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大口的呼吸,力所能及的将水吸進氣管,我甚至可以感覺到那些水甚至已經鑽進了肺裏,可是縱使這樣,我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窒息感,但這個舉動卻着實吓到了正在一旁把我當做小白鼠觀看的悟道和丁羽墨。
丁羽墨比悟道率先一步奔了過來,不知道在玻璃外按了一個什麽按鍵,我手上和腳上的鐵圈瞬間便松開了,耳後我直接浮上水面,被丁羽墨一把扶住。
瞄準時機,我順勢借着丁羽墨的身體翻下了水缸,而後快速的從她腰間拔出了一把匕首狠狠的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這是一個很冒險的舉動,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會成功,可是我賭的是剛剛悟道看丁羽墨的眼神很柔和沒有戾氣,悟道顧着丁羽墨,自然會放我離開,若不是,正好可以讓丁羽墨看清她師父的嘴臉,也許這樣一來她還會倒戈幫我,盡管我不會再把她當成朋友。
令我很詫異的是,丁羽墨的身體很松軟沒有一丁點反抗和抗拒的意思,反倒像是在配合我一般。
“你想做什麽?!放開她!”,悟道皺眉,眼神中有着隐忍的慌亂,果真還算是個有情有義的好師傅。
“我做什麽完全取決于你!”,我的目光通過丁羽墨的肩膀,望着悟道冷笑。“放了我,她活,不放我,她死!雖然你們是驅魔人,法力無邊,可是卻還是肉體凡胎,這一刀拉下去,你想救也救不了!”
“别吓唬我,你不敢!如果你敢,我也能在你傷害之前救下她!”,悟道眉頭緊皺,絲毫不讓。
“是嗎?!你我五米的距離,你跑過來最快需要兩秒,而我割斷她的動脈隻需要一秒鍾,而頸部大動脈被割開之後,不要一分鍾的時間就能流光全身的血,就算有醫生在旁邊,還沒有等他縫合傷口,她就已經失血而亡了!”,我目不轉睛的望着悟道,嘴角含笑。“要不要,試一試?!”
“我諒你不敢!”,悟道狠聲。
“是你把人逼成了魔!”,說到這裏,我将刀刃緩緩的往下按壓。“而我就要把人,變成鬼!”
原本悟道似乎還是一臉的猙獰,當有血順着那匕首流到了我的手上的時候,他有些慌了,可是依舊在隐忍。
“住手!”,悟道大喝,“别讓我大開殺戒!”
“在我大開殺戒之前,你沒有資格大開殺戒!”,我沖着悟道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放了我和溫暖!”
雖然丁羽墨的脖子已經出血了,可是我心中有數,用的隻是虛力,割破的隻有一層皮,可是丁羽墨卻配合着我發出了痛苦的低吟,那一聲低吟徹底擊碎了悟道眼中假裝的無所謂。
“來人,把那個男人帶來!”,悟道突然大吼。
話音落下沒有多久,他身後的門開了,兩個同樣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扶着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走了進來。
“師傅!”,其中一個人叫了一聲,将老頭帶到了悟道的身邊,松開了手。
“換人!”,悟道抓住老頭的胳膊。
我愣了一下,望着那個滿臉皺紋的老頭。
“你在耍我嗎?!”,我怒氣沖沖的瞪着悟道。
“耍你?!有機會嗎?!他一直在快速的生長,你又不是不知道!”,悟道皺眉。
這麽說,面前的這個老頭就是溫暖?!
“怎麽可能!我才昏了一會,他便老成這個樣子了?!”,我握緊拳頭,覺得悟道在愚弄我的智商。
這時候,悟道沒有說話隻是哼了一聲,而丁羽墨開口了。
“多多,你已經在保持液中昏迷了兩天兩夜了!”,丁羽墨微微的側臉,用餘光望我。
而那個老頭,突然眼淚汪汪的哭了起來。“姐姐,我是不是快要老死了?!我是不是再也見不到紅姨了?!”
“暖暖……”,我叫了一聲,便再也說不出話來。
我想要救溫暖的命,給他服下了聚魂水,可是這聚魂水卻隻給他帶來了三天的陽壽,看溫暖現在的模樣,大概過不了多久便會老死的,我要抓緊時間找到解決的辦法。
“快點換人!”,悟道大喝一聲。
“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換人!他們兩個都得跟我走!”,我面無表情的望着悟道,“行,就皆大歡喜,我念着以前和你徒弟虛虛假假的情分,不會爲難她!不行,她便給我和溫暖陪葬!”
就在我說完這話的時候,丁羽墨突然動了動,我以爲她想逃走,卻沒有想到她将脖子往匕首那裏猛的壓了一下,頓時鮮血直流。
我還沒有來得及訝異,悟道已然大驚失色,一把放開了溫暖。
“走走走!現在就走!不過,三天之後我要是不見我徒弟回來,我就讓你身邊所有的人陪葬!你們逃不掉的,我儒家驅魔人遍布華夏,海底撈針也能把你找出來!”,悟道咬牙切齒的狠聲說道。
要我身邊所有的人陪葬?!我的身邊,還有人嗎?!
溫暖雖然已經老了,可是走路還算穩健,等他安全的走到了我的身邊,我才拽着丁羽墨形成一個後退的防禦姿勢退到了唯一的那扇門前面,溫暖打開門,我卻聽到了很重很多的腳步聲在靠近。
“讓他們走!”,悟道突然說道。
随着悟道的一聲大喝,後面的腳步聲由近至遠的消失了。
我帶着丁羽墨以及溫暖退出去,關上那扇門反鎖住,而後朝着通道跑了出去,直到到外面看到了陽光,我這才發現這是一間外表很不起眼的大倉庫,而倉庫的院子裏面停着幾輛汽車。
“有鑰匙嗎!?”,我看着那群虎視眈眈望着我的墨鏡男,對着丁羽墨急促的問道。
“在我的右邊的口袋裏面,紅色的那輛!”,丁羽墨低聲道。
聽丁羽墨這麽說,我掏出鑰匙,而後招呼溫暖小心翼翼的走近汽車,将丁羽墨擠到駕駛座,我坐到的副駕駛座上将鑰匙遞了過去。
“開車,速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