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老師,我希望你們幫我設計符文,快速開啓金葫蘆,讓此物在生死擂台派上用場。”
我取出金葫蘆,朝着五個老祖詢問。
“這個很難。”周家老祖搖頭。“開啓金葫蘆并不難,但你打算決鬥使用,必須要速度夠快,這術法我們研究前年也沒有尋覓到,這幾天時間更加難以做到。”
“如果我有秘法,需要你們刻畫符文時間是否充裕。”
“什麽?”我一開口,頓時五個老祖目瞪口呆。他們尋找千年都找不到法門,我身上卻有。這怎麽可能?
“哪裏的秘法,我們要看看再能答複。”
我點頭取出一張紙,将梵古文字寫在上面,而後遞給五人。
“居然真的可行!天哪!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周遠你身上居然有這等秘法。”
五個老祖看了都顫抖的拿着這張便箋,興奮的直拍大腿。
很多符文之術都是相互聯系,他們沒想到,但看過之後卻能立刻理解其中的奧秘。
“沒問題吧?”我試探着問。至于方法自然是掃地老僧給我,我也是準備時找到的秘法。
“沒問題,何止沒問題,而且我們還可以給你個額外驚喜。”老祖大笑不止。“這金葫蘆另有秘法,可以讓威力翻倍,我們早已經掌握。但苦于找不到快速開啓之法,所以一直未能實現。你提供秘法,等于讓我們有機會刻畫這符文之陣。”
“沒錯有了這道陣法,周遠我們相信,你開啓赤金葫蘆後,絕對可以硬憾朝元流空鼎半柱香的時間。”另一個老祖也信誓旦旦的開口。
“此物可以牽制住帝器?”我聽了也是心頭沸騰。有了這半柱香時間,我絕對可以做很多事。也讓我對抗潘如龍,總算多了一絲把握。
“事不宜遲,這符文之陣雖然不複雜,卻也不是一時半會可以研究透的。周遠你研究符文術,應該就是爲了此物吧。你若放心,将赤金葫蘆交給我們,兩日之後我們一定可以讓此物效果大增。”周家老祖捧着葫蘆笑道。
“五位老師我自然信得過。”我微微一笑,五個老祖也是露出滿意笑容。
“老五,你去教周遠啓動這符文陣法的方式,我們四個去刻畫陣法。”爲首老祖招呼着,頓時他們分成兩撥,各自忙活。
兩天時間一晃而過。
這兩日我沒有離開周家,一直在練習開啓符文陣法之術。
雖然對于那些真正符文師,這一點并不複雜,但我還未入門卻要使用符文,消耗了更多時間。
這兩天内,關于我的各種消息就沒有中斷過。
“金玄之體真是可笑,難道他以爲,學習三天符文之術,就能戰勝有帝器的古強者?”有人譏諷。
“估計是病急亂投醫,既然無路可退,好歹拼一把。”也有人笑道。
随着時間臨近,鴻蒙大陸的諸多強者越發的期待明日的決鬥。
不少強者千裏迢迢,趕到趙國來觀看對決,一時之間趙國強者如雲,你丢下花盆都可能砸中兩個大聖。
兩日後我心滿意足,從周家離開。周家幾位白發老祖送我到門口。
回到皇宮内的院落,我驚喜的發現衆人都來了。
妘幻琴,詩蕊,包括朱明子猴子等人,都住在了皇宮之内。
看到了出關,衆人也都上來寒暄。
不過大家很有默契,聊着天下近來發生的各種轶事,卻都回避了我和潘如龍的話題。
我知道他們是不想給我添加壓力,笑着和朱明子幾人扯淡,兩日的疲憊倒是放松了許多。
“周遠,我有重要事情要和你單獨說。”
詩蕊走到我旁邊,打斷我們的談話。我注意到,她的身後跟着一個蒙的黑袍裏的人,始終跟随左右,看起來格外神秘。
衆人識趣的退開,詩蕊将我拉到一片竹林之中。
“周遠,這位是我鬼族的大祭司困龍。”詩蕊指着身邊黑袍人朝着我介紹。
“困龍祭司你好。”我挑了挑眉,不明白詩蕊的意思。爲何這個時刻,介紹鬼族人給我認識。
突然詩蕊大眼睛湧起擔心和不舍,拉住了我的手。她靠近我的身體,直勾勾看着我。
“周遠,那潘如龍的過往我探查過,此人陰險毒辣,而且懷有多種神通,我知道你不比他差,但是生死擂台,往往瞬息萬變,萬一你,那我……”
詩蕊說到這裏,眼睛裏浸潤着霧氣。她的小臉皺成一團,擦淚的動作讓我心裏一疼。
“詩蕊……”我心疼的打算安慰,卻被詩蕊打斷。
“周遠,先聽我說,這位困龍祭司在我鬼族以各種異術見長,我知道你必須生死決鬥,是因爲和潘如龍定下生死契約,這位祭司有辦法,讓你不去決鬥,也不受道心反噬的影響。雖然需要很多寶物,但我一定會幫你弄到。所以你明天就别去了好不好?”
