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雲怔了一下,水杯中的水也是微微晃動。“怎......怎麽,我老婆不是被人謀殺的嗎?”
高峰瞟了眼公孫雲手中的水枰,杯中晃動的水顯示公孫雲内心的緊張。
“好像沒人跟你說過唐嫣是被人謀殺的吧?”高峰再次問道。
公孫雲喉嚨來回動了動,幹笑一聲說:“不是你們警察懷疑是我殺了自己老婆嗎?既然你們懷疑我是兇手,那不就是說我老婆是被人謀殺的。”
這樣的回答勉強過關。
高峰也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糾纏,接着問道:“公孫先生,你對天宇公司的财務狀況了解多少?”
“什麽意思?”公孫雲疑惑地問。
“哦,沒什麽特别的意思,隻是想知道你對天宇公司的盈利情況知道多少。”高峰解釋道。
公孫雲這才回道:“你也知道我在天宇公司裏面并沒有什麽實權的,隻不過是挂了一個總經理的名号,因此我對天宇公司的财務狀況沒有任何的了解。不過,我想天宇公司總不過虧損吧。”
“你說的沒錯。”高峰說着将唐嫣辦公桌上的财務報表遞給公孫雲,“你看看這個。”
公孫雲接過财務報表随便翻了翻,驚聲叫道:“什麽?天宇公司已經到了資不抵債的地步?!”
高峰點頭應道:“這些資料是在唐嫣辦公桌上發現的,而且唐嫣死前還喝了不少的酒。”
“什麽意思?”公孫雲眉頭緊皺,雙眼凝視着高峰。
“我的意思很明确,唐嫣的死有可能是自殺。”高峰做出一臉正色的樣子,暗中觀察公孫雲的表情反應。
隻見公孫雲握着财務報表的雙手微微顫抖,搖晃着腦袋說:“不,這不可能!即使公司已經達到了破産的地步,我也絕不相信唐嫣會選擇自殺!”說話音兩眼釋放出異樣的光芒,如果一隻即将暴發的猛獸一般,盯着高峰叫道,“警察同志,請你一定要查清楚,我老婆是絕對不可能自殺的!”
“公孫先生,請你冷靜一點。另外,如果唐嫣是被人謀殺的話,那你認爲誰最有可能是殺害她的兇手?”高峰問。
“我......我不知道。”公孫雲突然像洩了汽的氣球一般,頹廢地坐了回去,可他馬上就又站了起來,“我想你們應該去問一個人!”
“誰?”高峰問。
公孫雲猶豫了一下,最終開口講道:“何俊楠。”
“何俊楠。”高峰重複了一遍,好奇地問,“他是誰?”
“公司銷售部經理。”公孫雲回道。
“公孫先生,你爲什麽認爲何俊楠會知道是誰殺害唐嫣的呢?”高峰問。
公孫雲一臉的羞紅,卻還是講道:“你們隻知道我在外面沾花染草,可你們一定不知道唐嫣也有小情人,而這個小情人就是何俊楠!”
貴圈真亂!
高峰露出驚訝的表情。
公孫雲曾經勾引公司女員工而被唐嫣當衆打了幾個耳光,可誰能想到唐嫣自己也在公司裏面找了一個小情人,而且還是公司銷售部的經理。
公孫雲咬着牙,有些憤憤不平地說:“你們認爲何俊楠是怎麽當是銷售部經理的?憑自己的工作才能?不,他能當上銷售部經理完全是因爲唐嫣,實際上卻是一點工作能力也沒有。如果天宇公司真的虧損的話,那何俊楠絕對擁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你确定何俊楠和唐嫣的關系已經超越了普通老闆與員工的關系?”高峰問。
公孫雲用力點頭講道:“其實這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唐嫣爲了證明自己的能力,或者說她想要證明女人比男人更加強大,一直以來都喜歡玩弄比她年齡小的男人,何俊楠不過是其中之一吧。”
“你的意思是說,除了何俊楠之外唐嫣還有其他男人?”高峰追問。
“是的。不過這些人當中唐嫣與何俊楠的關系最爲穩定,而其他人都被唐嫣給錢打發走了。”公孫雲回道,話音微頓,有些猶豫地說,“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說。”高峰吩咐道。
公孫雲暗吸一口氣說:“事實上,我懷疑唐嫣的死和何俊楠有關。”
“哦?”高峰做出驚訝的表情。
公孫雲接着講道:“我之前說過了,唐嫣隻是喜歡玩弄小男人而已,卻并不會投入真正的感情。她和何俊楠之間卻維持了幾年的關系,我想一定是她玩膩了,想要結束與何俊楠之間的關系,而何俊楠不同意,所以......”
“這麽說你懷疑何俊楠就殺害唐嫣的兇手?”高峰問。
公孫雲回道:“至少他具有一定的嫌疑吧,而你們警方不是應該調查每一個嫌疑人嗎?”
“你說的沒錯,警察應該調查每一個嫌疑人。”高峰點頭應道,接着講道,“多謝你提供的線索,我們會馬上調查何俊楠的。不過,希望你保持電話暢通,我們可能随時需要你的幫助。”
“好。隻要你們能抓住殺害我老婆的兇手,不管讓我做什麽都行!”公孫雲點頭應道。
公孫雲一走,蕭月就問道:“高峰,你覺得這家夥說的話可信嗎?我怎麽覺得他抛出何俊楠是想轉移我們的視線?”
“至少我們沒有他作案的證據。”高峰回道。
“那現在怎麽辦,要調查何俊楠嗎?”蕭月問。
高峰想了一下,目光落在那些财務報表上:“不,先從天宇公司的财務查起吧,看看這公司的财務是不是真的那麽糟糕。”
“好,我這就找财務科長過來。”蕭月點頭應道。
明天就是天宇大廈竣工和開業的日子,對于天宇公司來說今天就相當于一場大戰,因此公司員工幾乎全都在天宇大廈裏面加班。
通過唐嫣的秘書李小琳,很快就聯系到了财務科科長。
财務科長是一名還不到三十歲的女人,名叫姚鳳娟,長的和李小琳一樣漂亮,卻多了一分妩媚。
“嗚嗚嗚......”
姚鳳娟是一路抽泣着走到高峰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