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符咒!”,我望着丁羽墨急促的說了一句。
丁羽墨點頭,随後咬破手指迅速的畫符,而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那斷手已然變成了一隻竹簽編造的紙手,那紙手被我丢在了地上,不消幾秒鍾便化作了灰燼。
而這個時候,丁羽墨符咒完成,一掌打向了那個紙新娘,紙新娘看似動作緩慢,實際隻做了二秒鍾的停留,便直接閃到了窗戶上。
見那紙新娘似乎作勢要走,我趕緊扶起一身污穢的範玲躲到一邊,而範玲顯然無視自己的安危,隻是撇開我的手奔到了那一葉的面前。
“對了!乘早走!否則你沒有好果子吃!”,丁羽墨直接将掌心的符咒對準紙新娘喊道。
因爲表情僵硬,我看不出紙新娘的情緒,不過她隻是将臉轉向了那一葉的方向,範玲見此,趕緊張開雙臂用身體隔絕了那詭異的視線。
“我們現在已經成親了,我們已經是夫妻了!”,紙新娘的聲音缥缈,忽高忽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注定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說到這裏,紙新娘将那慘白的臉轉向我。“你管不了的!”
“找死是吧!”,丁羽墨未等我說話,将符咒打了過去,而與此同時那個紙新娘一下子穿出了窗戶。
玻璃破碎的瞬間,一股風竄了進來,直接卷裹着滿屋子的紙錢四處飛舞,而那一葉崩潰痛苦的那一刻,範玲緊緊的抱住了他,早已經泣不成聲。
兩個年紀相差足足二十歲的男女形成了一個不太尋常的夫妻團體,而這個團體有了那個紙新娘的加入之後,便變得更加的不尋常。
那一葉和範玲足足哭了半個小時,還沒有停止的勢頭,而我和丁羽墨早已經快被磨沒了耐心。
“範小姐你們繼續哭,如果沒事了我們就走了!”,我不悅的望向妝容已經花了的範玲。
聽我這麽說,範玲用袖子抹了一把臉,而後表情有些不對勁。
“怎麽會沒事?!你看情況都這樣緊急了還叫沒事嗎?!”,範玲站起身,聲音裏面是毫不掩飾的憤恨。“你們拿着納稅人的錢就得爲納稅人辦事,有點耐心好嗎?!”
話說,剛剛一時隻關注到了那一葉和紙新娘,倒是沒有看出範玲的嚣張跋扈。
“你知道情況緊急就趕緊說正事好嗎!?”,我強壓着自己的脾氣。
“還用你說?!”,範玲瞪着我,“要不是你們詭案組有點本事,我才不會和你們低等警員接觸!”
說到這裏,範玲的臉色瞬間變的溫柔,而後轉向還在微微顫抖的那一葉。
“親愛的,告訴她們發生了什麽事!這樣,才能幫你!”,範玲的聲音像是哄一個孩子。
那一葉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随後怯生生的望向我和丁羽墨。“我……我那天和朋友一起去郊區踏青,然後就去了一次墳地,然後就……就被這個女鬼纏上了!”
說實話,我不太相信那一葉的話,不是他做出什麽對死者不敬的事情,這女鬼不會無緣無故纏着他的,看着那一葉眼中的閃爍,我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要是不想說實話,我也就沒有必要多費口水了!羽墨,咱們走!”,對丁羽墨招了一下手,我轉身就走,可是剛到門口便被範玲攔住了。
範玲一臉的憤怒,直接用手指着我的鼻子。“你那是什麽态度?!當心我投訴你!我們花錢養着你們那個破爛詭案組,就是爲了今天!供你們工資,給你們大房子住,你還想怎麽着?!走!?沒有解決事情,就想走?!”
“你們……養着詭案組?!”,我望着範玲,眯起了眼睛。
“沒錯!不然呢?!沒有我們幾個财團的資助,你以爲憑着隻能吃國家糧饷的警局養得起你們嗎?!”,範玲越發的趾高氣昂。
呵呵!
此刻我隻想冷笑兩聲,我就說嘛,隻不過破獲了幾件靈異案件,警局也不足以重視到用高薪和一棟别墅作爲獎勵,留着我們爲他們辦案,表面上是面對公衆,實際上服務的對象隻限于那些有錢有勢的人。
說實話,以我以前的脾氣,我應該直接甩手走人的,什麽都不顧!可是善始善終,我們既然接了這兩起案子便一定要了結,等了結了再走也不遲。
沒錯,老娘不幹了!
“好,說說吧!”,我将目光從範玲身上移到了那一葉的臉上,“說實話吧!你去墳地到底做了什麽?!和誰,去幹嘛的!一字不落的說出來!”
“我……我已經說了!”,那一葉眼神來回的飄忽,“隻是踏青而已!”
“踏青?!你都是去墳地踏青的嗎?!”,我皺起眉頭,死死的盯着那一葉。
“你這是什麽态度?!”,未等那一葉說話,範玲便大聲的插嘴,态度極差。“他說踏青就踏青,他說沒什麽就沒什麽,你在懷疑什麽?!這是你該有的态度嗎?!”
“範小姐,麻煩你說話的時候尊重一點!”,丁羽墨似乎預感到了我的隐忍已經快要爆發,趕緊走了過來。“如果你再這個态度,我們走了!”
“走?!去哪?!今天不解決這件事,你們哪也不想去!”,範玲說完,直接拿起一個花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感覺到一陣刺痛,我低下頭看到了一條血口赫然腳踝之上,火氣反倒瞬間被熄滅了。
緩緩的擡起頭,我面無表情的望向範玲。“我們想走,你想阻也阻不了!那女鬼想來,你想攔也攔不住!其實,我真的很想一拳打在你的臉上,那樣我才能洩氣!不過,我不能!所以,出于人道主義,我可以在走前給你一個建議!”
“什麽建議?!”,範玲似乎對我剛剛的話有些恐慌,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問道。
我揚起唇角,“那就是,給你老公準備後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