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和蕭月坐在側面的椅子上,兩人進來後就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着丁白雪。
足足過了十分鍾後,丁白雪才将埋在兩腿之間的腦袋擡起來。
她雙眼紅潤,才剛剛過過的樣子。
用手在眼睛上擦了擦後,鼻子用力抽了一下,然後開口講道:“抱歉,能給我一根煙嗎?”
這個女人是瘋了嗎?
差一點死在一氧化碳之下,還沒有恢複就要抽煙?
蕭月眉心微緊,疑惑地看着丁白雪。
高峰已經和丁白雪接觸過幾次了,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抽煙的,這時突然提出要根煙看起來十分荒唐,卻又在情理之中。
從丁白雪的樣子可以看出,她現在的情緒十分混亂。
她需要一根煙來幫助自己冷靜一下。
抽煙可能一點幫助也沒有,可就像一個人以爲别人喝酒可以消愁一樣,有時候也想喝一口。
丁白雪也許就屬于這種心态。
又或者說,丁白雪年輕的時候抽煙,現在混亂的情緒又激發了她的煙瘾。
不管怎麽說,她需要一根煙。
“幫她弄根煙來。”高峰吩咐道。
蕭月起身離開病房,不到一分鍾的功夫就又回來了,手裏多了半盒煙和一隻火機。
丁白雪的手有些顫抖,将煙塞進嘴裏後,用力打了幾次都沒打着火。
高峰上前拿過火機,幫忙打着爲她點燃香煙。
“你想莫冷了?”高峰看似沒來由的問了一句。
“咳......咳咳......”
也不知道是被高峰的話給刺激到了,還是身體本能的排斥尼古丁,丁白雪被煙嗆的連咳不止,好半天才穩定下來。
“對不起,不好意思。”
丁白雪說着把煙按在床梆上熄滅。
事實證明香煙确實幫不到她。
“你哭了,是因爲莫冷?”高峰又問。
丁白雪擡頭看向高峰,猶豫了一下,輕點額頭應道:“沒錯,我想他了,想了許多關于我們在一起的事。
是我對不起他,若不是我背叛了他,他或許還活着。”
“感情的事談不上誰對誰錯。”
高峰安慰一句,坐回到椅子上說,
“還是說說你叫我們過來有什麽事吧。”
丁白雪又是一臉的猶豫,深吸一口氣後,有些不确定地說:“我......可能知道是誰殺了莫冷。”
高峰沒有急于追問兇手是誰,而是問道:“這麽說你也認爲莫冷是死于謀殺,而不是一場意外?”
丁白雪點了下頭說:“是的,我現在懷疑他是被人給謀殺的。”
“是誰?”高峰這才不慌不忙地問道。
“左輝!”丁白雪低沉地講道。
高峰聽到身邊的蕭月猛吸一口氣,顯得十分驚訝,自己也是眉心爲之一緊。
丁白雪和左輝原本是情人關系,她爲了左輝而背叛了莫冷。
兩人雖然最後沒有走到一起去,但是彼此之間現在還有着感情。
現在,丁白雪竟然說左輝是殺害莫冷的兇手。
這是在指控。
非常嚴重的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