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
蕭月和張南同時看向高峰,張南更是直接問道:“你憑什麽說她感冒了?”
高峰指着蕭月腳邊的紙簍講道:“你看紙簍裏面的衛生紙已經滿了,而且沙發的茶幾上面放着感冒藥和溫度計。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是感冒了,而且還有些發燒,因爲吃了藥熟睡才沒辦法接電話和開門的。”
正當三人說話之時,李小琳突然睜開了眼睛,看到高峰三人後吓的直接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你......你們是什麽人?爲......爲什麽會在我的房間裏?”李小琳縮在沙發角落裏面哆嗦個不停,臉色發白被吓壞了。
“你别害怕,我們是警察。”蕭月說着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證。
“警察?”李小琳疑惑地打量蕭月,這才發現蕭月和張南身上都穿着警服,唯獨高峰沒有,疑惑地問,“那他呢?”
“他叫高峰,是我們警局裏的刑偵顧問。”蕭月介紹道。
刑偵顧問?
李小琳再次審視高峰,最終選擇了相信李小琳的話,卻并沒有完全放下防備之心,小心地問:“就算你們是警察,那怎麽會跑到我家裏來呢?”
蕭月一臉正色地說:“李小姐,我想我們之間存在着一點誤會。”
“誤會,什麽誤會?”李小琳追問。
蕭月回道:“你可能還不知道,唐嫣死了。”
“什麽?”李小琳驚聲叫道,嘴巴足以塞進一隻足球。“你......你剛才說什麽?”
“唐嫣死了,而且是被謀殺的。”蕭月重複道。
“咕噜。”
李小琳喉嚨裏發出一聲響動,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說:“我老闆死了?”
蕭月點了點頭。
“還是被謀殺的?”李小琳接着問。
蕭月又點了點頭。
李小琳一臉警覺地看了看三人,小聲問道:“你們闖進我家是懷疑我殺了我老闆?”
“不,恰巧相反,我們擔心兇手會對你不利,是特意跑來保護你的。”蕭月講道。
“保護我?”李小琳疑惑地皺起眉頭來。
高峰這時講道:“李小姐,這裏說話不方便,而且我們沒有時間在這裏浪費,你還是進去換件衣服,我們邊走邊說吧。”
“去哪?”李小琳問。
“命案現場。”高峰回道。
“哦,好吧。”李小琳說着向卧室走去。
片刻之後,一身職業裝看起來非常幹練的李小琳就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或許是因爲發勢的原故,她的臉頰通紅,就像是熟透的紅蘋果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去咬一口。
“我們可以出發了。”李小琳深吸一口氣說。
“走吧。”高峰吩咐道。
四人上了警車後一路向命案現場奔去,直到抵達現場,李小琳才知道目的地是天宇大廈。
“我老闆就是在這裏被殺的?”李小琳問。
“是的,她是被人從自己的辦公室裏扔下來的。”高峰回道。
李小琳點了點頭,看起來并沒有太多的驚訝。
唐嫣是一個工作狂,如果有人想要殺她的話,那辦公室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唐嫣的辦公室已經被刑警徹底搜查一遍,閑雜人等不能随意進入,相臨的秘書辦公室就被高峰臨時征用做爲審訊室。
雙方坐好,由蕭月開始負責審問李小琳。
“李女士,我們都知道唐嫣是一個工作狂,而明天就是天宇大廈竣工和開業的日子,這麽重要的時刻你爲什麽會在自己家裏?”蕭月問。
李小琳有些膽怯地說:“我......我生病了,是被老闆特批回家休息的。”
“特批?”蕭月皺了一下眉頭,她可不認爲像唐嫣那樣的霸道總裁會在這麽重要的日子裏批準自己的秘書休息。
“是的。”李小琳應道,接着說,“說來我也非常奇怪。一直以來老闆對我們要求都非常嚴,尤其是我這個貼身秘書更像是一個賣了身的奴隸,小病小災的根本别想休息,每天晚上十點之前能到家就已經是燒高香了。可是......今天晚上卻非常的奇怪,七點多點我正坐在椅子上迷糊的時候老闆突然出現在我面前,說我不舒服就先回去睡覺吧,于是我就離開了公司。”
蕭月眉心又緊了一下。
唐嫣突然由一個霸道總裁變身爲愛心媽媽,這确實有些反常。
“這麽說你是七點多點離開的公司?”蕭月問。
“是的。”李小琳應道。
案發之時蕭月就在現場。
唐嫣是晚上十點二十一分從樓上掉下來的,而那個時候李小琳正在家裏。
再加上高峰已經推斷出李小琳不可能是殺人兇手,于是也就沒有想那麽多。
高峰這時睹了一眼秘書辦公室與唐嫣辦公室之間的房門,突然問道:“那扇門平時都是打開的嗎?”
“雖然明天才是天宇大廈正式竣工和開業的日子,但是我們公司已經提前搬到這裏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了。老闆有一個習慣,那就是不喜歡被人打擾,因此平時那扇門都是鎖起來的,沒有老闆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進去。”李小琳回道。
“這麽說想要進去必須由唐嫣親自開門才行?”高峰問。
“也不是。”李小琳搖了搖頭,接着講道,“我有一把門鑰匙,有人想要見老闆的話會先電話聯系,得到老闆同意後會由我負責開門。”
“那鑰匙呢?”高峰追問。
“就在我包裏。”李小琳說着從随身的小挎包裏拿出一把金屬鑰匙來。
高峰接過鑰匙走過去試了一下,确定鑰匙沒有問題後還給李小琳,随後問道:“除了你外還有誰有這把鑰匙?”
“除了我就隻有老闆自己,沒有第三人能打開這扇門。”李小琳回道。
高峰來回走了兩步,接着向李小琳問道:“如果是你的話,你認爲誰最有可能是殺害唐嫣的兇手?”
“我?”李小琳怔了一下,随即眼睛裏流露出一絲驚慌之色,搖晃着腦袋緊張地說,“我......我不敢說。”
“有什麽不敢說的?”蕭月問了一句,接着講道,“我們是警察,有我們在這裏,你想說什麽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