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先介紹了一下自己和高峰,然後才在丁白雪對面的椅子上桌下。
丁白雪是教授,擁有自己獨立的辦公室。
椅子是一早就準備好的,像是特意讓人從外面搬過來的。
有意思的是,兩張塑料椅要比丁白雪的實木椅低一些。
高峰和蕭月坐在那裏,顯得就要比丁白雪略顯矮一點。
丁白雪坐在那裏居高臨下,如同女王一般,教授淩駕于學生之上的霸氣也無形中散發出來。
這種感覺讓蕭月有些不舒服,高峰卻能泰然處之,毫不在意。
丁白雪眼皮微微一沉,不由多看了高峰兩眼。
“是左輝給我打的電話,說你們會來找我了解十年前莫冷的案子。
老實說,這十年來我一直在試圖忘記那件事,更加不願意再提起那件事。
不過,既然你們來了,那我們還是說說吧。”
“丁教授還沒有結婚?”高峰突然開口問了一個看似毫不相幹的問題,并伸手指了下丁白雪的雙手。
并不是每個結過婚的女人都會戴戒指,可一個女人手上若是沒有戒指的話,大多數情況下是還沒有結婚。
丁白雪手上就沒有戒指。
“哦。”
丁白雪略微怔了一下,下意識地将兩隻手疊在一起,就像是想要隐藏自己沒有結婚的事實。
“是因爲莫冷?”高峰又問,看樣子是切入到了正題。
“哦。”
丁白雪又是微微一怔,女王高高在上的氣息被兩個簡單的問題給打亂了。
“更多是我自身的原因,還沒有找到适合我的伴侶。
還是說說十年前的案子吧。
你們想知道什麽?”
丁白雪簡單解釋了一下,馬上避開這個話題不再談。
“你和莫冷是什麽關系?”蕭月接過話詢問。
“以前還是現在?”丁白雪說。
“有什麽區别嗎?”蕭月反問。
丁白雪非常認真地想了一下,這才回道:“以前我們是朋友,現在我們是朋友。”
話聽起來沒有什麽區别,區别卻異常的大。
前一個朋友,指的是情人關系。
後一個朋友,指的隻是朋友而已。
“記得那天事發的經過嗎?”蕭月問。
丁白雪微點額頭。
就像是事先商量過一樣,她的回答和左輝的回答完全一緻,沒有一絲的漏洞。
事發時兩人正在取蛋糕,回來後大火已經完全燃燒了起來。
她和左輝還試圖沖進火場救人,結果兩人也被燒傷了。
“事情就是這樣的。”丁白雪最後講道,有點逐客的味道。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沒有什麽再說的。
蕭月有點不爽。
丁白雪所說的左輝都已經說過了,從丁白雪身上沒有獲得任何有用的信息。
白跑一趟。
蕭月不甘地扭頭看向高峰。
“多謝丁教授的配合,再見。”
高峰起身就向門外走去,除了剛開始那兩個看似毫不相幹的問題外,他什麽也沒有問。
丁白雪站在辦公室的窗戶前,看到高峰和蕭月走遠之後,摸出手機拔通了一個電話。
“他們走了。”
手機上沒有顯示名字,隻有一串數字,卻可以肯定是左輝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