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又是你們?”
蕭月面露愠怒之色,高峰卻是一臉的淡定。
左輝越是表現出不配合,恰恰說明他這個人有問題。
蕭月帶有個人情感的情緒顯然不适合審問,因此談話的問題就落在了高峰肩上。
“左先生,你不要緊張,我們這次來不和你談論任何案情,隻是想和你聊一個人。”
高峰走過去很自然地坐在左輝的床頭,就像是關系非常要好的朋友一樣。
“緊張,我有緊張嗎?開玩笑,我現在輕松的不得了。”
左輝皺了下眉頭,盡量讓自己表現的輕松自然,可他越是這樣越是顯得做作。
高峰微微一笑,不在這個問題上進行任何争論,單刀直入地問:“和我們說說鄭義這個人吧。”
“鄭義?”
左輝眉心又是一凝,神情顯得十分沉重,搖了搖頭說,
“鄭義是誰,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人。”
“是嗎?那我就給你一點提示好了。
你和丁白雪、莫冷三人剛畢業那會一起租了座房子......哦,就是最後莫冷被活活燒死的那座房子。
鄭義是房東的兒子,當時你們三個應該經常給他補習功課。”
高峰盯着左輝的眼睛說。
左輝眼睛左右轉動着,眼神裏有些狡詐,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哦,你是說小義呀。
我記得,當年房東的兒子,挻機靈的一個小孩子。
對了,聽說起火的那天晚上他也在火災現場,後來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也不知道他現在過的怎麽樣了。”
狡猾的狐狸,這是在故意撇清與鄭義之間的關系呀。
高峰心裏暗自譏笑一聲說:“這些我們也不太清楚,要不也不會跑來詢問你是不?
既然你已經想起來了,那就跟我們說說他吧。”
“小義?你們想知道他哪方面的事情?”左輝皺着眉頭問。
高峰笑道:“随便什麽都可以,你想到哪裏就說哪裏。”
“哦,好,我先回憶一下。”鄭義說着閉上了眼睛。
高峰借着這個機會看向蕭月,示意她别着急,要沉得住氣。
蕭月捏了捏拳頭,強壓着要暴揍對方一頓的沖動,拉過一張椅子坐下,兩隻眼睛死死地盯着左輝。
左輝這一閉眼就閉了十分鍾之久,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這期間高峰和蕭月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就那麽坐着等着,和左輝比拼着耐心,同時也是一種心理上的較量。
“咳。”
最後還是左輝先沉不住氣了,輕咳一聲睜開眼睛,目光在高峰和蕭月身上來回轉了一下說:“真是抱歉,實在是時間過的太久,而我對鄭義又沒有太多的印象,因此......”
“沒關系,你想到多少說多少就行了。”高峰鎮定地說。
鄭義又幹咳兩聲,這才開口講道:“其實吧,我挻讨厭那小子。
哦,你們可不要誤會呀。
我讨厭他完全是因爲他那房東父親,什麽便宜都占,不想花錢請家教,硬是将他塞到了我們三個人手中,白白的浪費我們寶貴的科研時間!
至于鄭義本人,我對他是真的沒有什麽太多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