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差點忘了,你丫是怎麽知道我在雲州的?老子我想了三個月,都沒有一點頭緒。”
我剛剛收斂住情緒,濟廣又匆匆撞開了門,皺着眉頭看着我。
他在雲州這秘密,對誰都沒有說過,他苦思冥想,也猜不透我是如何知道他在這的。
“很簡單,因爲一品酒居。”我淡淡笑了一下,眼眸閃過一抹精光。“師兄你喜歡去一品酒居喝酒。而我調查過,佛家三國一共有十六家一品居,但詭異的是,唯獨雲州一品居你從來沒光顧過。一品居之所以受歡迎,就是因爲十六家店每一家都有自己獨特的頂級美酒。讓每一家一品居都成爲獨特,你沒理由隻放過雲州。”
“所以你就這樣斷定我在雲州?”濟廣瞪大眼睛,沒想到我居然在這裏找到了蛛絲馬迹。
“不是,而是結合你的性格。師兄你太喜歡惹事,但卻從未在雲州犯過事。我想你四處惹禍後,至少要留一個清淨的地方住着吧。這樣想來就是雲州了。”
我随意笑道,卻讓濟廣越聽越心驚。
“你這家夥,真是有變态的心智。你選擇雲州比鬥,旁人都以爲你爲了上古擂台,卻因爲我在這裏。而我看到師兄的符文,絕對不會袖手旁觀,一定會出來幫你。你這家夥一場比鬥,居然把我們都算計在裏面了。”
濟廣深吸口氣,眼眸看着我反而愈發的贊賞。
“之前潘如龍死了,我還覺得有點怨,現在想來,他死在你手裏一點都不怨,他若在天有靈知道你的布置,也會心服口服。”
濟廣離開,和我約定好教授的時間。我則收斂心神,将他拿回來的紫鼎抓在了手中。
其他東西我暫時無心研究,全部丢入空間之内,隻有紫鼎讓我心跳加速。
我和潘如龍一戰,除了幫助趙魁和無辜百姓外,紫鼎便是我最大的收獲。
一件真正的帝器,我一直渴望擁有,今天卻總算成爲現實。
俯下目光,落在紫鼎之上。朝元流空鼎,散發着無盡紫氣,上面刻畫着各種紋路圖騰。
此物本來被潘如龍祭煉,但此時對我的觸碰毫無反噬,證明潘如龍死的不能再死。
“這是一道傷口?”
我手掌旋轉紫鼎四周,頓時發現了一道沒入一般厚度的巨大裂口,傾斜着在紫鼎一側從上至下劃開口子。
撫摸着這深深地劃痕,我不由得有些觸目驚心。
朝元流空鼎作爲帝器,乃是世間各種堅硬之物鍛造而成,其上更附着的無窮神力,但居然有東西能夠将朝元流空鼎差點一分爲二?這武器又是什麽級别?
劃破手指,我擠出血液溶入朝元流空鼎内,以氣息滋潤,片刻之後,這無主之物便歸我所有。
同時大量屬于朝元流空鼎的信息,湧入我的腦海。
“怪不得此物可以被金葫蘆束縛那麽久。”
掃過這些信息,我眼眸之中的熾熱減少,稍稍有些失望。
這紫鼎的确是真正的帝器,并非仿制。但因爲那道痕迹,卻讓它的威能下降了許多。強于半帝器,卻又弱于真正的帝器。
同時我也有些萬幸,幸虧此物有損,否則當時和潘如龍比鬥,我恐怕真的九死一生。
“看一看它施展時間秘術,和我想的是否一樣。”
我托起紫鼎,讓它懸浮半空,同時一道紫光籠罩而下,将我覆蓋。
我心念轉動,控制紫鼎的時間規則,我呼吸放緩,心髒跳動也在減慢。
“不對勁!”
