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不過是一個孩子而已,别說我和莫大哥無冤無仇了,莫大哥當時還經常爲我輔導功課,我們倆的關系是最好的,我怎麽可能放火燒死他?
再說了,大火發生的時候我也在現場。
若是我放的火,那我會自己燒死自己嗎?”
高峰不給其他人說話的機會,沖鄭義譏笑一聲說:“在所有人看來,最不可能被懷疑爲兇手的就是你。
一,十年前你是一個孩子。
二,你也是火場受害者。
正是這兩個原因讓你不會成爲被人懷疑的對象,可恰恰是這兩個原因,你才是最有可能殺害莫冷的人。”
鄭義臉色有些發白,身子微微顫抖,卻強作鎮定地擠出笑容說:“高......高先生,你又開玩笑了,你......你這麽說有證據嗎?”
“十年前大火發生的時候你在現場,是找莫冷補習功課去的吧?”高峰發問。
“是......是的。”鄭義有些結巴地說。
“那你記得大火發生前後的事嗎?”高峰又問。
鄭義搖了搖頭說:“不記得了,關于那天晚上具體發生什麽事我真的什麽也不記得了。
啊,我的頭好疼!”
說話間,鄭義突然雙手抱頭蹲了下來,一副非常痛苦的樣子,像是受到了某種刺激。
高峰譏笑一聲,不理會鄭義的表演,轉身向丁白雪講道:“你說過在大火發生的前幾天左輝和鄭義走的很近,是吧?”
丁白雪扭頭瞟了一眼神情有些緊張的左輝,點頭應道:“沒錯。當年左輝是最不喜歡鄭義的,可就在大火發生的前幾天他卻突然和鄭義走的很近,這點讓我感到很奇怪。”
“白雪,你......你不要亂說!”鄭義緊張地叫道。
高峰接着向丁白雪問道:“你還說過,那天晚上你們在旅館的時候左輝曾經躲在洗手間裏打過電話,或者說給什麽人發過短信。”
“是的。”丁白雪應道,“根據時間來推斷,正是大火發生前後的事了。”
“左輝,你記得自己當時是在和誰聯系嗎?”高峰詢問。
左輝搖晃着腦袋,面色有些猙獰地叫道:“我沒有打過電話,沒有和誰聯系過,你不要聽她亂講!”
“那我再問你,當年你是怎麽拿到莫冷的研究資料的?”高峰追問。
“我......我不需要向你解釋!”左輝有些發狂地吼道。
高峰輕哼一聲,扭頭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鄭義,開口講道:“是他給你的吧?
當年莫冷的研究即将有了結果,而你想獨吞這份成果,因此你在案發前幾天故意和鄭義走的非常近,雇傭他爲你偷取研究資料。
那天你故意拉着丁白雪去開房,目的就是爲了給自己制造完美的不在場證據,然後通過手機搖控鄭義幫你竊取資料。
隻是讓你沒有想到的是,鄭義在尋找資料的時候一不小心打發了研究用的火具,從而引發了一場大火,最不幸的是莫冷被無辜的燒死了。
事後,你爲了掩蓋事情的真相,收買黃華爲你做了僞證。
再之後,你又收買警局的檔案保管員拿走了一部分關鍵的檔案,想讓真相徹底石沉大海。
至于鄭義,他當年隻不過是個孩子,誰會懷疑到他頭上?再加上他裝着失憶,就更沒有人會懷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