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啷!匕首落在地上。被我一腳踩的變形。
我放開束縛,朝着他走過去。
大手一掌,虛空之術散發,将龍象從廢磚瓦礫中直接攝了過來。
此時他滿身污迹,被我打得重傷,我卻沒有一點同情。
“道梵音,上次他赢了你之後,對你做了什麽?”
我拎雞一樣地抓着龍象,朝道梵音說道。
“他不顧結果,硬是過來打斷了我的手臂。讓我多休養了一個月。”道梵音一臉仇恨的咬牙道。這也是他爲何剛剛恢複的原因。
“來,他斷你那隻手臂,你就斷他那隻手臂。”
“這……”道梵音露出糾結之色,猶豫不決。
“連找回侮辱的勇氣都沒有,你還妄圖挑戰我?”我諷刺他。
“有何不敢。”
道梵音露出激動之色,朝着龍象走來。
“你們敢動龍象師兄,我們師父不會放過你們的。”
“你們太卑鄙了,居然對這樣的龍象聖子動手!”
“道梵音你住手,龍象師兄你也敢打?”
那些龍象的師弟,一個個朝我和道梵音怒喝。但迫于我的氣息,卻沒有人敢上前。
“可笑。”我朝着這些人大笑一聲,将他們所有聲音壓下。
“龍象斷了道梵音一臂,你們覺得理所當然,他被斷臂就接受不了?難道隻允許你們律宗欺負别人,别人不能欺負你們不成!說好比試,他借半帝器來,難道他不卑鄙?比試之中,他偷偷使用匕首偷襲,難道他不卑鄙?”
“你們一個個之前睜眼瞎一樣,現在還敢說我?哪個不服上前一步。我不動手,我們好好理論。”
我金色氣息彌漫而出,朝着這幫叫嚣的僧人喝問。
這些律宗黑袍僧一個個噤若寒蟬,紛紛後退面色發白。
讓人諷刺的是,他們叫的激動,但居然沒有人敢上前,也沒有人敢再出聲。
“連和我理論都不敢,閉嘴吧你們。”
我冷笑不止,之前對佛教概念,是一個向善之地,現在看起來卻并非如此,完全推翻了我的印象。不過這也更加真實,畢竟佛教獨占鴻蒙大陸巨大土地,如果隻依靠教人向善和佛法,無疑是鏡中花水中月。
這裏也有紛争,也有利欲熏心勾心鬥角,和外面那些家族宗門,沒什麽區别!
道梵音面色紅潤,走向龍象。
“你敢。”龍象不知何時醒過來,瞪着眼睛死死看着道梵音。
“我乃是周遠所傷,你有何資格對我動手?”龍象聖子吼道
他的話讓道梵音頓時表情一滞,腳步也停住。
“你上次能傷他,也是借助你師父給你的大聖器,不過赢了他半招,他爲何不能動手?”我冷笑起來,給道梵音自信。
“道梵音,除非你害怕日後打不過龍象,害怕被他報複回去,你若是有勇者之心,就應該放開一切。”
道梵音眼眸露出銳利,一步上前。
衆人都深呼吸起來,在佛家從未一敗的律宗聖子龍象,平日經常欺壓他人的龍象,看來今天要終于要自嘗羞辱的滋味了。
其實除了龍象師弟,其他圍觀者反而想要看到龍象受挫的場面。
然而就在此時。
咻!
天空之上,一道光芒從遠處而來。
“道梵音,你好大膽子!你敢動手?”這光芒速度極快,由遠及近,在空中就發出怒喝。
“完了,是龍象的師父來了。這下看不到龍象吃虧了。”不少旁觀者都一臉失望。
“龍象師父向來護短,如果道梵音真的敢出手,他恐怕要倒大黴。”
“聽說龍象師父,五百年前從聖子變成大聖,現在修爲怕是已經接近半帝了。在場沒有人能夠阻止他。”
“師父。”龍象也露出激動之色。“道梵音,周遠你們都完了,你們居然妄圖對我動手,你們馬上要被我師父鎮壓。”
“就算真有那時候,我也先斷你一臂?”道梵音被激怒了,他臉龐漲紅,突然一把抓住了龍象的胳膊。
”師父救我。”龍象慘叫大吼。
“小輩你敢!”
