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爲初夏的前男友,郭文博一直跟蹤初夏,說明當初提出分手的是初夏而不是他。
正因爲是初夏甩了他,所以他才開始痛恨初夏。
從某方面來說,郭文博對初夏已經産生了心理變态。
說他殺了初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麽說是初夏指使對方打你的?”高峰問。
“除了那個婊子外還有誰?”郭文博痛恨地說,話音剛落,他似乎是發現自己有所失控,馬上就收斂情緒說,“對......對不起,我隻是太喜歡初夏了,她這樣做非常傷我的心。”
“昨天晚上你被打了一頓之後去了哪裏?”高峰問。
“我哪裏也沒有去,一直守在公寓外面。”郭文博回道。
一直守在公寓外面!
高峰眼睛一亮。
如果郭文博不是兇手的話,那他或許看到了殺害初夏的真兇。
“你真的一直躲在公寓外面,一步也沒有離開過?”高峰問。
郭文博用力點了點頭,非常肯定地說:“我租了一輛車,昨天晚上一直待在車裏面,一步也沒有離開過,就連吃喝拉撒都在車裏解決。”
“那你有沒有看到什麽可疑的人進出過公寓?”高峰問。
“可疑的人?”郭文博輕皺眉頭,不解地問,“我不明白你所說的可疑是指哪方面。”
“這樣說吧,你認識項志遠吧?就是不久前你襲擊的那個人。”高峰問。
郭文博點了點頭。
“昨天晚上你有沒有看到他回過公寓?”高峰問。
郭文博搖頭回道:“沒有。”
沒有?
高峰眉心又緊,如果項志遠沒有回過公寓的話,那他就不可能是殺人兇手。
“揍你的那個教練呢,他是什麽時候離開公寓的?”高峰問。
“我不知道。”郭文博又搖了搖頭。
“不知道?”高峰疑惑地看着郭文博,接着問道,“你不是一直守在樓下嗎,怎麽會沒看到他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郭文博尴尬地說:“我确實是一直守在樓下,不過那家夥出手太狠了,痛的我難受,因此我曾經離開過幾分鍾到附近的藥店買了一些止疼藥。”說完又補充道,“正因爲我沒有看到那家夥是什麽時候離開的,所以我才一直守在樓下沒有離開過,就是擔心初夏會發生什麽。”
“記得你是什麽時候去買藥的嗎?”高峰問。
郭文博想了一下說:“應該是十點左右。我沒有看表,不過當時藥店正準備關門。”
“之後呢,你沒有再離開過藥店吧?”高峰問。
郭文博搖了搖頭說:“沒有了。我可以發誓,連一分鍾也沒有離開過,直到早上警察出現在那裏我才下車,結果就得到了初夏被害的消息。”
如果兇手不是項志遠,那會是誰?
高峰的目光在郭文博身上轉了轉,突然問道:“昨天晚上你并沒有進入過公寓?”
“沒有。”郭文博非常肯定地說。
“有誰可以爲你做證嗎?”高峰又問。
郭文博面色微怔,直到此時才意識到他在高峰眼裏依然是犯罪嫌疑人。
“沒......沒有。”郭文博有些哆嗦地回道,緊跟着就又激動地叫道,“警官,請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殺害初夏的兇手。我那麽的愛她,怎麽會殺她呢?”
愛之越深,恨之越切。
高峰暗歎一聲,起身講道:“等下會有警察來爲你錄口供,希望你可以如實回答每一個問題。”
“等等,你不是警察?”郭文博突然反應過來問道。
高峰沒有進行任何的解釋,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高峰,你怎麽看,那家夥會是殺害初夏的兇手嗎?”聶萬裏一見到高峰就問。
不等高峰回答張南就搶先講道:“我覺得他一定就是殺害初夏的兇手!”
“理由呢?”聶萬裏問。
張南回道:“他一直強調自己非常愛初夏,可是昨天晚上一個男人揍了他之後進入了初夏的房間,他因此惱羞成怒,一直守在樓下等待機會。當那個健美教練離開初夏的房間後,他就潛進去殺害了初夏!”
不得不說張南的分析有所依據,可聶萬裏卻不急于下結論,再次向高峰問道:“你覺得呢,他是兇手嗎?”
高峰沒有回答,而是讓蕭月拿出健美教練的畫像講道:“讓你的人到市裏的健身俱樂部找找這個人。”
“怎麽,你覺得這家夥才是兇手?”聶萬裏問。
高峰模棱兩可地說:“任何案發前與死者接觸過的人都有可能是兇手。”
“好,我會派人去做這件事的。”聶萬裏輕應一聲,目光落在視頻上問道,“那這小子呢,怎麽處理?”
高峰透過監控再次看了看郭文博,想了一下說:“先想辦法把他留下。”
“好,我明白了。”聶萬裏應道。
聶萬裏剛剛走出去,高峰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見是衛謹瑜打過來的,高峰就接通了電話。
“高峰,你在哪?”衛謹瑜聲音急切地問,而且呼吸沉重像是正在奔跑。
“出什麽事了?”高峰反問。
衛謹瑜沒好氣地回道:“還不是你們把犯罪嫌疑人給放了,小妹知道這件事之後徹底爆發了,正在到處找你,我攔都攔不住!”
“小妹,你冷靜一點,高峰或許不在這裏。”電話裏又傳來衛謹瑜的聲音和一陣拉扯聲。
“高峰,你在哪?給我出來!”一聲咆哮從外面傳來,如同河東獅吼一般,讓在場所有人都是眉頭輕皺。
高峰暗自苦笑,這才知道衛雨彤已經找到了警局來。
“如果你不想見她的話我可以想辦法打發走她。”蕭月向高峰講道。
“不,我去見見她吧。”高峰暗自輕歎,伸手開門走了出去。
衛雨彤被衛謹瑜攔在院子裏大吼大叫,一見到高峰就撲過去抓住高峰的衣領發狂地叫道:“高峰,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你告訴我爲什麽要放走兇手?”
一隻手伸過來打掉衛雨彤的雙手,接着一個靓麗的身影就護在高峰身前,冰冷地說:“衛大小姐,這裏是警局,請你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