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家屬的痛苦聲仿佛還在我的耳邊缭繞,揮之不去。所有的人一直忙到晚上都沒有吃飯,卻沒有一點的頭緒!
丁羽墨給我們叫來了外賣,擺在桌上涼了又熱,熱了又涼,我們卻沒吃半口。梁帆和淩冽垂頭喪氣,而我也隻能從龍炎的眼中找到些許的安甯。
“真的沒有辦法嗎?”,丁羽墨小心翼翼的打破沉默,掃視了一圈而後望向淩冽。“你不是驅魔人嗎?難道不知道怎麽捉鬼?”
聽丁羽墨這麽說,淩冽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聲。“都怪我爸死的早!否則我也不是半吊子水平了!就算我有本事捉了那嬰靈,也得在現場啊!”
“怪你這個神棍學藝不精!”,淩冽這麽說,我倒是有力氣對他不屑了。
“淩兄,學藝不精就低調點!”,梁帆一臉無奈的望着淩冽,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淩冽的臉瞬間紅了,而後左顧右盼的吹起了口哨。
“對了,真的沒有辦法制服那隻嬰靈了嗎?你再回去翻一翻你的那個什麽驅魔寶典啊!”,丁羽墨有些焦急的拍了淩冽一巴掌。
“怎麽制服?用你的矽膠胸砸死那嬰靈嗎?!”,淩冽似笑非笑道。
話音剛落,丁羽墨一拳頭打在淩冽還青腫的臉頰上,引來一陣嚎啕。
“我一矽膠砸死你!”,丁羽墨狠狠的瞪着淩冽。
見此,龍炎對淩冽投去不屑的眼神。“愚蠢的人類!”
龍炎這話倒是讓我哭笑不得,愚蠢的人類?他生前也是人啊!不過,龍炎冰冷的口氣和眼神倒是腹黑到讓人小鹿亂撞。
見大家同仇敵忾的針對自己,淩冽氣呼呼的站了起來作勢要走,卻被我一把拽住。這個時候,玩笑歸玩笑,少了他卻真的不好辦了。
“難得你還能讓大家在氣氛這麽凝重的時候消遣一把,就别計較了!”,我輕聲安撫,而後目不轉睛的望着淩冽。“要不要回去看看驅魔寶典,看裏面有沒有對付嬰靈的方法?”
“還用回去看嗎?”,淩冽突然嘚瑟的抖動肩膀,“我們淩家的驅魔寶典我倒背如流的好不好?”
聽淩冽這麽說,丁羽墨和梁帆面面相觑,而龍炎淡漠的眼神卻飄了過來。
“那你倒背出來我們聽聽!”,見淩冽被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龍炎冷哼。“愚蠢的人類!”
“靠!你居然敢這麽說我?!這裏一二三四,四個人全部都是人類!”,淩冽氣氛的拍案而起,怒視龍炎。“要不是我爸死的早,我早收了你了!”
見一場戰火就要燃起,我趕緊跑到龍炎和淩冽的面前擋住了他們的視線。
“好了好了!等這件案子結束你們再吵好嗎?!”,我皺緊眉頭望着淩冽,“說正經的,淩冽,你到底有沒有辦法對付嬰靈!”
“有啊!”,淩冽悻悻的坐回椅子上,“殺了嬰靈的母體!或者燒了嬰靈的寄宿體!”
聽淩冽這麽說,我倒是楞了一下。
“嬰靈的母體是指嬰靈生前的母親嗎?!”,梁帆問道。
“是!”,淩冽點頭。
“淩兄殺人是犯法的!”,梁帆直擺手。
“而且,嬰靈的母體不一定健在!”,龍炎冷冷的插嘴。
龍炎說的有道理,這個穿着紅肚兜的嬰靈,看不出是什麽年代的,或許他的母體早已經死亡了,所以這個辦法不僅是沒有道德也不可行!
“那就滅了嬰靈的寄宿體喽!”,淩冽對着天花闆翻了一個白眼,“嬰靈的魂魄隻能短暫的遊走,大部分時間需要附着在某個物品修身養性的!所以,找到他附着的物品用火燒掉,那就可以啦!”
“這麽簡單?!”,丁羽墨驚訝道。
“簡單?你胸大無腦吧你!”,淩冽白了丁羽墨一眼,“世界這麽大物品那麽多,你怎麽知道嬰靈附着在哪?!啊……”
“我一矽膠砸死你!”,還未等淩冽說完,丁羽墨紅着臉一巴掌打在了他的頭上。
見兩人吵鬧起來,我揉了揉爆痛的太陽穴。
“現在我們得想辦法找出嬰靈啊!”,我吐了一口氣,“可是,要怎麽才能找到啊?”
“囡囡,不急!”,龍炎輕輕的攬住了我的肩膀。
而在他的手搭在我身上的瞬間,我看到淩冽眼中一閃而過的複雜之色。
“我有個提議,不知道行不行!”,丁羽墨突然舉手,“也許,我們可以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
腦子飛快的轉動了幾秒鍾,我突然意識到丁羽墨的意思。
“用小孩做誘餌,引嬰靈出來?!”,我眯着眼睛望着丁羽墨。
“嗯嗯嗯!現在貌似也隻有這個辦法了!”,丁羽墨點頭。
“不行!”,還沒有等我說話,龍炎果斷拒絕。“以孩子做誘餌太缺德!況且,你根本不知道嬰靈的下一個目标是誰!”
龍炎說的有理,也正是我所想的!讓無辜的孩子做誘餌,風險太大!最重要的是,嬰靈的目标除了有錢,并沒有什麽相同之處。
大家瞬間又陷入了沉默,許久梁帆緩緩的擡起了頭。“今天晚了,先回去休息吧!否則,嬰靈沒有找到,我們倒是垮了!”
聽梁帆這麽說,我們索性點頭算是贊成,這樣漫無目的的耗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也許,等我們一覺睡醒了,所有的線索也就出來了!現在,也隻能這樣的自我安慰了!
丁羽墨和淩冽各自回家,而梁帆将我們送到小區的樓下便離開了。
拖着疲累的身子任由龍炎拉着我進到了電梯,等到了自己家的那一層,電梯門才打開一股惡臭的腐敗氣味便一股腦的沖上我的鼻腔。
“咦!好臭啊!誰把垃圾放樓道了吧?!”,我捂住鼻子眉頭緊皺。
想着趕緊進家避開這股臭味,卻沒有想到越靠近味道越重,等我走到自己家的門口,幾乎快要被嗆暈了。
正急匆匆掏出鑰匙準備開門的時候,龍炎突然拉住了我的手,我愣了一下,順着龍炎的目光望去,居然看到斜對面的秦守業家的門正虛掩着,一幅幅濃烈的惡臭撲鼻而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