就在此時,那空中急速飛來的身影,夢的爆發出一聲怒喝。
喝聲滾滾如雷,居然引發空氣波動,化爲實質一般,朝着道梵音所在方向滾滾襲來。
噗!聲音波紋居然如同重錘一般砸在道梵音胸口,讓他哇的吐血,面色蒼白的朝後倒飛。
龍象師父的一喝之威,就讓他承受不住。
“徒弟蠻橫,師父也夠無恥。居然拿出全力對小輩出手,真是讓我笑掉大牙。”
我眉頭一皺,看着天空。這龍象師父手段極爲特殊,我也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金玄之體,不光道梵音要倒黴,你也要死!”龍象大笑連連,在看到師父的一刹那,他就已經知道自己安全無比。
“是麽?”
我突然一笑。“道梵音沒做完的事情,我來幫他完成。”
“金玄之體你敢!”
天空飛來的那人再度怒喝。
咔!
就在衆人驚呆的目光之中,我居然真的一把手,将龍象的胳膊卸了下去。
我居然真的敢當着他師父的面,如此決然。
龍象慘嚎着手臂軟綿綿的垂在胸前,被我一把手丢飛出去。
咻!這身影猛撲過去,将龍象抱住放下。
“金玄之體,你膽大包天!你在我佛教之内任意妄爲,肆意欺壓弱小,擾亂佛門清淨。你真當我佛教無人?告訴你,立刻自廢修爲,進入思過崖忏悔五百年,我饒你不死,否則我佛門必群起而攻之!”
這龍象的師父不虧佛門子弟,剛一下來就給我扣了一頂大帽子。煽動人心,妄圖讓衆人一起來打壓我。
頓時,有些佛家之人對我面色不善,蠢蠢欲動。
我仰天大笑,毫不理會。
“你笑什麽?”
“我笑自然是因爲你可笑。”我斂起笑容看着他。“我和龍象交手,自縛雙手雙腳,不用法寶不用法術,壓制修爲,我何來欺壓弱小?”
“我和他正式比武,難免破壞牆壁大地,何來擾亂佛門清淨?”
“你肆意妄爲難道有錯?”這黑袍大聖冷冷盯着我。“比試勝負,你卻斷我徒兒一臂,如此殘忍過分的事你能幹的出來,就要被我們佛門鎮壓。”
衆人呼吸一滞,的确之前我都說得通,但斷龍象一臂似乎太過蠻橫,沒有道理。
随着黑袍大聖說話,後面又有六七個黑袍僧人落下,每一個都修爲彪悍,全部都是大聖修爲。他們落地便将我圍攏中央,表情不善,随時可能動手。
沒有合理解釋,他們立刻都可以對我群起攻之,根本不用講求什麽規矩道理。而且這裏屬于佛門中心,我就算想跑也難以逃出。
不少人都爲我擔心起來,其實我斷龍象一臂,讓他們極爲解氣,所以他們不想看我被圍攻而死。
“金玄之體你給我一個解釋,如果你解釋不通,我立刻發動所有律宗之人廢你修爲,斷你四肢!”黑袍大聖的話寒意濃郁,撲面而來。
周圍黑袍大聖也都面色凝重,隻要我說不上來,就會立刻出手。
“比試勝負,我當然不能斷你徒兒一臂,但你徒兒偷襲我怎麽算?”
我的話,讓所有人目光一凝,他們倒是忘了,我被龍象匕首襲擊的那一瞬間。
“偷襲?比試自然分成陰謀陽謀,這匕首是我贈與徒兒防身之用,難道和你搏殺就不能使用?而且你已經躲過也沒有受傷,這就不算偷襲。”
龍象師父一臉理所應當,他毫不講理,颠倒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