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聶萬裏又叫住了對方。
項志遠背後的人位高權重,讓他不得不重新考慮考慮才行。
想了一下後,聶萬裏吩咐道:“你就說找不到我,想辦法拖住那家夥,明白嗎?”
“明白。”警員應了聲就轉身離開。
聶萬裏也馬上拿出自己的手機關掉。
項志遠的律師在這裏吃了癟之後,相信聶萬裏的手機馬上就會被打爆的,不管是市長秘書還是市本人都是他得罪不起的。
因此,他玩起了失蹤。
“我這招堅持不了多久的,我們的時間不多,必須盡快抓住兇手才行。”聶萬裏苦笑一聲,向高峰發起求助。
項志遠背後的關系就像是一座大山一般擋在衆人面前,想要繞過去是根本不行的。
如果想要扳倒這座大山,那就必須找到充足的證據抓住真兇才行。
這個任務非常的艱巨。
“死者的行李找到了嗎?”高峰突然問道。
“我的人剛剛找到項志遠的那輛車子,正在現場進行調查取證,用不了多久行李就會被送回來的。”聶萬裏回道。
“不,我想親自過去看一下。”高峰說。
“好。”聶萬裏點頭輕應,随後向張南吩咐道,“你帶高峰和蕭月過去吧。”
“是。”張南敬禮應道。
二十分鍾後,高峰一行三人趕到了項志遠位于市南的另一處房産。
相對于市中心的高檔公寓而言,這棟房子相對較老,周邊的安防措施都比較落後。
項志遠的車子是停在房子配套的車庫内的,警察已經将這裏徹底封鎖起來,對車庫和房子進行搜查聶證。
現場警員一早就接到了聶萬裏的電話,因此并沒有動車子裏的任何東西,等着高峰到來。
高峰趕到現場後詢問:“有發現什麽嗎?”
負責現場調查的一名小隊長回道:“到目前爲止我們隻發現了一隻粉色的行禮箱,除此之外車上就隻有項志遠的指紋。”
“行禮箱上呢?”高峰問。
小隊長回道:“行禮箱上沒有任何的指紋。”
沒有任何的指紋,說明兇手殺人之後擦掉了自己的指紋,和清理現場是同一個道理。
高峰走到汽車後備箱處,視頻裏出現過的那隻粉色行禮箱靜靜地躺在裏面。
接過橡膠手套戴上後,高峰将行禮箱從車内拿出來放在幹淨的報紙上面,然後打開箱子。
小小的箱子,裏面裝滿了初夏換洗的衣物和鞋子。
除了昂貴,這些東西都沒有什麽特殊之處,對于破案毫無幫助。
手機!
高峰立即被這個小東西吸引,伸手拿了起來起來。
手機還有電,卻被設置了指紋驗證才能打開。
“走,回去。”高峰拿着手機就離開了現場。
回到警局,高峰就直奔地下一層而去。
法醫老秦剛剛做完一場解剖手術,身上還穿着血衣,見到高峰匆忙而來就問:“你們是來找那個女明星的?”
“她在哪?”高峰問。
“跟我來吧。”法醫老秦帶着三人進入停屍體間,将初夏的屍體從箱子裏面拉了出來。
高峰拿起初夏的手在手機指紋驗證的地方輕輕一按,手機成功解鎖開屏。
“你認爲手機裏面有重要的證據?”法醫老秦問。
“也許。”高峰翻動手機,幾秒之後講道,“手機的外置内存卡不見了。”
“也許根本沒有外置内存卡。”蕭月說。
“不。”高峰搖了搖頭,打開手機的内置内存卡講道,“你看,這裏面保存的照片最近的四個月前,說明手機有一張外置内存卡,最近幾個月保存的東西都在外置内存卡裏。”
“可外置内存卡爲什麽不見了?”蕭月皺着眉頭說。
張南在一旁講道:“也許外置内存卡是被兇手拿走了吧。”
“不。”高峰又一次搖頭,目光落在手機上說,“手機是被扔在行禮箱内的,說明兇手根本不知道,否則的話他不會留着這部手機。”
“外置内存卡不是被兇手拿走的,那就一定是被她藏起來的。”蕭月盯着初夏說。
“我敢保證,外置内存卡裏面一定有很重要的證據。”高峰非常肯定地說。
“可它不在手機裏,我們要怎麽找到它?”蕭月問。
高峰想了一下說:“打電話給現場調查的警員問問,看看行禮箱或者衣物裏面有沒有。”
“哦,好。”蕭月立即掏出手機打給現場調查的警員。
幾分鍾後,對方回過電話說他們就差把行禮箱肢解了,并沒有見到什麽内存卡。
“行禮箱内沒有找到内存卡,而我們之前對命案現場進行了地毯式的搜查,同樣沒有見到内存卡。”蕭月向高峰講道。
張南皺着眉頭說:“奇怪。内存卡即不在手機裏,也不在行禮箱和命案現場,那它到哪去了?”話音微頓,接着講道,“除了是被兇手拿走的外,沒有更合理的解釋了。”
“不,内存卡是被她藏起來的。”高峰盯着初夏說。
蕭月的目光跟着落在屍體上,低沉地說:“如果内存卡是被她藏起來的話,那她會藏在哪裏?”
高峰閉上眼睛想了想說:“兇手是突然間出現在公寓的,初夏看到了兇手樣子,并拍到了某些東西。以當時的情況而言,初夏一定是意識到了自己的情況非常危險,因此她才會給衛雨彤打電話求助,并藏起了擁有重要證據的内存卡。”
“可我們找了所有能找的地方,并沒有找到内存卡。”蕭月一臉無奈地說。
高峰睜開眼睛看向蕭月:“如果你身處危機之中,并且意識到自己可能會被害的情況下,你會将一張小小的内存卡藏在什麽地方,而這個地方又一定是兇手找不到的?”
“我會......”蕭月想了想,眼睛突然一亮,驚聲叫道,“難道會在......”
高峰用力點頭,目光落在初夏的屍體上,低沉地說:“内存卡就在她的身體裏!”
内存卡在死者的身體裏。
這是一個非常大膽的推理。
根據初夏當時所處的環境而言,這似乎又是非常合理的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