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等在那裏的張南一路小跑過去打開車門,從副駕駛位上裝出一名身着警服的中年男子。
“局長好!”張南慌忙沖中年男子警了個禮。
這名身體已經開始走型的中年男子名叫赫東來,正是市警局局長,同時也是聶萬裏的入門恩師。
赫東來目光一掃,沒見到聶萬裏,面色有些不悅地問:“小聶呢?”
“報告局長,我們聶隊長身體不适,正在廁所裏面蹲着呢。”張南大聲回道。
一聽聶萬裏這個時候在廁所,赫東來面色更顯不悅,嘟囔了一句:“懶驢上磨屎尿多。”
“局長,聶隊吩咐了,讓我先帶你們到屋裏休息,他馬上就到。”張南放低聲音說。
“嗯。”赫東來應了聲。
罵歸罵,可實際上赫東來卻是非常向着聶萬裏的。
警察嘛,辦案總是要得罪人的。
可有時候身在其位也會身不由己。
比如赫東來這次前來就是被市長逼的,否則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幹擾聶萬裏辦案的。
赫東來轉身打開後車門,上身微低,向裏面一名國子臉講道:“市長,這裏不是談話的地方,我們先進屋再說吧。”
市長扭頭向坐在旁邊的項軍講道:“領導,你看......”
“進屋再說吧。”項軍面無表情地說。
“幾位領導跟我來。”張南帶着赫東來、市長、項軍三人進入辦公大樓的一間屋子裏。
這間屋子看起來是專門用來接待客人用的,沙發、電視應有盡有。
張南爲三人各自倒了一杯濃香的茶水,笑呵呵地說:“三位領導先喝一點水,我們隊長馬上就來。”
說完,張南就退了出去。
項軍此行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沖着初夏的案子和自己兒子來的。
聶萬裏不來,三人相對坐在沙發上無語,氣氛顯得有些尴尬。
也不知道空調是不是壞了,屋子裏非常的悶熱,三人很快就口幹舌噪起來,先後脫了外套端起桌子上的茶水來解渴。
一杯水下肚之後,赫東來和市長的肚子就接連叫了兩聲,面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不好意思,我肚子有點不舒服,先上趟洗手間。”赫東來起身講道。
市長也跟着起身向項軍講道:“領導,你先坐,我也上趟洗手間。”
怎麽兩個人都要去洗手間?
項軍皺了下眉頭,以爲兩人是故意躲着他,就不高興地哼了一聲。
赫東來和市長卻是真的肚子難受,也顧不得那麽多,轉身就朝房門走了過去。
房門一打開,赫東來就沖候在門外的張南叫道:“洗手間在哪?”
“走到頭左拐就是。”張南回道。
赫東來和市長一路小跑沖了過去,張南則壞笑一聲,掏出鑰匙将房門從外面鎖了起來。
屋子裏,項軍坐在那裏越來越感覺身體發熱,口幹舌噪的難受,忍不住伸手将襯衣扣子解開兩個。
“啊。”一聲嬌喘傳來。
項軍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扭頭一看,電視不知被誰打開了,裏面正播放着不堪入目的畫面,嬌喘聲正是由渾身赤裸的美女所發出。
警察局裏怎麽會播這種東西?
項軍也沒有想到那多,這時也根本不會去想那麽多。
在視線落到畫面的那一瞬間,項軍的眼睛就被粘在那裏移不開了,體内更像是爆發了一股洪荒之力般,兩腿之間硬的像根鐵棍。
他絕對不會想到有人會在他們三人的水裏下藥。
赫東來和市長被下的是洩藥,而他項軍被下的則是春藥。
項軍不自沉地解開褲子,右手握着那根鐵棍就撸起管來。
“啊!”項軍嘶吼一聲,體内的燥熱終于降了下來,他也舒坦地躺在了沙發裏。
人一冷靜下來,剛才沒想到的問題就一下子全都襲了過來。
電視關閉,房門打開。
李安拿出工具進來,完全無視項軍,将剛剛從他體内噴撒出來的東西提取到試管裏。
“喂,你在幹什麽?”項軍喝到。
李安卻連看也沒看他一眼,轉身離開。
項軍剛想追卻被體型龐大的張南擋住,張南沉着一張臉講道:“領導,請跟我來吧。”
“什麽意思?”項軍一臉警覺地看着張南。
“沒什麽意思,帶你去見你兒子項志遠。”張南說。
“小子,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和我什麽花招,否則的話有你好果子吃的!”項軍冷哼一聲威脅道,說完就要跟張南出去。
張南擋在門口白了項軍一眼說:“領導,你還是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再出去吧。”
項軍這才感覺下身涼嗖嗖的,突然意識到自己那根小蟲還露在外面,同時想到之前的畫面,在張南面前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匆忙整理好褲子後,項軍黑着臉說:“走吧。”
張南将項軍帶到了審訊室内,冷聲講道:“先等一下。”說完就“嘭”的一聲把門關上離開。
項軍本能地拉了一下門,發現房門被鎖上了,臉就變得更加陰沉了,心裏也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另一間房子裏,高峰、聶萬裏、蕭月三人透過監控觀察項軍。
隻見項軍在發現自己被鎖在審訊室内後,立即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結果卻發現手機根本沒有信号,然後就坐到椅子上閉眼好像睡着了般一動不動。
“他一定知道了我們的計劃,正在盤算着怎麽對付我們。”聶萬裏說着扭頭看向高峰。
下藥、放成人電影。
也愧高峰能想得出來。
如果證明了項軍就是殺人兇手還好說,萬一錯了的話,那聶萬裏、蕭月、張南就不止是丢工作那麽簡單了。
高峰卻非常的有自信,一直耐心地等待着。
“嗡......”
聶萬裏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立即接起電話問道:“結果出來了嗎?”
“出來了。”電話裏傳來李安的聲音,接着講道,“項軍的**和死者體内殘留的**相似度是百分之百。”
“太好了!”聶萬裏興奮地叫道,這一步險棋看來走的沒錯。
“走吧。”高峰打開房門向關押着項軍的審訊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