詩蕊認真的看着我,呼吸有些急促。她眼眸裏滿是焦急,俏臉上都是期待之色。
我心頭湧過暖流,看得出詩蕊爲了我能夠活下來,做過許多努力,連鬼族祭司都搬過來幫忙。
鬼族的法術不同人類,秘法驚人。我相信既然詩蕊保證,隻要我答應,她就算拼死也一定會幫我磨平道心反噬。而且這種秘法,注定消耗極大,詩蕊帶着祭司到此,證明鬼族之主也點了頭。
不過讓詩蕊注定失望的,我還是搖了搖頭。
“就算爲了我,也不行嗎?”詩蕊的聲音帶着一絲顫抖,眼眶裏淚珠翻滾。
我差一點心軟答應,但最後還是恨下心腸。
“詩蕊,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周遠我恨你!”
詩蕊捂着臉頰跑遠,那黑袍祭司冷冰冰看了我一眼。
“金玄之體,你知道詩蕊小姐爲你能洗刷道心反噬,付出了多大努力?你這樣不珍惜機會,你一定會後悔的。”
黑袍祭司說完,衣衫飄動朝詩蕊方向追去。
我歎息搖頭。
我不是不知道詩蕊的付出,但我卻隻能辜負她的美意了。
詩蕊不明白,我和潘如龍的生死比試,已經不再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它牽扯到趙國千萬百姓,**的重傷,白家周家還有我身邊的每個人。
不殺潘如龍,我一輩子如鲠在喉,都要擔心他對親朋下手。
“詩蕊呢?”
到了晚飯的時候,我始終沒有見過她,忍不住拉住路過的朱明子問道。
“詩蕊她家裏有事情,告訴我們馬上要會鬼族,你不知道嗎?”朱明子詫異道。
我點點頭,心裏苦笑一聲。看來我真的傷了詩蕊的心。她告訴了衆人唯獨沒有和我辭行。
夜幕降臨,這是決戰前的最後一晚,我和妘幻琴坐在竹林小居房頂上,看着夜空依偎在一起,享受着最後的安靜。
“你看那星辰,今晚似乎特别亮。我找命理師掐算過,那顆星辰代表着你,說明你現在光芒耀目。”
妘幻琴靠在我的肩膀,滑膩冰涼的小手和我十指相扣,朝我說着呵氣如蘭。
妘幻琴表情始終風輕雲淡,看不出一絲絲擔憂,但她眼眸之中的血絲,還是暴露的她的心情。
我心頭溫暖,手握的更緊,知道她是不想給我一絲壓力,所以特意避而不談。
“幻琴,你和我走到今天,都因爲那天的荒唐,你後悔嗎?”
我終于吐出了一直想問的一個問題。
明日決定生死,我前方一片迷霧,我不想給自己留下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