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找到她時她正在辦理出院手續。
“鄭義?”
當高峰提起當年的孩子時,丁白雪顯得十分意外,卻很快就又冷靜了下來。
“嗯,沒錯,當年我們三個确實都給鄭義補過課。
這個和莫冷的死有關嗎?”
丁白雪十分好奇地問。
“你隻需要配合我們的工作,回答問題就行了。”蕭月在一旁提醒道。
丁白雪想了一下說:“好吧,你們想知道什麽?問吧。”
“先給我們說說這個叫鄭義的吧,在你印象裏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蕭月詢問。
“鄭義那個孩子吧......”
“他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孩子了。”蕭月打斷丁白雪的話說。
丁白雪皺了下眉頭,神色卻很快就又恢複自然,開口講道:“除了記得給他補過課外,其實我對鄭義并沒有什麽印象。
說實話,我和左輝當時都不喜歡鄭義。”
“爲什麽?”蕭月好奇地問。
丁白雪笑了一聲說:“這不是明擺着的事嗎?三個剛剛走出校院創業的大學生,最缺的就是時間。
我們卻要把時間浪費在别人補習功課上,而且還是不收錢那種,你認爲我們會喜歡嗎?”
蕭月沒有說話,卻也理解丁白雪的話,在這個經濟社會裏并不是每個人都願意無償付出的。
“那莫冷的,他對鄭義怎麽樣?”高峰詢問。
丁白雪搖了搖頭說:“不好說。莫冷算是我們三個人當中給鄭義補習功課最長的一個,至于他是喜歡還是讨厭鄭義則完全看不出來。
不過,我肯定莫冷給鄭義補習功課其實還是爲了錢。
雖然說給鄭義補習功課沒有錢收,但是莫冷一直希望可以借助這件事讓房東給我們減免一些房租。”
說到這裏話音微頓,停下來看了看高峰和蕭月,擠出笑容說,
“其實你們要想了解鄭義的情況,那應該找左輝才對。”
“爲什麽?”高峰問。
丁白雪解釋道:“我和左輝在補課這件事上确實讨厭鄭義,不過在不補課的時候,左輝反而和鄭義走的非常近。”
“我明白了。”
高峰輕點額頭,伸出手講道,“謝謝你的配合,還請你保持電話暢通,不久之後我們也許還需要你的幫忙才行。”
“哦,好。”丁白雪和高峰握了握手,又和蕭月打了聲招呼後就掂着自己的東西離開了醫院。
“現在怎麽辦,要去見見左輝嗎?”蕭月詢問。
高峰點頭應道:“确實應該找左輝談談才行,尤其是在關于鄭義的問題上。
你想一下,當你讨厭一個人時,又怎麽會和他走的非常近?”
蕭月皺了下眉頭,突然覺得這是一個非常矛盾的問題。
當一個人讨厭另一個人的時候,是不可能和他走的非常近的,并且會主動疏遠才對。
左輝對鄭義的态度顯然說明有問題。
“走吧,我們查找的方向也許是對的,突破口可能就在眼前。”高峰說完拉着蕭月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