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洞房花燭,我們就不湊熱鬧了!”,丁羽墨說着,輕輕挽住了我的手将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多多,我想我真是醉了,看你的時候都是三個腦袋!哈哈哈!”
雖然丁羽墨表演的很逼真,眼神和肢體動作都充分的展示了她此刻就是一個醉鬼,可是我知道這隻是假裝,故意的漫不經心。
“三個腦袋那不成了怪物!”,我輕笑出聲。
“你本來就是怪物!”,丁羽墨嬌嗔的打了我一下,“不過,我喜歡和怪物做朋友!”
“好了好了!現在讓這個怪物帶你回家吧!”,我無奈的搖頭,而後扶着丁羽墨準備離開,可是這個時候東魉和西魉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我詫異的望着東魉和西魉,有些莫名其妙,可是我沒有說話等着他們給我理由。那東魉望向内殿的方向望了許久,而後目光與我對視。
“主人,西西公主之前特意囑咐了,說待到賓客走後,請你們留下!因爲她有重要的事情告訴你們!”,東魉眉頭輕皺道。
“是,勞煩再等一下!”,西魉趕緊接口。
重要的事情?!好好的洞房之夜卻要告訴我們什麽重要的事情,想必真的很重要否則也不會選這樣的時間和場合!難道……難道西西的身體突然有了變故?!
想到這裏,我心裏一沉轉臉望向丁羽墨。“大概是西西不太好了!”
“那我們就在這裏等着!不要錯過什麽!”,丁羽墨似乎酒醒了大半。
于是,我們兩人就坐在淩亂的婚禮現場,靜靜的等待,約莫過了十多分鍾左右,東魉突然伸手。
“請主人和丁小姐進入内殿!現在可以了!”,東魉低聲道。
我和丁羽墨對視了一眼,而後點點頭起身往内殿走去,走到了門口卻發現東魉和西魉還站在原地不動。
“你們不帶路嗎?!”,我皺眉望向東魉。
“主人直走,沿着花園進入那個貼着大紅喜字的大門就可以!我們不方便進去!”,東魉畢恭畢敬的彎腰。
不方便?!罷了,反正裏面又不是沒有去過,熟得很!
想到這裏,我索性拉着丁羽墨的手往裏面走去,繞過優雅别緻的亭台樓閣,我們往那貼着那大紅喜字的大門走去,不過我很奇怪,那不是寶多西和淩冽的新房嗎?!寶多西讓我和丁羽墨去新房和她見面,是不是有些不妥?!或者說,這次的會面淩冽也會在現場?!
容不得我去多想,隻能依照東魉的囑咐往前走,可是還沒有靠近我便聽到了裏面傳來了一聲很痛苦的叫聲,那聲音像是寶多西的。
難道出事了?!
丁羽墨望了我一眼,松開我的手便沖了過去,可剛擡手準備推門的時候另一聲怪異的痛呼卻讓她将手僵在了半空。
“淩冽,有些痛!”,寶多西嬌滴滴的聲音傳來,不輕不重正好夠讓我和丁羽墨聽的清清楚楚。
他們……他們不會是……
“喝酒可以麻痹神經!待會就不痛了!”,淩冽說到這裏聲音有些發飄,随後有怪異的‘咯吱’聲一唱一和起來。“這可是洞房花燭,我們該做這樣痛并快樂的事情!”
“可……啊……似乎沒那麽痛!淩冽……”,寶多西的聲音越來越弱,到最後便能了毫不壓抑的嬌喘,等那刺耳的‘咯吱咯吱’聲徹底将那男女混合的喘息給壓制住,我早已經羞愧的不知道該怎麽是好。
這寶多西明明就是和淩冽在洞房,做********之事,這個時候她怎麽可能抽身和我們談事?!她故意讓東魉和西魉引我和丁羽墨進來,是故意的吧?!
正想着該怎麽離開,丁羽墨一下子拉着我的手竟然直接飛了出去,其實我剛開始還訝異丁羽墨怎麽會飛,可是後來想想才回憶到那悟道是給丁羽墨換了仙身的。
不知是不是醉的太厲害,丁羽墨在空中搖搖晃晃,最後直接帶着我摔在了一塊草地之上,等我爬起來發現她整個人趴在地上動也不動。
見此,我急急忙忙的跑了過去,一把将她翻了過來。
“羽墨你……”
話還沒有說到一半我就閉嘴了,因爲我看到了丁羽墨滿是淚痕的臉。
“對不起……”,我輕輕摟住了丁羽墨,莫名其妙說了這麽一句。
我知道丁羽墨眼淚的來源,知道她傷心的原因,因爲剛剛的那一幕對于她來說不僅是打擊還是恥辱!我真的不懂,寶多西既然已經将淩冽托付給了丁羽墨,爲什麽還偏偏生了這麽一個事端?!她就不怕丁羽墨因爲此時,而離開或者絕望嗎?!
這個寶多西,我終究還是不了解她!
“對不起幹嘛?!我喝醉了!”,丁羽墨笑了起來,眼淚卻湧的更多。“喝醉的人無非分爲兩種,一種是倒頭就睡,一種是大哭大笑!而我,就是後者!今天的酒,真的不錯!咱們再去旁處喝一些,你陪着我!”
“羽墨!羽墨!你别這樣好不好?!”,我一把将掙紮着起身的羽墨給拉了回來,“我知道忍着心痛會很難受,可是喝酒也解決不了問題!因爲不管你喝再多,你的意識都是清晰的!你也清清楚楚的知道,現在正發生着什麽事!”
“心痛?!我爲什麽心痛?!今天是我的姐妹和我愛的男人的洞房花燭!多麽喜慶的日子!我怎麽會心痛?!”,丁羽墨一把撒開我的手,将我推開。“陳多多,你不是我的好朋友嗎?!我以爲你最了解我!可是,你一點也不了解!”
“丁羽墨!”,我站起身,一把抓住了丁羽墨的手腕死死的盯着她。“難過就發洩出來!這樣憋下去會憋壞的!你不想郁郁而終不想沒有命陪着淩冽的話,你就給我哭出來!”
這一聲吼,吼出了自己的眼淚,看着丁羽墨的樣子我真的好心疼。
丁羽墨怔了怔,而後仰起頭對着天空大叫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