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莆————白莆————”甄希盡可能的用自己最大的聲音在雨中邊走邊喊着,希望能被白莆聽到。
終于,不負甄希所望,遠遠地就看見一個白色的身影瑟縮在一棵大樹下,甄希快速的向那顆大樹走去。
隻見白莆雙臂緊緊的環着胸,身體蜷縮在一起,單薄的身體在雨水的沖擊下瑟縮發抖,臉色蒼白的驚人,雙唇失去了往日鮮豔的血色,雙眼空洞的望着未知名的某一點,恍若一個失去了靈魂的布娃娃,一雙明眸,不複往日的生機與活力,似乎是陷入一個夢魇當中,難以自拔,唇瓣動了動,似乎是在說些什麽。
“白莆??”甄希帶着幾分小心翼翼輕聲的喊道,好像生怕驚到白莆一般,眉峰輕輕蹙起,眉間帶着幾分心疼,蓦然間一抹熟悉感襲上心頭,似乎是似曾相識??甄希猛地甩甩頭,不禁覺得有些好笑,肯定是她想多了,明明是和白莆才認識沒多久,從哪裏來的似曾相識??
“白莆??”甄希走上前去,用手輕輕搖晃着白莆,想要将他喚醒,畢竟雨淋久了可是會感冒的!!1
甄希的手剛碰到白莆的手臂,就見他開始激烈的反抗,眼裏帶着驚恐,然後便對着甄希拳打腳踢,甄希又不好還手,隻得處處躲避着白莆的拳腳,皺着眉頭,忍不住在心裏疑惑白莆的奇怪反應。
“白莆,我是甄希,你别害怕!一切,有我!放松!”甄希聲音輕輕柔柔的拂過,似乎是在嘗試着安撫白莆激動、不安穩的情緒。
似乎是甄希的話起到了一定的效果,白莆反抗的動作漸漸地慢下來,空洞的眼眸漸漸有了光亮聚集,嘴裏喃喃的念叨,“大哥哥,大哥哥,救小白,小白好怕···大哥哥···”
沙啞的聲音斷斷續續夾雜着細微的啜泣聲傳進甄希的耳朵裏,心裏忍不住泛起一陣心疼的漣漪,“白莆别怕,我一直在,白莆,雨越下越大了,我們先去避雨,好不好啊??”甄希像哄小孩子似的對白莆說道,用手嘗試性的想将白莆拉起來,另外一隻手輕輕揉了揉白莆的發頂,嘗試着安撫着白莆煩躁不安的情緒。
白莆在甄希的牽動下,緩緩地起身,本以爲白莆會就此安分下來,正當甄希送了口氣的時候,不曾想,白莆猛地撲向甄希對着甄希的左臂靠近肩膀的地方狠狠的咬了下去,恰好咬在了甄希之前受傷的位置,甄希額上冷汗直往外冒,簡直是鑽心的疼啊!!!
要命的是,甄希不但不能采用粗暴的手法對待白莆,還要扶好他免得他摔傷,簡直就是得當祖宗供起來啊!!
就在甄希疼的呲牙咧嘴的時候,肩上忽然一松,白莆眼眸一閉,向後倒去,一雙白皙修長的手接住了白莆向後倒去的身體。
順着手的方向向上移去,一雙清冷的眸子落入甄希的眸子裏,甄希不由得感到一陣驚訝,“北宮?”
“蠢。”北宮月淡淡的瞥了一眼甄希被白莆咬了不斷向外滲血的傷口,再看了看甄希一臉驚訝的表情,心裏一陣不爽,“真是太蠢了,他咬你,不會拍暈他?”語調冷冷的,與平常完全沒有絲毫差别,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與平常相差甚遠。
甄希嚴重懷疑這個北宮月是不是被掉包了???
“我們是中華好同學,咬一口又不用打狂犬疫苗,那不随口了?”甄希一臉無所謂的攤攤手,牽扯到傷口,忍不住再次呲牙咧嘴,扭頭看向被咬的地方,忍不住慨歎,真疼啊,白莆的牙齒是什麽做的?竟然比上次那條蛇咬的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