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左翼臉上的傷痕迹全無,我這才知道這忘川河的河水可以療傷,但是隻限于鬼物。
“哇!我從來沒有一個人洗過澡!”,左翼眯着眼睛笑道。
“怎麽!?你以前都是十幾個一起洗嗎?!”,我挑眉望向拿起杯子一飲而盡的左翼。
“以前有馬子給我洗澡啊!哪用自己洗!”,左翼嘚瑟起來,在看到我犀利的眼神之後立馬收斂。“不過我倒是挺佩服你,沒有本事還該那麽教訓刀疤,害我差點被打死!”
“那你剛剛應該躲開的,我沒有叫你幫我!”,我淡淡的說着,将頭浸到水裏。
“開玩笑,我是男人!怎麽能讓女人挨打!”,左翼漫不經心道,“再說了,我沒有本事打還沒有本事挨打嗎?!”
聽了這話,我鑽出了水面,而這個時候突然發現有濕漉漉的東西飄在脖子上面,用手一摸居然發現是頭發,我的頭發居然長這麽長了。
這是在脫變吧?!真的很好奇脫變後的我将是什麽模樣。
“對了,你叫裴雅是吧?!你的名字聽上去很美!”,左翼突然探過頭,“你以前長什麽樣?!”
“你的意思我的名字和相貌太不相符嗎?!”,我一把甩開手中的頭發,“我以前更醜,醜的慘絕人寰,一見就吐的那種!”
“哎呀你!我就是随便問問,你還真生氣了!”,左翼說着倒了一杯酒遞過來,“敬你一杯算是賠罪好了吧!一起挨打了之後,我們也算是朋友了!”
斜眼望了左翼一下,而後我直接拿起酒壺,而後對着嘴巴灌了起來,知道将那酒全部喝完,之後直接丢掉酒壺抹了一把嘴。
這個時候,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跑了過來,凝目望去是花朵朵。
“想挨打?!”,我淡淡道。
“不是不是!不是!”,花朵朵撇着嘴巴走到岸邊,“我是來道歉的!”
“道歉?!”,我揚起嘴角,“道什麽歉?!”
“爲我昨天的無禮!”,花朵朵說着卷着褲腿便淌進了河裏朝我慢慢的靠近,“那個,姐姐我錯了!”
“姐姐?!我受不起!”,我笑出了聲音。
“不不不!受得起受得起!”,花朵朵趕緊擺手。
這個花朵朵突然轉性了?!我才不信!之前那麽趾高氣昂,現在突然變成小綿羊!想必,她已經去過外公那裏告狀了!
“閻君說什麽?!”,我突然道,“别跟我說虛的!”
聽我這麽說,花朵朵一臉的尴尬。“姐姐真是蕙質蘭心!閻君說,說他不敢惹你!妹妹早知道姐姐是這般了不起的人物,根本不會出言不遜的!”
果真是外公在後面推波助瀾!
我沒有說完,倒是左翼詫異的來到我的面前。“裴雅,你到底什麽身份?!”
“足夠罩你的身份!”,說完,我便一猛子紮進了水底。
……
白日忘川,晚上毒火,這樣來來回回的交替進行,已然有半月之久。從剛開始的痛不欲生到後面的随心所欲,我感覺到了身體的強烈變化,那是由内而外的!
頭發長出來了,外面的那層皮也變厚了,而我依舊醜陋卻結實了許多,在晚上的時候我能感覺到皮下奇癢無比,想要抓卻抓不到。
但是,左翼卻因爲我的那句話經常招惹刀疤,然後我們再一起被打的鼻青臉腫,如此反反複複無數次了,可是左翼樂此不疲。
“裴雅!你不說你能罩得住嗎?!爲什麽我還是得替你挨揍?!”,左翼很是不滿。
我從鼻子裏面哼了一聲,“我叫你惹事了嗎?!”
“那我不是真的相信你可以罩我嗎?!”,左翼眉頭緊皺突然伸出手将我飄亂的頭發勾到耳後,“不過,看到刀疤氣的爆炸的模樣我真的好爽啊!”
賤皮!挨打更爽吧!
“那你想怎麽樣?!”,我挑眉望向左翼。
“咱們再去吧!反正無所事事,再把他其他的馬子給忽悠黃了!”,左翼一連的興奮。
“好啊!”,我無所謂的聳聳肩膀。
去往刀疤的住所,這一路上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爲身上奇癢無比,癢的鑽心。可是,想撓卻找不到位置,趕緊是肌肉裏面抓不到的地方癢。
等到了刀疤的勢力範圍之内,門口守衛的一個男人見到我,直接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喊那醜鬼又來了!
等我們進到花園裏面,我看到刀疤走了出來。
“挨打能上瘾是吧?!”,刀疤額上青筋暴起,“這周已經是第三次了,你們就不怕被打死?!”
“打打更結實!”,左翼嘚瑟的上前一步,“春花秋月呢?!”
我覺得左翼有時候特别的賤,賤到了極緻,哪壺不開提哪壺!那個傷疤疼,就撕哪個!
果真,刀疤暴怒了!
“不要以爲我真的不敢殺你!”,刀疤大吼一聲右手突然顯出一把大刀,就是上次砍我的那把,隻見那把大刀直接劈向了我。
我剛想伸出手握住那把刀卻沒有抓住,而後在那把刀将要落在我的頭上的時候左翼一把将我按倒在地,而後我看到有鮮血濺到了我的臉上。
那刀硬生生的将左翼劈成兩半,而後直接砍向我,疼和癢瞬間交纏我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躺在地上,我一動不動,反倒是感覺到有粘稠的液體從傷口裏面迅速的湧出,而這個時候我看到被劈成兩半的左翼将自己重新拼在了一起。
“你殺了她?!”,左翼對刀疤大吼,“你真敢下手!”
這個時候刀疤慌亂了,“這刀又滅不了鬼,我怎麽知道她還被砍的冒漿了?!”
“裴雅!裴雅!”,左翼蹲下身子急聲呼喚,而這個時候旁邊刀疤的手下大驚失色。
“老大!老大!你看她!她變成球了!”
“那不是球!”,左翼突然眉頭緊鎖,目不轉睛的望着我。“那是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