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煞姬應該是忌諱着我身邊的炙焰才讓我僥幸刺中她一刀,縱使這樣她還是沒有死,可想而知,那本事該有多大!如今,炙焰已經回歸,而我應該已經沒有了利用的價值,所以可以除之而後快了!
看着那隻手逼近,尖銳的黑色指甲瘋狂的生長起來,我趕緊下意識的扭頭避開,可是扭頭的瞬間帶動了身體,直接從櫃子的隔闆穿了過去,接着便是無盡的墜落。
周圍一片黑暗,縱使睜着眼睛也看不到一絲絲的光線,而就在此時,突然有個細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姐姐,姐姐!”
那聲‘姐姐’,由遠至近,由模糊到清楚,最後我的身體迅速的動蕩不安起來。
“姐姐,你醒醒!姐姐!”,突然這清脆的聲音在我的耳邊炸開,迫使我突然睜開眼睛,等調整好視線,便看到溫暖正急着一張笑臉,蹲在我的面前拼命的搖晃,此時我正躺在地上。
“姐姐,你醒了?!太好了!”,溫暖舒了一口氣,使勁想要拽去我。
我皺了皺眉,直接撐着身子坐了起來。
“怎麽了?!”,我有些反應不過來。
“姐姐,你不說是去睡覺的嗎?!爲什麽我一洗澡出來你就躺在了地上?!我都快要吓死了,叫了半天你才醒!”,溫暖一臉擔憂。
聽了這話,我突然想到,剛剛在夢中,快要被煞姬發現的時候,是溫暖陰差陽錯及時喚醒了我,否則還不知道會出什麽事情。
不過,這一場不是沒有收獲,至少我知道炙焰安好,還把那碗萬魂湯喝了下去。
想到那碗冒着詭異黑霧的湯汁,我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輕輕捂住了小腹,應該……沒有問題吧?!
“姐姐!姐姐!你沒事吧?!”,溫暖突然打斷了我的思緒,用小手在我面前不停的揮動。
我愣了一下,趕緊搖頭。“沒事,還沒有睡醒罷了,現在不早了,我們出去買些吃的!”
既然入夢便能找到炙焰,晚上我還得再試試,或許我能弄破那道膜将他帶回來!
見溫暖點頭,我便拿着一手拎着包包,一手牽着他準備出門,可是這門剛一打開,一群穿着黑西服的彪壯男子便蜂擁而至,将原本就不太大的房間堵的個嚴嚴實實,而我和溫暖則被包圍其中。
又來這一套!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我警惕的望着這些男人,發現他們着裝統一,卻看不出有一個是領導式的人物,想來都是些小喽啰,應該是集團保镖之類的人物。
說實話,十幾個男人,我一個人對付不了,就算想要拼命我還的顧及身邊的溫暖。
“是我找你!”,突然一個女聲響起,接着門口方向的男人讓出一條道,穿着一身正裝戴着眼鏡的範玲走了過來。
“你?!”,我蹙眉。
“是我!”,範玲拿掉墨鏡,露出了疲憊的眼鏡,那黑眼圈很明顯,像是沒有睡好一般。
看到範玲,我便知道她來找我一定是爲了那一葉的事情,看樣子,很糟糕!範玲昔日眼中的狂傲,現在隻變成了惶恐和不安。
“看來這群保镖是你的喽?!看來,來者不善啊!”,我冷笑一聲,暗中卻握緊了溫暖的手。
“不!你誤會了!我……他們隻是保護我而已!”,範玲局促的左顧右盼起來,“陳小姐,請你!請你救救一葉吧!那女鬼現在住在我的家裏,把我趕出來了!我……我怕這樣下去,一葉會死的!”
說着,範玲嗚嗚的哭了起來。“求你救他!”
“他是個渣男,你還要我救他?!”,我眯着眼睛望着範玲,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明明知道那一葉已經習慣性出軌,她不但縱容還死心塌地的付出。
“對!他是渣男,可是同樣也是我愛的男人啊!我的愛比恨多,這迫使我不得不爲他低三下四!”,說到這裏,範玲突然跪下,一把抓住我的手。“求求你,救救他!你要什麽我都答應你!求求你!”
範玲的這個舉動讓我錯愕了,我沒有想到這樣一個自以爲是的女人會爲了一個渣男給我跪下,其實,縱使她不說我也會插手這件事的,因爲我怕煞姬有機會再做出一碗萬魂湯。
“你被那女鬼趕出來了?!”,我拽起範玲,皺眉問道。
“是!那個女鬼把我趕出來,說要獨自分享一葉!警告我,如果我再敢插足,就殺了我!”,範玲的聲音有些顫抖,“我不怕死,我怕一葉死,一葉還年輕啊!”
“可是,我得把他安排好!”,我指了指溫暖,“那裏太危險,他不能跟我去!”
“好好!你留下他,我派幾個保镖留下來,不僅照看好,還送吃送喝保證安全好不好?!”,範玲趕緊說道。
想了想,我蹲下身子面對溫暖。“暖暖,你一個人可以嗎?!”
“姐姐,我不是小孩子了!”,溫暖笑了,“你去忙吧,我在這裏等你,可是你要答應我,安全的回來!”
“會的!沒有把你親自交到紅姨的手上,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我輕輕的摸了摸溫暖的頭。
應該說,現在,我還不讓讓自己有事,因爲還有太多未完成的事情。
“姐姐,你去吧,我自己看動畫片了!”,溫暖揮手,随後坐到了沙發上打開了電視。
還說不是孩子,再少年老成,也掩飾不住本性!
“走吧!”望向範玲,我的聲音淡了下來。
“好好好,我的車就在門口!”,範玲趕緊側身讓我出去。
上了範玲的車,我開始思考之前那一葉描述的事情,那女鬼是在市郊的墳地給搜到的,想必就是那附近的居民,所以,想要找到她的身份,應該不難。
“範玲,查那墳地周邊的鄉鎮村莊有沒有一個叫江鲫的女人!”,我突然望向範玲。
“我已經查過了!”,範玲認真的望着我,“在一葉出事之後,我就派人去查了,查到了三個江鲫,而其中的兩個一個八十多歲,一個是男人,唯一的那個女孩早在八年前就死了!死的時候是八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