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牌,虎爪,裂痕!
一瞬之間,我許多疑惑揭開,讓我瞬間有豁然開朗之感。
朝元流空鼎,原來它的秘密在這!
“周大哥,你沒事吧。”
秦朗扶着青兒走過來,看我如同泥塑蠟像一般呆滞不動,擔憂的問道。
“沒事,哈哈!不但沒事,而且還有好事。”我回過神來,忍不住大笑,頓時有些迫不及待。
這酒樓一定不能再呆了,我帶着秦朗和青兒離開。
此時我才知道,青兒的父親因爲欠了賭債,才将青兒賣給了聶世沖,怪不得就連聶世沖抓人他都沒有出現,這種人連女兒都能舍棄,所以他酒樓被毀,我絲毫沒有同情。
“周大哥,你回去之後打算如何?”一路走着,秦朗背着青兒,兩人都一臉擔憂。
我打昏鄭勳,還打倒了上百城衛軍,大将軍之子更是讓我打的不成人形。
我等于在雲州闖下了彌天大禍,這讓過慣了平靜生活的兩人都有些害怕。
“怎麽,你們後悔了?”我開口問道。
“周大哥你這是罵我,如果不是因爲青兒,你也根本不會和聶世沖他們交惡。說到頭是我害了你。”秦朗一臉慚愧的說道。
“隻是我對不起師父,他老人家一直想過平靜生活,始終保持低調,結果我給他闖了這麽大禍。師父肯定要受到牽連,我覺得我們還是跑吧。”
我聽了差點沒笑出來。秦朗還是太實在了,如果濟廣都算得上低調,那麽世界上恐怕就沒有高調的人了。論起惹禍濟廣可沒怕過誰。
其實鬧這麽大雖然出乎我的預料,但我卻根本沒有擔憂。大不了離開雲州,而且有濟廣這家夥在,秦朗和青兒也能罩得住。
“我們先回去,這些城防軍想找到你的家,也得費點功夫。”
我安慰秦朗。他除了平日給濟廣買酒,就是待在家中修煉符文術,所以接觸的人不多,也沒有太多人知道他住的位置。
我們一行回了院落,秦朗帶着青兒去收拾行李,我則朝着濟廣所在的小院而去。
離開雲州對我來講并無所謂,但濟廣的摘星斬月手我一定要學會才好。
這術法對我符文融魂太過重要,我一定要掌握,而且如果今天不從這家夥那裏學去,不知道他又會躲到什麽地方。我怕是連找到他都費勁。
還沒走進院落,喧鬧聲傳出,我就一陣頭大,之前那乞丐老道和富商又來了,四個人吵得不可開交,與之前的情況一模一樣。
顧不了這麽多,我直接進去拉住濟廣。
“師兄,我闖禍了……”
“你等會,闖禍算個屁!等我們先把這酒王級别的美酒釀造法定好再說。”濟廣果然對于闖禍兩個字習以爲常,根本毫不在意,拉開我繼續和三人扯脖子争執。
“你們這有什麽可吵的?”我郁悶的不行,這四個人吵起來好像無頭蒼蠅,這不知道要吵到什麽時候,一會城衛軍恐怕就會過來,到時候再搞不定,我可就真陷入兩難了。
我在一旁聽着,也大概明白了門道,無非是這四個人,各自都有自己獨到的釀酒技術。但原材料有限,他們先各自釀造了一杯,但都拿不定主意,究竟用誰的方法。
這幾個家夥聽得我頭大,我眉頭緊皺,看來不讓這幫家夥分出勝負,我是别想說正事。
本來我思索出這個主意,是打算給濟廣來個意外驚喜,看來現在要提前用出來了。
我陡然沖過去,将老道和濟廣推開,蠻橫的将桌子上的酒拿了起來,一口氣吞進了肚子。
“周遠,你丫的幹什麽!”濟廣看到頓時急了,這可是他的酒,好容易釀造了一杯,打算讓幾人評判的,結果被我一口氣喝了。
“哈哈,濟廣老秃驢,你的酒都沒了,看你拿什麽和我鬥。”那老乞丐露出一嘴黃牙,笑得樂不可支。
旁邊兩人,也都傳來幸災樂禍的笑聲。
“笑你們妹啊笑,一個破釀酒方法,吵了多少天拿不定主意,你們也真是廢物。”我毫不客氣的痛罵,讓三個人面色都有些難看。
他們每個都是釀酒大師,而且在個個勢力中都大有來頭,我居然敢罵他們廢物?
