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倒後鏡裏面我的表情凝重,“我覺得那個朱珠不是假的!”
“不是假的?!開什麽玩笑!”,丁羽墨皺眉,一臉的不可思議。“DNA是最有權威的,這個假不了的!”
“可是,你想過沒有!如果她真的是兇手,何必把自己整容成死者的模樣招人懷疑?!”,我側目丁羽墨,手心裏面起了一層的汗水。“還有,當我們說找到的那顆人頭是朱珠的時候,她所表現的不是罪白與天下的慌張而是不可思議的震驚!我覺得,不對勁!”
“你說的在理,可是我們去天使之魅幹嘛?!”,丁羽墨正經了臉色望着我。
“查查朱珠整容的資料!還有,問清楚到底是什麽樣的整容方法可以讓朱珠擁有和夏冰冰一模一樣的臉!”,說完,我擰緊了眉頭。
丁羽墨不再言語,而是将油門一踩到底,當車子停到天使之魅旁邊的停車場後,我遠遠的望着大門,心中卻有些沉甸甸的。
直接進去了天使之魅,我和丁羽墨向前台護士亮出了自己的證件,當我們說明原因的時候,前台護士立馬将朱珠住院的一整套記錄給拿了出來,并且将我和朱珠引到了貴賓休息室。
“你們要的都在這裏了!”,前台護士将一大本資料放到了桌子上,并且給我們送上了咖啡和點心。
“謝謝!”,我對她點了點頭,随後将注意力全部投在了資料的上面。
“謝謝啊!”,丁羽墨直接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對了,你們顧醫生呢?!”
“我們顧醫生昨晚去參加了一個慈善捐款的晚宴,估計今天會遲一些過來!”,前台護士禮貌的微笑,“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我就先出去忙吧!”
“好好!你走吧!”,丁羽墨揮手。
等護士輕輕的把門帶上,丁羽墨拿起點心就胡吃海喝起來,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模樣。
“你幹嘛?!”,我擡起頭望着丁羽墨,一臉的不悅。
“幹嘛?!吃東西啊!”,丁羽墨擦了擦嘴,“早餐不吃,對身體不好,你要不要也來一點?!”
“不餓!”,我輕輕打了一下丁羽墨,“你現在是警察,能不能有一點警察的基本素養?!連小孩子都知道不能随便吃别人給的東西!”
“啧啧啧,瞧你謹慎的!”,丁羽墨一臉的不屑,“我們隻是例行公事查一下朱珠的資料,除了我們之外又沒有人知道朱珠已經死了!如果那個朱珠是兇手,兇手已死,後顧無憂。如果她不是,真正的兇手也不知道我們正在調查,哪有那麽湊巧過來害我們啊!你啊,就是杞人憂天了!”
說着,丁羽墨又将另外一塊點心塞進了嘴巴。“話說你來天使之魅查朱珠的資料能查到什麽?!别告訴我你懷疑這家醫院有鬼啊!”
“恩,你說對了!”,我悶聲道。
不是懷疑這家醫院,而是懷疑顧冢!朱珠的手術是他做的,那麽朱珠的腦袋突然沒有了,一定多多少少都和他有着關系!雖然,我還不确定那個人,真的就是朱珠!可是,至少我得問清楚朱珠脖子上面的傷痕是怎麽回事!
朱珠說她每天都要回醫院換藥,那天我和丁羽墨在醫院門口遇到她的時候,護士也曾提醒過她換藥。她身上除了有脖子上的那道傷口,根本連個小疤都沒有,所以換藥的地方一定就是那裏。
至于那個傷口到底是怎麽回事,估計隻有顧冢才能給我回答了。
“你懷疑顧冢?!”,丁羽墨突然大叫着跳了起來,“顧冢是什麽人?!貳基金的創始人,著名的慈善家,你知道他資助過多少孤寡老人嗎?!你又知道他收養過多少的棄嬰和病兒?!這樣的好人,你也懷疑!陳多多,我看你是腦殼子壞掉了吧?!”
“你說什麽呢?!”,我沒有想到丁羽墨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你說嘛!你說嘛!顧冢有什麽動機?!”,丁羽墨走到我的面前,死死的盯着我,較起真來。
“哎呀,我隻是……”
隻是什麽?!因爲朱珠整了一張和夏冰冰一模一樣的臉,因爲顧冢的整容手法和别人不一樣太高深所以懷疑?!其實,我也很混亂,因爲我也不能把顧冢和死者她們聯系到一塊。
“好了好了别說了!”,丁羽墨一拍桌子便要走,被我眼疾手快的拉住。
“你幹嘛?!這點小事你也生氣?!”,我有些不悅的望着丁羽墨。
“生毛氣啊!我肚子疼要上廁所!”,丁羽墨一把掙脫我的手,“我去洗手間,你等我啊!”
丁羽墨說完這句,她的肚子配合的叽裏咕噜的響了起來,而後便夾着腿彎着腰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剛想走過去将門關上,卻看到了一張溫文爾雅的臉。
“小猴子!”,顧冢在我愣住之前,喚了我一聲。
“呵呵,顧醫生!”,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長大了倒是斯文起來了,以前總是趾高氣昂的叫我大白兔的忘記了嗎?!”,顧冢笑的如沐春風,“來,吃顆糖!”
顧冢說着,從白大褂的口袋裏面掏出了一顆大白兔。
接過大白兔,我有些糾結,因爲我覺得自己的懷疑完全是沒有必要的。
“你怎麽天天帶着糖果啊?”,我将糖放進口袋,并沒有打算吃的意思。
“自從認識了你以後,我便每天在身上放糖,已經形成習慣了!”,顧冢淺笑,而後将目光投向了桌子上。“前台說,你在查病人的資料?沒有想到,你做了警察!”
“呵呵,臨時工而已!”,我有些窘迫。
“好吧,似乎沖在第一線的永遠是你們這種‘臨時工’啊!”,顧冢意味深長的笑了,“有什麽問題問我吧!那些資料記得不全!”,顧冢說着,一把拉住了我的手,緊緊的盯着我。“小猴子,隻要你想問的,我保證知無不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