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廣從此,名聲徹底臭了,恐怕長老他永遠也當不成!”
其他人也都議論起來,紛紛對梧廣的行爲鄙夷。雖然現在佛教已經變質,但至少底線還有,梧廣這種行爲,讓僧人不齒!
聽着衆人讨論,梧廣面色鐵青,眼前發黑。
瞪着我咬牙切齒,眼睛差點噴出火來。
他想不到,自己百般算計,不但被我拆穿,而且反倒讓他名聲大大受損。他可以想象今日之後,自己在佛教将會是什麽形象。
“哼!就算你們沒有偷書,令牌我懷疑你們偷得。”
梧廣越來越恨,再度刁難。他這句話,讓我和**心頭都是咯噔一聲。
梧廣誤打誤撞,卻正好直擊我們軟肋上。
我們手裏令牌來自紅臉老僧,雖然是他自願給我們,但也用我打暈的方式,也可以說成偷的。
梧廣表情重新得意,冷笑看着我們。
“你們手裏令牌,是紅臉老僧的,據我所知,他似乎從不将令牌交給外人,這是他的某個誓言。你們持他的令牌,分明是他偷的。來人,将紅臉老僧請來,當面對質。”
**面色陡然一變,朝我傳音。
“周遠,這可如何是好?”
“走一步算一步。”我面色不變,心頭卻也打鼓。
“不用找了,老僧在此。”讓所有人驚訝的,紅臉老僧一身紅袍,居然出現在了藏經閣内。
“梧廣你說的沒錯,老僧的确說過令牌從此不再借與他人。”老僧的話,讓我和**緊張起來。如果紅臉老僧此時說我們偷竊,那我們将萬劫不複。
不過讓我震驚的——
“所以我從今日之後,未來十年将去思過崖忏悔,來贖回今日的破戒,這樣你滿意了嗎?”
紅臉老僧說完,哼着大步離開。
留下梧廣讓他面色鐵青,心頭幾欲吐血。
他連續尋找兩個接口,打算置我于死地,但沒想到,最後丢臉的卻都是他!
當着衆人面,連續兩次被狠狠抽擊臉頰。
“周施主我們走吧。”靈樟鄙夷的看了梧廣一眼,拉着我們朝着樓上而去。
“你們去哪?”梧廣突然反應過來,眼眸猛地一亮,身體一閃攔在我們面前。
“梧廣師兄,我們去哪和你沒有關系,請你閃開。”靈樟面色也沉了下來。他們同屬一輩,他根本不怕梧廣什麽,而且梧廣之前坑害我,也讓靈樟對他不滿。
“你去哪我自然管不着,但是他去哪,我作爲藏經閣管理就有權管。”
梧廣臉上重新浮現出冷笑。
“我們去三樓。”靈樟皺眉開口。“我看過各種典籍,沒有說過不能去三樓的吧。”
“的确沒有。”梧廣卻溫絲未動,“但也沒有規矩說,外人可以上三樓。”
“什麽?”靈樟面色變的難看起來。“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也眉頭一挑,看來我要上三樓恐怕要出問題了。
“靈樟,佛家各種規矩,在這沒有人比你更了解。它隻規定了僧人什麽級别可以去幾層,但從未說過外人可以上三層。”
“但之前賽陽公主來這,我也未見你阻止。”靈樟怒道。
“那又如何?”梧廣哼笑,目光看向衆人:“藏經閣是我的管轄區域,我願意讓誰上去,誰就可以上去,我不讓誰上去,誰就永遠别想!”
“金玄之體,你說得沒錯,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龍象出氣,但那又如何?權利在我手中,我說不讓你上樓,你就乖乖的滾蛋!”
梧廣徹底撕破臉,直接在衆人面前喝罵,極爲狂妄。
“今日你是藏經閣管理者,可以随意阻止我進去,那麽若這權利在我手中,我也可以讓你滾蛋了麽?”
