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屍骨化爲了舍利子!”烏鴉道人驚呼道。
“沒錯。”降魔杵說道,“我佛大帝一生隻留下了一件寶物,便是我,而他自己的屍骨則是化成了舍利子,鎮壓着這片不祥,若是你們将其取走,世間必會大亂。”
我不禁歎氣,看來此次真的是白來了,白浪費了這麽長時間。
那三顆舍利子散發着祥和的光芒,讓人不敢直視,誰也不敢伸手去拿。
那可是大帝的屍骨,我們若是憑**去碰一下,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降魔杵将那三顆舍利子再次收了起來,他搖頭說道:“能走到這裏的,你們是唯一的幾個人了。”
“這麽多年來,從來沒有人走進過嗎?”烏鴉道人擡頭問道。
降魔杵點了點頭,說道:“這座帝墳一共隻出現過兩次,上一次的時候,所有人都在荒古戰場停下了。”
“那外面還真是荒古戰場!”烏鴉道人說道。
“是葉聖人止戈的那一場?”我急忙問道。
降魔杵緩緩開口說道:“我不知道什麽葉聖人,當初的确是一個年輕人以無敵之資止住了那一次戰役。”
那可能真的是那一場戰役,外界傳言,葉聖人在荒古戰場坐化,如果是真的,那勢必會形成一座新的堪比帝墳的墳墓才對,可是我們經過的時候并沒有發現啊。
我眉頭緊鎖,葉聖人可不是佛教中人,他的墳墓絕對不會如此祥和,更何況,晚年大成金玄之體會遭遇不祥之物,葉聖人的墳墓絕對是一處兇地才是啊。
莫非外界傳言都是假的?葉聖人根本就沒有在這裏坐化?還是說這并不是那一場戰役?
這時候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時候天地間已經沒有大帝了,也就是說,佛教大帝死的時候,那場戰役明明還沒有開始,那大帝是怎麽把墳墓落在這裏的?莫非他死後墳墓重新遷到這裏的不成?
佛教大帝之所以将墳墓落于此處目的就是爲了震懾亡魂,以免成爲下一個禁區,可是佛教大帝在戰役以前就已經死了,他怎麽會把墳墓落在此處。
我擡頭看向了降魔杵,想要問個究竟。
這時候烏鴉道人卻忽然指着缺叔開口說道:“前輩,那你可知道如何才能解救他?”
“解救?”降魔杵聽到這話後冷哼了一聲,說道:“何爲解救?苦海無邊,回頭是岸,皈依佛門,難道不好麽?”
這時候大夏皇子擡頭說道:“前輩,不是不想皈依佛門,隻是他對我大夏來說很重要,還有很多事情沒能做完,所以暫時不能歸于我佛,若是将來有機會,我們勢必入佛門。”
降魔杵聽到這話後沉吟了片刻,他已經活了太久的歲月了,帝器生出的靈與修士不同,他們沒有生命盡頭可言,隻有帝器複活與不複活一說。
因此,他見過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大夏皇子隻言片語想要瞞天過海,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像烏鴉道人說是不小心墜落于此處,那降魔杵一眼便看穿了。
“我可以幫你們。”那降魔杵忽然說道。
烏鴉道人不禁松了口氣,也就這是佛教大帝的帝器,若是其他大帝器,恐怕根本不會這麽好說話。
這降魔杵的脾氣真的是好的了極點,我估計就算是個聖人恐怕也不會這麽好說話。
“那就多謝前輩了。”那大夏皇子連忙說道。
降魔杵晃動片刻,他便來到了那缺叔的身邊。
這大帝器早就已經成了器靈,隻是受天地規則影響,他沒辦法化成人形,不然也絕對是當世高手。
他的器身之上發出了一陣陣的光芒射向了那缺叔,之後這缺叔的身子劇烈的抖動,一臉的痛苦之色。
我們幾個人心裏不禁都捏了一把汗,這模樣看起來就跟要死了一樣。
那缺叔抖動片刻後,忽然仰頭大喊一聲,接着身子便倒了下去,沒有了意識。
“你們把他帶出去吧。”那降魔杵開口說道。
大夏皇子與烏鴉道人點頭,爾後看向了降魔杵,低頭說道:“多謝前輩。”
說完,這幾個人便準備走。
我剛想開口向他詢問荒古戰場,這時候那降魔杵忽然開口說道:“當年我佛至尊釋迦摩尼菩提樹下悟道,今日這舍利子你們雖然得不到,但卻同樣是一場莫大的機緣,日後你們便知。”
我們幾個人一驚,忽然反應了過來,對啊,那舍利子畢竟是大帝的屍骨,而且舍利子這種東西本來就非凡物,我們有幸一見,已經是莫大的機緣了。
他似乎能看穿人的心思一般,他好像看出來了我們有些不甘心,所以才說出了此話。
“前輩,晚輩有一事相問,不知道前輩能否爲我們作答。”這時候我對那降魔杵說道。
降魔杵器身一震,問道:“怎麽?”
我說道:“據我所知,那一場荒古戰役爆發的時候,大帝已經死了,那他的墳墓是怎麽遷到這裏來的?“
此話一出,那降魔杵頓時不說話了,因爲他并沒有臉,所以我也沒辦法揣摩他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正在這時候,那降魔杵身上忽然生出了兩隻眼睛,那兩隻眼睛射出兩道精光,直逼我的身體。
“啊!”
我頓時痛苦的大喊了一聲,一股劇烈的疼痛感襲便了全身。
他似乎将我整個身體都給看穿,我的身體在他面前沒有絲毫的保留。
正在這時候,那降魔杵忽然再次抖動,眼睛猶如爆裂一般,那器身之上生出的眼睛像是爆裂一般,“嘭”的一聲。
緊接着,他的兩道眼睛便從他的器身之上消失。
降魔杵的器身很小,他晃動片刻後,竟然從空中墜落而下。
我們幾人都目瞪口呆,究竟發生了什麽我們一無所知,猶如吃瓜群衆一般。
“你到底是什麽人!”這時候那降魔杵忽然再次開口問道。
“晚輩姓周名遠,是金玄之體。”我連忙恭敬的說道。在他面前,我不敢隐藏。
“你......”那降魔杵忽然開口,爾後哼聲道:“真是可憐人。”
“前輩是什麽意思?”我皺着眉頭問道。
那降魔杵晃了晃,說道:“沒什麽,我不便告訴你。”
我皺了皺眉頭,扭頭看向了烏鴉道人,用眼神詢問他這是什麽意思,烏鴉道人也搖了搖頭,表示并不知情。
“前輩,莫非我的身體......有什麽問題?”我皺着眉頭問道。
“你爺爺是守道人吧?”這時候那降魔杵忽然說道。
我看了看那兩個人,不知道到底該不該承認,因爲他們兩個人根本不知道此事。
可是降魔杵已經開了口,我無法隐瞞他,再加上我實在是想知道降魔杵所說的“可憐”到底是什麽意思,于是,我便點了點頭,說道:“沒錯。”
“呵呵,守道人應該知道此事,要想知道便去問你爺爺吧。”降魔杵說道。
“可是...”
“夠了!”降魔杵忽然哼聲道,“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氣了!”
我張了張嘴,還想再問些什麽,但是烏鴉道人拉了拉我,示意我不要再多言。
我沒辦法,隻能将要說的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烏鴉道人和大夏皇子對那降魔杵拱了拱手,爾後迅速跑到了缺叔身邊,一把将缺叔抱了起來,扭頭便向着帝墳以外跑去。
從帝墳當中離開以後,我們幾人站在帝墳的上方,那大夏皇子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你爺爺竟然是守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