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蕭月收拾碗筷的空當,高峰湊到她耳邊低聲講道:“有件事我想和你談談。”
蕭月瞟了眼兩位老人,有些羞澀地說:“晚上回去再說吧,到時候我會補償你的。”
說到“補償”二字,蕭月的臉更加绯紅了。
自從兩人确定了男女朋友的關系,就偷嘗了禁果,從次開始一發不可收拾。
高峰也非常期待晚上的補償,可目光落在那對老夫妻身上卻又有點失落。
大學畢業的實習生、一個乖乖女、失蹤三個月,以及兩位老人的思女之情。
他太了解蕭月了。
以蕭月的性格來說,她一定會接下這個案子,想辦法查到事情的真相。
可眼前這個案子又可以說是毫無頭緒。
晚上的“補償”。
呵呵,想都别想了。
如果不把這個案子給結了的話,那今天晚上怕是難以見到蕭月。
事情的經過聶萬裏已經了解了,也明白派出所那邊的苦衷。
可說到底,這件事不應該由局裏來管,依然要由派出所那邊負責調查。
正當聶萬裏猶豫着該怎麽向這兩位老人解釋時,蕭月開口了。
“大爺、大媽,你們放心,這個案子我接了。”蕭月拍着胸脯說。
高峰則在一旁一聲輕歎。
倒不是高峰沒有一丁點的同情心,實在是他對這樣的案子不感興趣。
失蹤案而已,普通的警察就可以辦,用不着他出馬。
老夫妻倆一聽蕭月接了案子,立即挪開椅子跪了下來。
“姑娘,謝謝你,我們老倆口謝謝你了。”
“大爺、大媽,你們這是幹嘛?快起來,快起來。”蕭月急忙上前将兩人攙扶起來,并講道,“爲人民服務是我們做警察的責任和義務,你們不需要謝我。”
“蕭月,你真的要接下這個案子?”聶萬裏在一旁問道。
蕭月點頭應道:“聶局,請你放心。給我二十四小時,我一定會想辦法調查個水落石出的。”
二十四小時?
高峰皺了皺眉頭。
有了時間限制,今天晚上是更加不可能見到蕭月了。
聶萬裏聽到二十四小時的限制後卻是松了一口氣,畢竟蕭月做爲一名隊長,她所負責的案子非常多,不可能在一件失蹤案上耽擱的太久。
“大爺、大媽,你們的案子我們局裏接了,并且會在二十四小時内給你們一個交待。”聶萬裏也向老夫妻倆做出了承諾。
“好人呢,你們真是好人呢。”老夫妻倆感激的不行。
“沒事,這件事交給我就行了,你們先回去等着,一有消息我就聯系你們。”蕭月留下兩們老人的聯系方式,親自将他們送出警局。
與兩位老人揮手告别,蕭月就從口袋裏摸出小本子看着。
這個小本子是她爲查案而特意準備的,平時有什麽線索和發現都會第一時間記錄下來,以免遺忘。
剛才在聶萬裏的辦公室,她已經将所有的要點給記錄了下來。
任琴琴,女,二十三歲。
四個月前大學畢業,獨自一人來到本市,在一家證券公司擔任實習生。
三個月前,任琴琴與家裏失去了聯系。
手機、微信、微博等所有聯系方式中斷,再也沒有一個人見過她。
這些就是蕭月所記下的資料,可以說是毫無頭緒。
“你準備先從哪查起?”
一個聲音突然在蕭月耳邊響起,她擡頭一看才發現高峰站在自己身邊。
“你還沒走呀?”蕭月差點把自己這位男朋友給忘了。
“怎麽,你就那麽想讓我走?”高峰闆着臉說。
蕭月急忙伸手攬住高峰的手臂說:“我當然不想讓你走了,可你又不願意當警察,而且對這種失蹤案不感興趣,否則的話我們就可以一起查案。”
高峰拿過蕭月的小本子認真看了看。
“你看出什麽名堂了嗎?”蕭月好奇地問。
高峰沉聲說:“她是外地的,在這座城市應該沒有什麽朋友,隻工作了一個月就失蹤,說不定連單位裏的人都沒有認全。”
“你想說什麽?”蕭月的面色突然變得沉重起來。
高峰看了蕭月一眼說:“已經失蹤了三個月,遇難的幾率很大。”
蕭月眉心一緊,面色變得更加沉重。
從刑偵的角度來看,一個人失蹤三個月之久,遇難的幾率确實非常大。
可蕭月卻沒有說,目的就是不想傷兩位老人的心。
“也許隻是發生了什麽事。”蕭月輕聲說,可話說出口卻連自己都不信。
“希望我錯了吧。”高峰輕歎一聲。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否則的話,怎麽給任琴琴的家人一個交待?
高峰太了解自己的女朋友了,不等蕭月開口就講道:“走吧,先到她實習的證券公司去看看。”
“你要和我一起查案?”蕭月欣喜地問,她相信高峰要是插手的話,再困難的案子也會迎刃而解。
高峰搖了搖頭說:“我隻是不希望我女朋友下班了還不能回家,而且我也想陪陪我女朋友。”
“吧唧。”
蕭月在高峰臉上偷襲了一口,嬌羞地說:“這個算是預支的利息,等回去之後我再好好補償你!”
“你可是你說的。”高峰伸手将蕭月攬在懷裏,手不經意地從翹臀上劃過去,并捏了一把。
“這裏可是警局,你不要亂來。”蕭月的臉刷的一下紅了。
高峰卻一臉壞笑地說:“怕什麽,我摸我女朋友又不犯法。”
“壞死了,不理你了!”蕭月從高峰懷裏掙脫跑開。
本來高峰想開自己的家,可蕭月卻覺得一名警察開跑車太顯眼了,還是開警車好。
于是張南又被抓來當馬夫。
半個小時後,根據任琴琴父母所提供的地址,高峰三人抵達證券公司的大門口。
接待三人的是一名三十歲左右的高挑女子,擔任這家證券公司的人事部經理。
得知三人的來意之後,人事部經理講道:“你們找任琴琴呀?沒錯,她之前确實在我們這裏實習過,不過三個月前她就已經辭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