我心頭起伏,這梧廣擺明要徹底阻攔我,完全濫用職權,毫無廉恥良心!
“沒錯,但權利在我手中,所以我不讓你去,你就要滾。”梧廣大笑,得意無比。
我心頭怒起翻湧,濫用手中的權柄,還能如此無恥,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忍耐不住,全身氣息湧動,将四周僧人都震得連連後退。
“金玄之體你别想唬我,我梧廣修煉多年,也未必怕了你。若你甯頑不靈,我随時可以将你鎮壓!”
梧廣指着這我,嚣張大喝。
“周施主,别沖動。”靈樟在一旁拉住我,一臉擔憂提醒。
“周遠,這裏是他的地盤,若我們先動手,将處于不利位置,而且會連累紅臉老僧和靈樟。”**也勸說。
“好。今日你的話我記下了。”
我壓下怒氣,若不是擔心連累靈樟和老僧,我今日就将此人滅殺,也算爲佛門清除禍害。
但饒是如此,我也不但算就此忍讓。
若連這種欺壓都可以放下,那我也就是不是金玄之體了!
報仇的時間,不會太遲。
“好笑,我等你來找我,滅掉金玄之體的滋味,我想不錯。”梧廣狂笑,根本不把我的話放在眼裏。
“你會知道的,我們走。”
**和靈樟松了口氣,他們就擔心我在衆目睽睽出手,這樣會引來滔天大禍。
“靈樟,你先走吧,我和**有些話說。”
走出藏經閣,我突然止住腳步,朝着靈樟說道。
“周遠,有什麽事情,随時聯系我。”靈樟沉默了一下,随即給了我一塊通信玉符,離開此地。
看着靈樟背影遠去,我倒不是不信任靈樟,而是這件事非同小可,我不想連累他。
我朝着**耳語一番,随即我倆分開。
我前往紅臉老僧所在院落,交還令牌。
走進院落,我意外發現,紅臉老僧所有弟子都在。而不少弟子都在幫忙收拾物品,看起來他即将去思過崖面壁。
這讓我微微愧疚,紅臉老僧也是幫我,才要面壁十年。
“前輩,不好意思。”我将令牌交回說道。
“呵呵,周遠這沒什麽。給你令牌是我對你的承諾,你剛剛有難,我豈能視而不見?”
本來我打算告辭,紅臉老僧卻把我拉住坐下,他笑得很随意。
“周遠,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我可能很快會離開這裏。”我心頭微動。紅臉老僧今天的舉動有些奇怪,他從未如此和氣和我拉家常,舉動讓我困惑。
而說到歸期,如果不是因爲嶽珊玲和萬佛擂台的約定,我現在就可以離開。
“你有沒有想過,永遠留在這裏。”
紅臉老僧的話,讓我心頭更是驚詫了一下。他這是什麽意思,難道希望我出家?
“周遠,佛門乃清靜之地,少俗世的煩亂和争吵,在這裏你可以最大程度提升修爲。”紅臉老僧深深注視着我,一臉正色。他目光如電落在我臉上。
“周遠,老僧希望收你爲弟子,你是否願意。”
“前輩你說什麽?”
紅臉老僧的話讓我猛地站起來,一臉震驚看着他,心頭掀起滔天海浪。
紅臉老僧是密宗長老,半帝修爲,徒弟更是有近十個都是大聖。他位高權重,一言九鼎。他發話後就連梧廣都不敢反駁。
我和他接觸不過兩三次,他居然如此認可我,想收我爲徒?,
周圍紅臉老僧一幹弟子,也都露出驚訝無比之色。
紅臉老僧修行多年,卻也不過收了十幾名弟子,可見收徒何等苛刻。但這些弟子,也有一半都成爲了大聖。
“師父當年收我,讓我經曆三道考驗,我五十年時間才終于如願。”
“當年爲了拜師,我在師父門前跪了十天十夜,不吃不喝才感動師父。”
“沒想到師父對金玄之體這樣看中,居然主動提出收徒,這還是第一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