陣法融開了一個大口子。
我心念一動,這些人修爲高深卻蒙頭蓋面,以異術深夜潛行入城,恐怕不是好人。
我施展一花一世界,化爲一隻蠅蟲,跟着他們而走。
距離近了,頓時感覺到這些人身上一股濃郁的血腥之氣,聚而不散。
“這些人神情警惕,滿臉煞氣,莫非是殺手?”我落在一個修爲最低的蒙面人肩膀,心頭揣測。對于殺手我了解不深,隻知道紅衣齋。
五個蒙面人在城内不斷遊動,爲首的一個突然止住腳步,拿出一張玉簡,似乎在和他人傳音。
“葉申,你神神秘秘到底搞什麽鬼?我們的任務,不是直接去都城殺那女人麽?爲什麽中途要來雲州。如果因爲這件事情敗露,我們一定收收到組織嚴懲的。”
我心頭一動,任務殺人,這些人果然是殺手沒錯。
爲首的蒙面人身旁,一個魁梧大漢粗聲粗氣,很是不滿的開口質疑。
看得出來,他對這個爲首之人并不服氣,語氣帶着不服。
爲首之人沒有理他,而是繼續催動玉簡,似乎在和什麽人溝通。
“喂,你聾了嗎?我跟你說話呢!”大漢感覺到了被無視,頓時惱怒,伸手朝着此人肩膀而去。
“把你的狗爪子拿開。”嗆的一聲,旁邊一個黑衣人頓時拔出一柄寶劍,抵在了大漢脖子上。
“你幹什麽!放開陳老大。”另外兩個蒙面人頓時低喝,紛紛抽出兵器,一時間殺機四起,劍拔弩張。
讓我頗感意外,這五個蒙面人居然分爲兩夥人,爲首的和拔劍的一夥,剩下以陳老大爲首。
一語不合,這幫人就有内亂的架勢。
“呵呵,都是自家兄弟,有話好說何必動手。”陳老大擠出一抹笑容,看着拔劍人緩緩收回手臂。
“再挑釁我們公子,殺。”這蒙面人也冷哼收回寶劍。
“你們公子?可笑。”陳老大退後幾步,臉上重新挂起冷笑。“上古時代早就過去,你們複活而來都等于新生,你居然還把自己當成他的奴仆,真是愚蠢!真是不明白,齋主他爲什麽會讓葉申爲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