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死亡,誰都會流下眼淚。這便是弱者的悲哀,自己的生死自己決定不了。
我又何嘗不是,誰都不知道明天會走上天堂,還是不入地獄。
上方的那幾個域外修士冷眼看着我們,有好幾個修士準備動手,都被最前方的修士伸手攔住了。
我和這個小修士飽餐了一頓。吃飽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走,能跑多遠跑多遠,最好離開東洲。”
他擦了擦眼淚,對我說道:“哪裏還有地方跑。臨死前我能追回一點尊嚴,也算值了。”
說完,他看向了上方的那幾個域外修士。怒吼了一聲,向着他們沖了過去。
還沒到二樓,他的身體便在半空之中化作了一團血花。
我雖于心不忍,卻無力相救。
這個修士僅僅隻是黃階的修爲,面對現如今的赤霄大陸隻能在夾縫裏活着。
與其這麽苟延殘喘,還不如做一秒的英雄。
我歎了口氣,一股無力感遍布了全身。
“兄弟,敢不敢留下個名号?”這時候上方的域外修士忽然問道。
我搖頭說道:“很抱歉,不敢。”
“呵呵,你倒是誠實,我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省得日後再見到你,隻是一堆白骨了。”他冷笑道。
說完,他揮了揮手,帶着那幾個修士向着門口走去。
我緩緩地坐了下來,一拍桌子,喊道:“店小二,給我上一壺酒!”
店小二不敢招惹我,隻能哆嗦着身子給我拿來了一壺燒酒。
“轟!”
那幾個修士走到門口之時,忽然一道門匾豎在了他們的面前,将整個門口都給堵住了。
“兄弟,你這是什麽意思?”那個修士冷聲說道。
我喝了一口酒,笑道:“沒什麽意思,是吃了狗肉還沒嘗嘗兔子蟲子的肉,想嘗一口試試味道。”
“你!”這幾個修士頓時面大變,“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自尋死路!”
“知道啊,但是在臨死之前能嘗嘗域外畜生的肉,死也值了。”我喝着酒冷笑道。
“休得猖狂!”他咬了咬牙。硬着頭皮向我奔跑而來。
他一動身,其他幾個人瞬間而動,我坐在這裏起身都沒有,僅僅是回手一揮。這幾個人頓時恒飛了出去。
“你到底是誰!”這幾個修士趴在地上咬着牙說道。
我笑道:“我是誰還重要嗎?”
說完,我從這闆凳上坐了起來,手裏拎着一個闆凳,向他們幾個緩緩地走了過去。
“告訴你們一句話,并不是所有人都願意任由你們欺淩,雖然那個什麽皇子護着你們,但是在你們嚣張以前,一定要想到這一天。”我笑道,說完,我将這闆凳狠狠地砸在了他們的身上。
這闆凳根本傷不了他們,之所以這麽做也僅僅是爲了羞辱他們而已。
但是我知道今天我沖動的代價,這家酒樓恐怕以後再也不會開張了。
我不想和他們耽誤時間。一招斃命,解決了他們的生命後,我便收起了這門匾,迅速的離開了這家酒樓。
自酒樓出來後。我發現我一時之間沒地方去,雖說他們不知道我的身份,但是我料想用不了多久他們能查到是我幹的。
想了想,我決定還是不要去找飛龍柳月玄他們了。畢竟我去了也隻是連累他們。
在東洲找了個地方,暫且住了下來,稍作打聽才知道,我這一離開。竟然足足離開了一年。
一年的時間,我從地階一層修煉到了地階二層,荒古弟子的天分不會比我差,想必現在的他們實力也必定大有提升。至少也已經到了地階二層。
“去他媽的,找上門來又能怎麽樣,頂多也是那個什麽狗屁皇子來找我,同爲弟子。我不信他還能把我怎麽樣不成。”我心裏暗聲嘀咕道。
“真不知道這域外生物,到底有多少天階。”我暗暗想道。
在這裏呆了四五天的時間,那個什麽皇子依然沒能找到我,我從這小旅店裏走了出來。本來我想去找一下狐王前輩,結果發現他根本已經不在妖山了,整個妖山已經被毀了,以前的青山綠水全都沒了,現在剩下的盡是一片荒蕪。
“咚......”
這時候,一聲巨大的聲響傳遍了整個赤霄大陸,聲音如雷貫耳,猶如大道轟鳴之聲。
我皺了皺眉頭,問周遭修士道:“這是什麽聲音?”
那修士說道:“自從天階出世以後,從南極總是傳出來這種聲響,修士們大多預測,是因爲這時不時的聲響,才讓那些天階不敢在赤霄大陸太過猖狂。”
“是啊。我聽人說,好像是有聖人還活着。”另一個修士湊過來說道。
聽到他們的話,我忍不住冷笑道:“這還不算猖狂?那要怎樣才算是猖狂?”
”你不爽你去鎮壓他們啊,跟我們犟個屁。”那個修士直接罵道。
我張了張嘴。最後歎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很快,赤霄大陸便傳出了消息,說有無數的域外生物慘死。奇形怪狀的頭顱被挂在了城牆之上,赤霄大陸七十二城,幾乎每一座城牆之上都挂着一顆血淋漓的頭顱。
這些頭顱都是來自普通弟子,所以那些天階高手也一直沒有動怒。
我站在城牆之下,看着挂在城牆上的頭顱,不禁笑了起來。
“真不知道是何方好漢能幹出如此大快人心的事。”我笑道。
邊笑邊搖頭離開了這裏。不出三日,便有消息傳入了我的耳朵。
據傳,柳月玄、姬鳳羽還有飛龍雲飛他們全部被打成了重傷,對他們出手的人并非那域外皇子,而是他身旁的天階高手,隻出了一招,便将這幾個人拍成了重傷。
“對我族出手之人如果再不出世,我滅了你們赤霄大陸所有的年輕弟子!”那域外皇子站在城牆上,對整個東洲大喊道。
“真是猖狂。”詩蕊身旁的一個老祖冷聲說道。
“關咱們什麽事,又沒對我們出手。”另一個老祖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哼,唇亡齒寒,你以爲事情牽扯不到我們的頭上?若是他們對聖主出手你怎麽辦?”那個老祖有些不爽的說道。
“那你說現在你我能如何?去找天階拼命?不活了?”那個老祖一臉不爽的說道。
“哼,要我說現在出手去把那個什麽域外皇子斬殺然後挂在城牆上,大不了拼個你死我活是,我可不想受這個氣!”
“是,想當年你我也是叱咤風雲的人物,現在卻隻能縮在這裏當個縮頭烏龜!真不爽!”
“行了,别吵了。”詩蕊搖了搖頭,“八個荒古之家的掌門不是已經和域外談條件去了嗎,看看情況再說。”
“有什麽好看的,實力比不過人家,不平等劃分,還用說嗎,到時候說不定把咱們趕到西荒去種地。”有一個老祖嘟囔道。
其他幾個老祖不再說話,詩蕊也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若是我得到了天帝的傳承,我勢必斬殺他們。”片刻後詩蕊睜開眼睛說道。
“得到了天帝的傳承未必是好事。女天帝修煉的可是魔功,不知道吞噬過多少什麽仙體金玄之體,各種血脈都在她的身體裏融合,得到了她的傳承,必定會走上這麽一條路。”一個老祖說道。
詩蕊沒有再接話。
而赤霄大陸,無數的修士已陷入了惶恐。
明明他們的實力并不足以讓天階出手,可他們卻率先急了起來。...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