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志遠聽到這話一下愣在了那裏,緊跟着叫道:“什麽,你們抓了我爸?”
“你不信的話自己看。”高峰說着拿出一張項軍戴着手铐的照片。
項志遠一看到照片徹底崩潰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叫道:“你......你們怎麽能抓我爸呢?我爸可是......可是......”
“省高官?”高峰替項志遠講道,說完冷哼一聲,“任何人犯了法都将受到法律的嚴懲,這自然也包括你爸!”
項志遠面色蒼白,依然不敢相信地看着高峰。
真的有人敢抓自己老爸?
“這個是有人拍攝到你父親進出公寓的照片,這個是你父親在你公寓裏面吸毒的照片,而這個是你父親侵犯死者的**化驗報告。”高峰接連抛出殺手锏,一臉正色地說,“雖然你是外國國籍,但是你幹擾我國司法公正,替人頂罪依然是要判刑的。我卻你老實交待,争取寬大處理吧。”
項志遠畢竟不是項軍。
和官場摸爬滾打那麽多年的項軍相比,項志遠還非常的稚嫩。
被高峰這麽一說,項志遠的心理防線被徹底擊潰,真的以爲老爹項軍已經伏法。
“這......這一切都是我爸讓我這麽做的。”項志遠哆嗦地說。
“那說說你爸究竟是怎麽跟你說的吧。”高峰吩咐道。
項志遠擡頭看了眼高峰,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後講道:“我原本不知道我爸去過我的公寓,更不知道是他把初夏給殺了。不過,當你們開始調查我的車子後,我爸就給我打了電話,讓我到這裏來自首,然後......”
“他給你打電話時具體怎麽說的?”高峰打斷項志遠的話問道。
項志遠回道:“我爸說他早上在我公寓裏不小心殺了個人,并把人扔到了水箱裏,以及交待了他的作案細節。”
“他殺人的就是初夏?”高峰問。
項志遠點頭應道:“是的,就是初夏。”
高峰瞟了一眼頭頂的監控,知道聶萬裏、蕭月、張南都正透過監控錄相看着。
項志遠親自承認了項軍殺人,這是非常重要的指證及證據。
聶萬裏三人看到這裏也是非常的激動,有了項志遠的證供,不管項軍再怎麽狐狸也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
我怎麽就沒想到利用項志遠來定死項軍呢?
三人心裏暗道,目光繼續落在畫面上。
“然後呢?”高峰問。
項志遠回道:“然後我爸就讓我來警局裏自首替他頂罪。”
“于是你就按他的吩咐來了?”高峰問。
項志遠點頭應道:“是的。我是美國國籍,而我爸又是省高官,隻要他在背後操作,即我承認了殺人也不會有什麽事的。”
高峰接着又問項志遠幾個問題,見套不出更有利的證據後就吩咐張南将項志遠押了下去。
“高峰這真是太棒了!有了項志遠的指證,再加上之前的證據,相信我們足以将項軍給咬死了!”聶萬裏忍不住誇耀道。
一件棘手的案子就這麽輕易的被解決了。
“不,還沒有結束。我們對付的是一隻老狐狸,必須搜索更多的證據才行。”高峰一臉沉重地說,接着吩咐道,“把郭文博帶過來吧。”
“哦,好。”聶萬裏興奮地應道。
本以爲大家走進了死胡同裏,卻沒想到高身這麽容易就帶大家走了出來。
另外,如果高峰能找到更多證明項軍就是殺人兇的證據,那聶萬裏自然高興。
郭文博再次被帶進審訊室内,見到高峰後馬上講道:“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請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殺害初夏的兇手。”說完,又滿是悔恨地說,“我那麽的愛她,怎麽可能殺她?”
“我相信你不是兇手。”高峰回道。
“你相信我不是兇手?”郭文博愣了一下。
高峰應道:“是的,因爲我們已經抓到了真兇。”
“你們抓到了真正的兇手?”郭文博驚訝地問,緊跟着追問,“是誰?”
“項軍。”高峰回道。
“項軍?”郭文博皺起了眉頭,可以看出他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疑惑地問,“項軍是誰,他爲什麽要殺害初夏?”
高峰眼睛深處閃過一絲的失望。
他原本想對付項志遠那樣對付郭文博,如果郭文博隐瞞了事情的真相,手裏面還有一些重要證據的話,那得知項軍被抓後應該像項志遠那樣交待的。
可是......
郭文博是真的不認識項軍,也沒有隐瞞任何證據。
“初夏的死完全是一個意外。這裏沒有你什麽事了,相信很快就會放你離開這裏。”高峰說了句,吩咐張南帶郭文博離開。
第三個進入審訊室的是範皓軒。
同樣的,範皓軒一見到高峰就委屈地說自己不是兇手。
高峰則将與郭文博說過的話重新對範皓軒說了一遍。
“什麽,初夏竟然是被夏軍給殺的?”範皓軒驚訝地叫道,随後又不敢相信地問,“同志,你說的項軍是不是在省裏作官的那個?”
高峰點了點頭,同樣有些失望,範皓軒身上也沒有什麽隐瞞的證據。
吩咐張南帶範皓軒離一後,聶萬裏輕歎一聲說:“看來我們隻能掌握這麽多證據了。”話音微頓,接着講道,“雖然還顯得有些少,但是到了法庭上相信項軍也會受到法律嚴懲的!”
“不,還沒有完,還有一個人沒見呢。”高峰突然講道。
“誰?”聶萬裏問。
“那個删除監控錄相的公寓保安隊長。”高峰回道。
“他?”聶萬裏有些意外。
公寓保安隊長收了項軍錢删掉監控錄相,他本人已經承認了這點,聶萬裏正打算以破壞證物罪起訴這家夥。
見高峰執意要見保安隊長,聶萬裏點頭應道:“好,我這就叫人帶他過來。”
片刻之後,保安隊長董山河被帶進審訊室内。
和其他人不同,董山河低垂着腦袋連看也不敢看高峰一眼,一臉的做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