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靈靈也看着高峰，兩人這麽相互注視着已經有五分鍾了，卻都沒有開口說話。
聶萬裏和蕭月坐在後面，兩的目光不時在高峰和莫靈靈身上來回轉動着，卻同樣沒有開口說話。
屋裏的氣氛越來越沉重壓抑，就像在進行某種博弈一般。
又過了兩分鍾後，莫靈靈輕歎一聲說：“你爲什麽就不相信莫冷是他們殺的呢？”
“你爲什麽要堅信莫冷是他們所殺？”高峰反問一句。
“我......”
莫靈靈表情有些猶豫，卻還是講道，
“事情到了今天我也沒有什麽好隐瞞的，案法那天我去過現場，撞見了丁白雪和左輝偷情的事，并把這件事告訴了莫冷。”
“他當時一定很生氣。”
高峰可以想到一個男人得知兄弟和情人背叛自己時憤怒的畫面。
莫靈靈點頭應道：“他确實很生氣，打了我一個耳光，根本不相信我說的話。”
“後來呢？”高峰問。
莫靈靈回道：“當時我也很生氣，氣他甯願相信兩個背叛者的話也不願意相信我這個親妹妹。
于是我買了當天晚上的火車票，準備離開這座城市。
可就在列車駛進火車站的瞬間我改變了主意。
既然莫冷不相信他們背叛了他，那我就要拿到證據證明給他看。
誰知道......
當我返回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步，大火已經燃燒了起來，不久就傳來莫冷被燒死的消息。”
“這麽說你并沒有親眼看到火是丁白雪或者左輝放的？”高峰詢問。
“沒有。”
莫靈靈很坦誠地承認了這件事，卻又緊跟着問道，
“除了他們外誰還會想殺他？”
高峰在莫靈靈面前來回踱步，腦子裏面整理着案情，幾分鍾後停下來講道：
“不管怎麽說，你沒有親眼看到他們放火殺人，一切都隻是你的推測。
就算他們真的背叛了莫冷，隻因爲這件事去殺人的機率非常小，除非他們有更大的殺人動機。”
莫靈靈突然笑了起來。
高峰停下來不再說話，靜靜地等待着莫靈靈。
莫靈靈笑夠了之後講道：“高峰，你認爲左輝是如何發家緻富的？
哼，他不過是一個騙子、小偷而已。
真正讓左輝藥業起家的那批新藥并非左輝研制出來的，真正的研發人是我哥莫冷。
左輝不過是盜取了我哥的勞動成果而已。
不知道這個算不算殺人動機？”
高峰沉默不語。
金錢是罪惡之源。
一個新藥能讓一個普通人發家緻富，卻也能讓一個普通人走向滅亡。
左輝盜取了莫冷的研究成果，這倒是一個合理的殺人動機。
“你說左輝盜取了莫冷的研究成果，你有證據嗎？”
坐在後面一直沒有開口的聶萬裏忍不住問道。
莫靈靈看了聶萬裏一眼，沉着臉說：“我若是有證據的話，你認爲我會讓那家夥逍遙法外這麽多年？”
聶萬裏一臉的失望。
高峰同樣的失望，莫靈靈所說的殺人動機依然隻是一個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