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人事部經理應道,并講道,“我應該還保留着她的檔案,你們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幫你們找一下。”
“那麻煩你了。”高峰說。
任琴琴起身離開,片刻之後手裏面拿着一份密封的檔案回來。
“你們很幸運,最近我們正在清理倉庫,再晚來兩天的話或許就找不到她的檔案了。”人事部經理說着将檔案遞了過去。
高峰打開檔案,裏面裝着任琴琴任職時所辦理的手續。
其中一張資料表上貼着任琴琴的照片。
通常來說,證件照都非常的醜,可任琴琴的照片看起來卻非常的清純。
像任琴琴這樣長的不錯,又涉世未深,很容易被壞人打主意。
除了照片,上面還留有任琴琴在這座城市的通訊地址。
“同心路二十二号。”
高峰記下了這個地址,将任琴琴的檔案簡單浏覽一遍之後,目光就落在了一封白色的信封上。
辭職。
信封上書寫關兩個清秀的字迹。
打開信封,裏面是一張白色信紙。
信紙上并沒有寫明辭職的理由,隻是表達了一下公司對自己的關懷及幾句客套話,然後說因爲自己的原因想要離開公司。
不論是信封還是信紙上的字迹都和入職資料上填寫的一樣,可以肯定是本人所寫。
這麽說任琴琴是自己離開的?
可她爲什麽要突然辭職呢?
“請問,任琴琴在辭職之前有沒有表現出什麽異常,或者說經曆了什麽特殊的事情?”高峰問。
人事部經理說:“沒有。”話音微頓,接着講道,“像任琴琴這樣的實習生幹不到兩月就辭職的情況我們公司每年都有,大都是受不了工作上的壓力,這才提出辭職的。”
“那任琴琴有沒有說過她辭職後要去哪?”高峰問。
人事部經理搖頭回道:“沒有。事實上她沒有辦完離職手續,隻是将這封辭職信交給我就離開了,有點迫不及待要離開我們公司的樣子。”
高峰眼皮微沉。
任琴琴就算是辭職應該也會有一筆錢才對。
不多,可對一個剛剛畢業,沒有什麽經濟來源的外地大學生來說卻是非常重要的。
可是,任琴琴交了辭職信就離開,并且表現的迫不及待。
這正是異常的表現。
她爲什麽要急于離開這家公司呢?
是和人發生了矛盾?
應該不是。
如果任琴琴與人發生矛盾,那公司應該有所耳聞才對。
那她迫不及待的離開隻能說明一件事,公司外面有什麽在吸引着她。
“有那天的監控錄相嗎?”高峰問。
“抱歉,我們公司的監控錄相是不會保存這麽長時間的。”人事部經理回道,接着又講道,“不過有人看到那天任琴琴是打的過來的,而且下車之後出租車并沒有直接離開,任琴琴離開公司後是乘坐同一輛出租車離開的。”
高峰眼皮又沉了一下。
從任琴琴的父母可以看出,她的家裏并不富裕,而她所租住的地方離公司并不是太遠。
這樣的選擇完全是爲了節省路上的時間和交通費。
可她辭職那天卻是打的過來的,并且又乘出租車離開。
她迫不及待要去什麽地方?
還是說當時出租車上有人在等她?
從種種迹象可以看出任琴琴這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十分有可能是被人給騙了。
究竟是誰騙了她呢?
又騙她幹什麽去了?
可惜這家公司沒有保存當時的監控錄相,想要找到三個月前的出租車司機回憶當時的情況就更加不可能了。
高峰想了一下問:“任琴琴在這家公司有沒有什麽朋友,或者走的比較近的人?”
人事部經理仔細回憶了一下說:“任琴琴有什麽朋友我不知道,不過我們公司通常是一對一的輔導實習生。也就是說,每一個入職的實習生,公司都會給他們安排一名師傅來指導他們工作。”
“任琴琴的師傅是誰?”高峰急忙問。
這是一個重要的線索。
任琴琴的師傅及有可能是這家公司裏面和她走的最近的人。
“吳雨澤。”人事部經理回道。
“那麻煩你叫吳雨澤先生過來一下,我想向他了解一些情況。”高峰吩咐道。
人事部經理一臉爲難地說:“這個恐怕不行,吳部長今天請假休息了。”
請假?
這也太巧了。
“方便的話把吳先生的電話告訴我們吧。”高峰隻能退而求其次。
“133......”人事部經理報出了任雨澤的手機号。
蕭月立即撥通了吳雨澤的電話,可響了幾十秒之後卻沒有人接聽。
“有他的地址嗎?”高峰問道。
“他住在......”人事部給出了地址。
吳雨澤家裏位于市效,不堵車的情況下需要近半個小時才能抵達。
高峰又簡單問了幾個問題,卻沒有任何的收獲,隻能和蕭月、張南離開這家公司。
“現在我們要去哪?”張南詢問。
“同心路二十二号。”高峰回道。
雖然不能确定房東是否還保留任琴琴租住的房子,以及房子裏面是否留有線索,但是任何一個可能性都不能放過。
再說了,吳雨澤家離這裏太遠了。
舍近求遠可不是什麽好主意。
再說了,誰能保證吳雨澤現在就一定在家?
因此高峰決定先去任琴琴租住的房子,至于吳雨澤這邊隻需要繼續電話聯系就行了。
任琴琴租住的地方離證券公司不遠,高峰三人開車就更加方便了。
路上有點小堵,可沒幾分鍾就到了。
同心路二十二号。
一座臨街的民房。
一樓被房主改成門面房租了出去,二樓是房主自己住的,三樓及以上則全都被改成單間租給了像任琴琴這樣的都市小白領。
很幸運。
高峰三人找到房主趙大海時,他表示任琴琴交了半年的房租,房子還沒有到期,也就一直保留着。
“說也奇怪,我已經三個月沒見到那個小丫頭了,她還欠着我電費呢,跑哪去了?”房主一邊說着一邊找到任琴琴的房間鑰匙打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