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既然你們師兄弟情分都這麽淡,我還有什麽好說,隻能告訴他你根本和他沒有感情。”
“你能聯系到大師兄?這不可能!師兄行蹤無定,從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濟廣聽了頓時腳步一頓,一步停下猛地轉回頭來,眯着眼睛掃着我。
“你對師兄太不了解了。”
我神情不動,一臉嘲弄的看着濟廣,不斷搖頭。心頭卻暗暗定神,看來掃地僧,果然是濟廣的軟肋。
“哎,掃地僧還之前說過你們師兄弟幾人,隻有你和他關系最好,最爲親近。他信誓旦旦說你一定會幫我,可笑的是原來你早就忘了師兄。可憐他還信任你。哼,你走吧,我這就回複師兄!”
說話之間我一臉怒氣,取出一個傳音玉簡,在上面劃了一下就丢出傳音玉簡。
速度極快,沒有給濟廣絲毫的思考時間。
玉簡就已經化成流光,朝外飛去。
“你敢!”濟廣眼皮猛的一跳,他一伸手頓時指尖飛出大量符文,化作一條符文繩索,居然将傳音玉簡牢牢捆綁。
我看到這一幕,頓時露出驚容。
沒想到濟廣居然可以瞬間将玉簡攔截。
傳音玉簡之所以暢通大陸,就是因爲他化作流光之後,速度快到極點,就連半帝也很難攔截。雖然這玉簡我剛剛發出,速度還未到極限,但濟廣同樣倉促出手,居然就能将玉簡抓牢。
他劃出符文速度之快,簡直如流星斬月。怪不得掃地僧說他的手法最适合我,今日一看果不其然。
“小子,你丫太壞了,這玉簡路線根本不可能是師兄的所在地。而且這玉簡上寫的什麽玩意?師兄讓我看看你的摘星斬月手?我靠,你詐我!”
濟廣讀完玉簡上的問題,頓時氣死了,瞪着我鼻孔噴氣。
“師兄的摘星斬月手果然名不虛傳。”我卻笑眯眯的喝了口水,對他的怒罵一點都不在意。
“你小子其實沒有師兄的傳音玉簡對吧?”濟廣打量着我,也落在了我對面。
“但我相信掃地僧早晚會和我聯系,因爲藏經閣的帝器碎片還在我這。”我拿出一塊碎片交給濟廣。
濟廣露出唏噓之色,将碎片拿過來摩挲。
佛家帝器碎片,乃是控制藏經閣内陣法的信物,當天也是因爲事情太多,掃地僧忽略了這事,帝器碎片才一直在我手中。事關藏經閣,而我也不可能成爲藏經閣守衛,所以我相信他不會讓我一直拿着此物。
“好吧,算你說的有道理。你想知道什麽訣竅,我可以告訴你。”濟廣将碎片還給我,也承認了我的說法,整個人顯得火氣小了許多。
“我想先知道我昏迷後發生了什麽?”我露出一抹焦慮之色,迫不及待的開口。
符文之術雖然我一定要學,但卻不急于一時,但我昏迷後紅衣齋的人究竟如何,潘如龍是否真的死了,而且這三個月我都昏迷,不知道會發生怎樣的事情。
“本來我不打算說,不過你既然關系,那你要先做好心理準備。”濟廣深吸口氣,看着我目光凝重。
我心裏咯噔一聲,忍不住有些慌亂。難道發生了什麽大事?
濟廣娓娓道來,讓我如遭雷殛,拳頭緊攥,連水杯都捏碎了。
朱明子和猴子死了?地府被迫搬遷,妘家宣布和妘幻琴斷絕關系?
我深深呼吸,不敢置信,三個月時間,居然有這麽多變故?
