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說,是保安隊長幹的嗎?”聶萬裏在一旁催促道。
警員慌忙回道:“是的,在諸多證據面前保安隊長已經承認了是他删除的監控錄相。”
“這個混蛋,竟然敢破壞證據!”聶萬裏雙拳緊握,氣憤到了極點,曆聲叫道,“立即把那家夥給我帶回來,我倒要看看是誰給他的膽子這麽做的!”
“聶隊,人我已經帶回來了,就在外面。”警員回道。
“好,把他給我帶進來!”聶萬裏吩咐道。
“是!”警員敬禮應道,打開門走了出去。
轉眼之間,保安隊長就被帶了進來。
雖然他雙手沒被冰涼的手铐铐着,但是從他那煞白的臉上可以看出,他早已經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會受到什麽樣的處罰。
“這位是我們刑警大隊大隊長。”帶保安隊進來的警員介紹道。
“隊......隊長好。”保安隊長看到聶萬裏那張憤怒的臉就被吓了一跳。
聶萬裏陰沉着臉走到保安隊長面前,如同一隻即将發狂的獅子一般,低沉地問:“你叫什麽名字?”
“董......董山河。”保安隊長哆嗦地說。
“就是你把公寓的監控錄相給删掉的?”聶萬裏問。
“是.......是我。”董山河回道。
“嘭!”
聶萬裏揮拳砸在桌面上,曆聲叫道:“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這麽做的?”
董山河差點沒癱在地上,喉嚨來回動了動後,緊張地說:“有人給了我錢,讓我删除那段監控,于......于是我就删了。”
“多少錢?”聶萬裏問。
“一......一萬。”董山河回道。
一萬!
聶萬裏已經怒火中燒了,恨不得撲上去掐死董山河,曆聲叫道:“小子!你知道自己幹了什麽蠢事嗎?”
董山河緊張的虛汗直冒,無力地點了點頭說:“我剛開始并不知道牽扯到了命案,否則的話就算是借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這麽做!”
“你個混蛋!”聶萬裏咬牙罵道。
監控都已經被删除了,就算是殺了董山河也沒有什麽用。
“讓你删除監控的人長什麽樣?”高峰突然問道。
董山河目光落在高峰身上,搖頭說:“沒......沒看見。當時對方是坐在車子裏的,天還沒有亮,因此我并沒有看到他。”
“那你們交易的時間是幾點?”高峰問。
“差不多五點了。”董山河回道。
“是他主動找你的?”高峰問。
董山河回道:“當時我正在睡覺,是對方打電話給我的。剛開始我還以爲是惡作劇,可出門後就見到了對方的車子,然後拿了錢就趕到公寓把監控給删了。”
“你删監控的時候難道就不能動動腦子嗎?”聶萬裏忍不住罵道。
一萬塊買一段視頻,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麽重要的事,誰會這麽幹?
董山河偷瞟了一眼聶萬裏,是一個字也不敢說。
“你應該記得對方的車牌号吧?”高峰問。
董山河點了點頭。
聶萬裏陰沉的臉上終于閃現一絲光芒,激動地問:“對方的車牌号是多少?”
董山河報出了車牌号。
聶萬裏眼睛一亮,興奮地說:“這隻狡猾的狐狸終于還是露出了尾巴!”
隻要通過車牌号就能查出車子是屬于誰的,然後追蹤這條線索就能找到兇手。
“還有兇手的電話号碼是多少?”高峰問。
董大山回道:“你們要電話号碼是沒用的,我在删除監控後就給對方回撥了電話,結果電話已經沒辦法打通了。”
“你隻要告訴我們電話号碼是多少就行了!”聶萬裏曆聲叫道。
就算是對方的電話無法接通,可現在手機号都是實名注冊的,通過手機号查找和追查車牌号是同一個道理,可以說是雙保險。
董大山報出了手機号。
“這下我看你往哪跑!”聶萬裏興奮地說。
高峰卻沒有聶萬裏的興奮。
車牌号和手機号或許是兇手所犯下的兩個錯誤,可隻憑這兩個錯誤就想定兇手的罪顯然還不夠。
“追查車牌号和手機号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去辦另一件事。”高峰向聶萬裏講道。
“好!”聶萬裏應道,他正處于興奮之中,連高峰要去辦什麽事也沒有問。
高峰找到了蕭月,并要了張南的車鑰匙,然後就開車直接前往醫院。
來到醫院後,蕭月才知道高峰是要見一個人......項志遠。
項志遠被郭文博襲擊後就被拉到了醫院。
除了頭被打破之外,項志遠實際上并沒有什麽大礙,可他卻幹脆住在醫院不走了。
見高峰和蕭月推門進來,項志遠立即做出痛苦的樣子,嘴裏還不斷發出呻吟聲。
雙方見面後,高峰并沒有說話,而是用目光在病房裏掃了掃。
在床位這麽緊張的情況下,項志遠竟然還能擁有一間單人病房,由此可見他背後的人擁有多麽大的權力。
另外,病房角落裏還堆了許多水果和花。
顯然已經有很多人來看過項志遠了。
見高峰和蕭月不說話,項志遠終于沉不住氣問道:“我都已經成這樣了,你們還來找我幹嘛?”
“我來是想告訴你兩件事。”高峰回道。
項志遠裝着不在意的樣子,可眼角的餘光卻一刻也沒離開過高峰。
“第一件事,打你的人已經被抓起來了。他是初夏的前男友,同時也是初夏所說有瘋狂粉絲。”高峰說。
項志遠眉心微緊,顯得非常意外。
高峰接着講道:“第二件事。市長親自打電話過問這起命案,想讓警方盡快結束這起案子。”
項志遠暗自得意,卻裝着不解的樣子問道:“這和我有什麽關系嗎?”
“現在一共有三個嫌疑人,你、郭文博和範皓軒,可市長卻認定了兇手是郭文博和範皓軒,卻偏偏沒有提起你,你不覺得這非常奇怪嗎?”高峰問。
項志遠輕哼一聲說:“這有什麽奇怪的。我本來就不是兇手,市長也這麽看說明他有眼光。”
高峰俯身到床前,壓低聲音講道:“不管你背後擁有多麽強硬的關系,我來這就是想告訴你,兇手即不是範皓軒也不是郭文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