我突然猛地睜開眼睛,眼眸閃過濃濃詫異。
朝元流空鼎,雖然給我的時間規則同樣強烈,但和之前的紫鼎複制品完全不同。
雖然同樣是緩慢的一切,但仿制品卻可以讓我的思維保持正常速度,但這真品反而是同樣減緩。
從這個角度看,這真品還不如仿品有用。
而且兩者區别極大,仿佛兩種不同規則一樣。
這是怎麽回事?
那些仿制品是潘如龍按照真品仿制,連上面的花紋都一摸一樣,但爲什麽感覺卻截然不同?
我眼眸閃過迷茫之色,拿起朝元流空鼎仔細探查。
甚至拿出仿制品對照,但除了兩者材質不同外,上面的各種紋路圖騰一模一樣。
這突發狀況讓我頗爲沮喪,本來打算得到紫鼎後,讓它改變時間流速,增加我大腦運轉時間,但現在看起來,卻是我癡心妄想了。
“周兄弟,師父讓我過來叫你。”不多時,那話唠青年推門而入。
“有勞秦大哥了。”我微笑着将紫鼎收起來,起身跟着他離開了房間。
之前和青年交流,我們也都互報了姓名,青年名叫秦朗,孤兒出身,從小被濟廣收養,一隻跟着他修煉。
這倒讓我有些意外,沒想到我這便宜師兄,四處惹禍居然還有徒弟跟在身邊。
走出房間,外面是成套的小院,跟着秦朗繞過幾個院落,頓時一陣喧嘩聲傳入我們耳中,似乎是有人在吵架。
“火雲,你這樣煉制簡直是瞎搞,瑪德這材料我費了很大功夫才得到,你别給弄壞了。”
“放屁!丘老道你少羅嗦,我煉制了這麽多次極品酒王,經驗豐富。”
“但這是酒皇啊,你丫再多的酒王經驗有什麽用?要我說,我的方法最好。應該按照我的來。”這時候濟廣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都别争了,我們先各自回去研究一下,等自己想明白再過來分析。”另一個聲音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說得對,你以爲我願意和你們争啊,你們這些家夥屁都不懂。”
這時候我走進院落,頓時看到濟廣和三個老者坐在一起。
其中一個一身貴氣衣袍,好似富豪,另外一個身穿道服,最打眼的一個,居然穿着滿身補丁的衣服好似乞丐。而最後說話的,就是這個乞丐。
這三個人都面紅耳赤,看起來争論的很激烈。身上散發的氣息也是讓我心頭微動,好家夥,全都是大聖級别高手。
尤其特殊的是,這四個人身上都是滿身酒氣,一看便是四個酒中密友。
“滾滾滾!你們這些家夥,不聽我的早晚會煉廢。”濟廣也很憤怒的甩甩袖子,這些家夥也都反駁着離開了。
“這幫家夥簡直是胡搞。周遠你聽聽看……”濟廣看起來還沒消氣一樣,對着我說了一大套釀酒的技巧,讓我頓時懵了。
不過好歹搞清楚,這幾個人是爲了釀酒的方法在争吵,看來濟廣不隻是喜歡喝酒,也自己釀酒。
“周遠,你說我說得對不對?”說完濟廣大眼睛盯着我,一臉認真表情。我有些無語,我壓根都不懂這些,尼瑪我知道誰對誰錯?
“我想秦朗應該知道多一些吧。”我心裏有些慚愧,沒辦法隻能坑秦朗了。
結果一轉頭我傻眼了,秦朗這家夥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跑得沒影了。
“應該都有道理吧。”我隻能硬着頭皮回答。
“哼,那是你對釀酒理解還不夠,對那三個家夥不了解。等你日子長了就知道我說的才是對的。我徒兒秦朗就知道這些。”濟廣拍了拍我的肩膀,表情有些不滿意。
我心頭無語搖頭,自忖如果秦朗知道,那他還至于跑得比兔子都快?
似乎是因爲我沒給濟廣滿意的回答,這該死的家夥在教我符文之術時,全都報複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