“告訴我,朱明子和猴子是怎麽回事?紅衣齋就算有強者,也不可能殺死他們兩個。”我猛地站起來,眼睛赤紅。
“紅衣齋當日殺了你和潘如龍,名聲大震,這三個月時間又有大量古強者複活,他們不知用什麽關系,搭上了幾個古強者,一下子成了現在最炙手可熱的勢力。你那兩個朋友,爲你報仇深入紅衣齋總部大鬧,那一夜血流成河,驚動了不少強者,最後朱明子和猴子都沒有出來。紅衣齋宣稱他們兩個已經被打成粉末了。”
轟的一聲,我猛地站起來,身下的桌子都爆裂成了碎渣。朱明子和猴子爲我報仇,結果卻慘死,是我害了他們,我絕對不會放過紅衣齋。那兩個爽朗的漢子,居然爲了我而死。
“至于現在鴻蒙大陸局勢,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古強者不斷複活,各地勢力重新洗牌,天下已經露出混亂局面。大夏國新皇帝,就是号稱你那個,也被迫和某個古強者聯合。因爲天下都認爲你死了,所以地府勢力也被人觊觎,妘家被迫宣稱斷絕關系,地府的勢力也被一夥新崛起的古強者勢力占了。”
“那妘幻琴他們呢?”我眼眸帶着血色,古強者又是古強者,他們複活而來,卻根本不在意規則秩序,在四周攪動血雨腥風,牽連多少無辜性命。
“他們搬到了這裏。在趙魁幫助下給了他們一州之地。現在趙魁接管了晉國和春龍國,成了佛家三國唯一的皇帝。”
“趙魁有能力掌控着一切?沒有古強者觊觎這裏嗎?”我聽了一愣。我之所以和潘如龍一戰,就是因爲他觊觎佛家三國,現在古強者複活越來越多,趙魁反倒坐穩了江山?”
“這得要問你啊。”濟廣饒有興趣的掃了我一眼。
“佛家半帝霧嘉,帶着不少禅宗高手,以保護佛家三國爲名,一直坐鎮在趙國都城,震懾不少古強者。而據說趙國還有一隻妖獸組成的大軍,經常在邊境轉悠,首領更是妖皇。也讓許多宵小膽寒。”
“霧嘉,朗多。”
我心念一動,沒想到我最困難的時候,這兩個家夥可以挺身相幫。霧嘉被我收爲仆從,他自然和我心神一體,感應到我沒死。但我沒要求他做這些,他主動去做,也證明他的确對我忠心。
至于朗多,我和他關系頗爲複雜,他認我爲主,我倆卻更像朋友。而且他居然脫離無盡山脈來這裏保護我,也讓我感慨沒有白白幫他。
“消息大概就是這些。我知道你很憤怒,不過你要去紅衣齋報仇的話,你要想清楚。”濟廣說完,沉默着看着我。
我微微皺眉,片刻後搖頭:“紅衣齋我一定會去,但我不會立刻去。”
“小子,你讓老子有些喜歡你了。明天我正式教你符文之術。”濟廣眼眸閃過一抹贊賞,轉身離開了房間。
濟廣走後,我的心裏卻沉甸甸的。感覺有無盡壓力朝我湧來。
知道現在天下一定風起雲湧,卻沒想到形勢變化的這麽快。
濟廣沒有公開我的消息,全天下人都以爲我死了。而朝元流空鼎這件帝器,則紛紛傳言落在了那隻燕子手裏。這也是濟廣一進來就氣呼呼的原因。
可想而知這家夥爲了掩蓋自己的行蹤,費了多少苦心。
一件帝器足以牽動所有強者的心髒。如果我此時複出,那麽所有強者的目光肯定會重新聚集在我的身上。
而我衰劫爆發的事情,已經傳遍天下,我已經沒有足夠威懾力,所有人都知道該如何對付我。
若我現在強勢複出,面對的一定是生死大劫,甚至會連累妘幻琴等人。
這也是我暫時壓下憤怒,不打算立刻對紅衣齋下手的原因。
朱明子和猴子已經失去蹤影兩個多月,十有九成已經死亡。我現在報仇和幾個月後報仇沒有區别。
我必須要在這段時間,度過衰劫。徹底将隐患祛除,才可以出手,而時間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