“你這小子說話太難聽了!你偷喝濟廣的酒,還不允許我們說了?”幾個人都憤怒的盯着我。
“沒錯,我們這些釀酒大師,在這裏評判酒的釀造高低,和你有什麽關系,你管得着嗎?”
“難道你以爲你也懂釀酒,你身上沒有半點酒味,一看就不通此道。你算老幾。”
這幾個人面色不善,紛紛開口嘲諷。要不是看出我和濟廣有些關系,他們早動手了。
“我不懂釀酒?你們是大師?”我冷笑一聲,将空杯子放在桌上。
“那你們看看,我的酒如何?”
我說話之間,手指冒出一道水線,頓時氣息包裹之中,一股濃香沁鼻的酒香,彌散而出。順着水線落入酒盅之内。
酒香四溢,甚至吸引來院落外采蜜的蝴蝶,頓時無數蝴蝶在我周圍翩翩飛舞,香氣弄得讓人沉醉。
“如何?”我睜開一個護罩,将所有蜜蜂蝴蝶擋在外面,看向幾人。
“這好香的酒?你……你這是什麽術法。”
這乞丐幾個人,聞到酒香頓時都激動地跳了起來,一個個眼睛發亮,跟狗看到骨頭一樣,朝着這酒撲過來。
他們都是酒中老手,僅僅味道香氣,就知道這酒絕非等閑,勾着他們身體内的酒蟲。
我卻猛地一伸手,讓三人都撲了個空。
“周遠,你這是變什麽戲法?你這酒怎麽有我釀酒的味道?”濟廣最爲吃驚,這股味道他頗爲熟悉,明明是自己的秘方,但我非但拿出來,而且味道比他的濃郁十倍!
在場之人隻有他對我最了解,知道金玄之體從來沒有和美酒打過交道。
“師兄,這個一會再說,你将這酒分成四部分,讓他們來品嘗。”我笑而不答,将這杯酒交給濟廣。
乞丐老道和富商都眼睛瞪直了,一個個咽着吐沫,眼巴巴等濟廣分好酒,頓時拿起來滋滋品味起來,一臉迫不及待。
“我的天!這是酒王的頂級酒,我敢斷定,這酒絕對不亞于一品居的最好酒王。而且是剛剛釀制出來的,肯定是這小子自己釀造的。”老道先是喝了一口,眼淚差點沒激動的留下來,朝着衆人大叫。
“這究竟是什麽秘法,這水平比我們都高出太多了。”老道喝了一口,也是激動的鼻子發紅,驚呼出聲。
他這一說,頓時所有人都慚愧汗顔的看向我,之前他們還得意洋洋,自認爲釀酒大師,把我當做門外漢,結果我拿出的酒,讓他們一個個都自愧不如。
“老乞丐,我們這是有多少年,沒有這麽急不可耐的喝酒了?”老道苦笑着搖頭。他們常年飲酒,早已經沒了最初的驚喜,但我今天拿出來的卻讓他們再度重溫了最初的那種驚豔。
“周老弟是吧,你這酒多少錢,我要了全都要了。”富商也激動地走過來拉着我的手。這種酒如果他獨家銷售,絕對會大賺特賺。
“對不起,這酒不是我的,而是我師兄的。”
我指了指濟廣,讓所有人驚訝。
“這怎麽可能?濟廣的酒我品嘗過,雖然有一絲這種味道,但和這種濃香比起來卻是天差地别啊!”
“沒錯,這絕對不是濟廣的實力,你就别騙我了。”老道也不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