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那一葉多大?!”,我望向範玲。
“他……他大概二十多吧!”,範玲有些支吾,似乎不敢看我的眼睛。
“大概?!你是她老婆你能不知道他多大?!”,我有些錯愕,“麻煩你說實話好嗎?”
“可是這個和見鬼的事情有關嗎?!一葉說他不認識這個江鲫!”,範玲有些不耐煩,“我也曾經懷疑他和這個江鲫是曾經認識的,可是他真的不認識,我問過了!”
“停車!”,我突然喊了一聲,車子猛的刹住了,接着我便作勢打開車門便範玲一把拉住。
“陳小姐,你去哪?!你不是答應我幫我的嗎?!”,範玲有些急了,捏住我的手不撒開。
“既然你不敢坦誠,我也沒有必要多此一舉!算了吧!”,我一把甩開了範玲的手。
“算了?!你的一句算了,會讓我們丢了性命!”,範玲說着,眉頭皺的更緊。“那一葉今年剛滿二十歲!”
好吧,終于說實話了!
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鬼纏人,這一點我是肯定的,就像炙焰所說凡事都有因果,我想江鲫也是一樣,而且我看江鲫沒有加害那一葉的意圖,倒是真的想與他結婚一般。
至于範玲和那一葉之間的母子戀,我倒是沒有興趣,我現在隻想知道有關于江鲫所有的事情。
“江鲫死之前住的那個地方叫什麽?”,我認真的望向範玲。
範玲臉上的尴尬微微的退去,随後拿出手機。“她生前住的那個地方叫下灣鎮,現在基本上已經沒有了,政府征地之後,居民都移居到别地了。”
接過範玲的手機,我翻看着上面的資料,不愧是有錢有勢的人門路多,資料跟警方系統一樣的詳細,連哪一年,上過什麽學校做過什麽小組長和學習委員都記錄的一清二楚。
不過,最後面記得是,十歲那年因爲在稭稈田裏面睡着了,被人無意一把火給燒死了,而江鲫的父母也因爲痛失獨女,雙雙喝藥自殺。
“有那一葉的資料嗎?!”,我突然擡起頭望向範玲。
“沒有!”,範玲搖頭。
“沒有?!”,我皺起眉頭,“什麽叫沒有?!”
“真的沒有!一葉和我在一起,他爸媽根本不同意!所以……所以……”,範玲說到這裏,眼神四處飄逸。
按理說,和那一葉父母差不多的年紀,他們不同意是正常的,可是範玲這個女人能把江鲫查的清清楚楚,卻沒有查那一葉,我不太相信。
不再說話,隻是看着窗外的車來車往,等到了那個高檔小區,我跟着範玲進了電梯。
看着指示燈不停的變化中,我突然将臉轉向範玲。“那一葉的父母住在哪裏?!”
範玲楞了一下,随後警惕的望着我。“你想做什麽?!他爸媽原本就不願意我們在一起,你要是去找他們她們就知道一葉撞鬼的事情了,那樣我們就更沒戲了!”
原來,範玲是因爲這個原因才對我支支吾吾的?!看來,她真的很喜歡那一葉。
我沒有說話,因爲電梯的門打開了,走到門口我豎着耳朵想要聽到些什麽,卻似乎風平浪靜。
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範玲,範玲趕緊開門,等進去之後,範玲捂住嘴巴一陣訝異。
“走的時候,這裏亂七八糟,爲什麽現在幹幹淨淨的?”,範玲說着,小心翼翼的東張西望起來,神情依舊很緊張。
的确是窗明幾淨,而且地闆上面的濕痕還沒有幹,應該是剛剛拖過沒有多久的。
想到這裏,我的眼神四處搜索,終于在半開的廚房那裏看到了那一葉忽隐忽現的身影,似乎他正拿着拖把拖地。
這時候,範玲也發現了那一葉,急忙跑了過去,一把奪過拖把丢在了地上并且拉着那一葉走了出來。
“你怎麽拖地?!你沒事吧?!”,範玲焦急的望着那一葉。
那一葉輕笑起來,他拍了拍身上的圍裙,輕輕搖頭。“家務本來就應該我來做的!你看,我連馬桶都刷幹淨了!”
“老公,你别吓我?!你到底怎麽了?!那個女鬼呢?!”,範玲一把抓住那一葉的肩膀,使勁的搖晃。“她走了嗎?!”
聽範玲這麽說,那一葉的臉色突然變了,而後直勾勾的望着範玲。“姐姐,你比我先進門,我替你分擔家務是應該的,可是讓我走,沒有那麽容易!”
那一葉的口中赫然出現一個僵硬的女聲,而此時他的臉上泛着懾人的青光。
‘啊’的大叫一聲,範玲直接摔倒在地,而此時被附身的那一葉旁若無人一般從口袋裏面掏出一張抹布,慢慢悠悠的在桌子上面擦了起來。
“江鲫?!”,我試探着叫了一聲。
那一葉手上的動作停了,慢慢的扭過頭望我。“你也知道我?!”
“爲什麽糾纏那一葉?!你和那一葉有什麽淵源?!”,我小心翼翼的問,話說這個江鲫此時根本沒有任何的兇戾之氣,倒是一副居家小媳婦的模樣,盡管這種表情放在一個男人的臉上會覺得很奇怪。
“我們本來就是夫妻!”,江鲫直勾勾的望着我,随後将頭轉了回去,繼續擦桌子。“所以,請你少管閑事!”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我才是他的老婆!”,一旁的範玲聽到江鲫的話,立馬跳了起來,俨然已經忘了江鲫是鬼一般。“我才是一葉的妻子,就算你是鬼,你也不能跟我搶!”
對于範玲沖動的怒吼,我沒有言語,倒是想看看江鲫的反應。
江鲫先是怔了一下,而後笑了起來。“你和他連結婚證都沒有領,而我們之間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你們……根本不合法!”
“不合法?!我撕爛你的嘴!”,範玲惱羞成怒直接撲向了江鲫。
而就在範玲的手快要碰到江鲫的臉時,她卻突然挺住了,而後嘴中湧出大量的鮮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