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俞辰熙,他可沒有白蒲和甄希那種堪稱逆天的速度,尤其是他現在還背着季羽,累的汗水淋漓,這速度着實的讓跟在他後面的白仞看着着急的很。
然後,幹脆就沖上去,一手拎一個,然後朝着醫院飛奔而去。
所幸的是,在學研部内部就有一個大型的醫院,不用跑到市區去,而且,3号學院裏的醫院,醫療人員、設備、藥品都是絕對的頂尖,比那些市區的醫院還要好上一些。
在醫院檢查了半天,醫院的人很無奈的告訴白蒲,除了有一些外傷以外,完全沒有檢查出甄希有什麽毛病。
白蒲坐在甄希的病床前,看着甄希蒼白的臉色和不斷朝外冒的冷汗,蹙起了眉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忽然對着病房外說了一句:“小三兒,不管你是坑蒙拐騙還是其他,想辦法去把陸伯找來。”
“收到。”
病房外的白仞聽到白蒲的話,果斷的就開始行動了。
半個小時左右,白仞拎着一個年過半百,而頭發和胡子全部花白一片不斷叫嚷的男人走進了甄希的病房裏。
這效率,是真真的高!
那男人看到白蒲之後,立馬就安分了下來,乖乖的站在一邊,既不叫了也不嚷了,活像一個聽話的乖寶寶。
開玩笑,他可不想再讓這小子一個不高興,就把自己辛苦弄好的藥,全部用來祭奠他的五髒廟,爲了自己藥的安全,他覺得,他還是乖乖的聽指揮的好。
“陸伯,麻煩您老給她看看。”白蒲嘴角彎着一抹淺淡的笑容,對着陸伯禮貌一笑,但是沒一會,又轉回頭,滿臉寵溺的望着病床上的甄希。
白蒲這幅樣子,到是看的陸伯情不自禁的‘咦’了一聲,接到白仞警告似得眼神,陸伯果斷的收回自己驚奇的表情,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轉頭,望向病床上的甄希。
然後,雙眼放光,連連啧嘴,作爲一個藥癡,平日裏最大的喜好就是與藥爲伍,一眼望去,就知道甄希中的是古書裏有記載而自己也研究了很多年的‘天噬’。
不要問他是怎麽一眼就看出來的,他是不會告訴你,他是因爲看見了甄希眼角的那一絲紅黑色的細線,爲‘天噬’特有的特征,所以才一眼看出來的。
人嘛,總是希望自己保持點神秘感的。
“這‘天噬’不是已經失傳很久了麽?這小丫頭身上怎麽會有?”陸伯一臉好奇跑到甄希跟前左瞧瞧右瞧瞧,還時不時的伸手捏捏這裏捏捏那裏的。
看的白仞一臉無語,默默地将自己的臉就撇開了。
難道您老看不到白蒲他那一副極其危險的表情嗎?
看看就好了,動手動腳的算個什麽事兒啊?
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您老是個顔控嗎?
等等,不對啊,丫、丫頭?
白仞一臉驚愕的望着甄希,看看她喉間的喉結,又看了看她平坦的胸部,表情有點兒扭曲了,說她是女的,是不是藏得有點兒深了?
終于,在白蒲快要忍不住想把人丢出去的時候,陸伯适時的收手了,摸了摸花白的胡子,笑眯眯的看着白蒲,活像一個彌勒佛。
“怎麽樣?有救?”白蒲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甄希,悠悠的開口。
陸伯摸了摸胡子點點頭:“有救,不過,這‘天噬’的解藥大部分藥材我都有,隻是還差一昧,現在這個世界上基本上已經絕迹了。”
“什麽藥?”
“苦草。”
聽到這裏,白仞忍不住跳腳了:“又是什麽破草?搞什麽鬼?怎麽現在的藥竟要些莫名其妙的破草?西藥不行麽?”
陸伯摸着胡子用一種看白癡一樣的目光看着白仞,就不明白了,這小子怎麽出來一趟,智商變得越來越低了?
“這小丫頭根本不是什麽普通像食物中毒或者是其他的什麽,她這可是上古傳下來以幻術爲引的‘天噬’,你以爲,現在的西藥有能力治嗎?治得好嗎?你怎麽也不動腦筋好好想想。”
“這藥哪有?”白蒲倏地開口。
“這苦草可是老爺子的心頭寶,花了不少心思才弄來的,寶貝的很。”
白仞一臉欲哭無淚的望着白蒲,這次,可别再讓他去拿什麽鬼破草了,一個不小心,那可真的是要丢命的事兒啊。
白蒲目光平淡的望了白仞一眼,然後起身,朝着病房外面走去:“這次我自己去,小三兒,你就把心放進肚子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