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剛想開口,蕭月的手機卻響起了鈴聲。
接完電話之後蕭月向高峰講道:“剛剛發生了一起打架鬥毆,我們得過去看看。”
“什麽時候打架鬥毆也歸你們刑警管了?”高峰一臉好奇地問,知道這中間一定另有隐情。
蕭月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說:“如果你知道這場架是在哪打的和誰是主角的話,那就不會這麽問。”
“是誰?”高峰問。
“項志遠,他在自己的公寓......也就是初夏被害的命案現場遭到一名陌生男子的襲擊。”蕭朋回道。
“什麽?”高峰有些驚訝。
項志遠這才離開警局沒多長時間,會遭到誰的襲擊,而且還是在初夏遇難的現場?
高峰驚聲叫道:“難道是那個瘋狂的粉絲?”
“不知道,不過我們最好過去看一下。”蕭月回道。
叫上張南,三人乘坐警車再次來到位于市中心的那座高檔公寓樓下。
公寓大門口停着一輛警車和一輛救護車,一名保安正眉飛色舞的爲辦案民警講述案發經過,項志遠則在救護車裏面進行包紮,他的腦袋被打爛了。
“項先生,我們又見面了。”高峰走到項志遠面前說。
項志遠見到高峰後面色一驚,嘴裏叫道:“怎麽又是你?”
高峰面露微笑地說:“項先生,我很好奇,你是怎麽和人打架的?”
“這個你得去問問那個瘋子!”項志遠氣呼呼地說。
“瘋子?”高峰眉心輕鎖,做出一副不解的樣子。
“沒錯,那家夥就是一個瘋子。”項志遠冷哼一聲,跟着講道,“我剛回到家門口,那家夥就從我背後沖了出來,然後一隻酒瓶就砸到了我腦袋上。幸虧哥們我也是練過的,否則的話光是那一酒瓶下去老子就得玩完!”
“回家?”高峰故作疑惑地擡頭看了看公寓的頂樓,然後又向項志遠講道,“項先生,難道你不知道那裏是命案現場,已經被警察封鎖,任何人都不能随意闖入。”
項志遠怔了一下,眼神有些閃爍地說:“我......我回來拿一些東西。”
“東西?”蕭月在一旁冷哼一聲,一雙犀利的眼睛盯着項志遠,像是要看透對方的内心。“項先生,我警告你。案發現場的每一件物品都有可能是重要的證物,如果你拿什麽東西的話最好現在交出來,否則的話我會告你刻意毀壞證物罪!”
“我......我什麽也沒有拿!”項志遠急忙叫道,右手卻本能地捂住上衣口袋。
蕭月眼明手快,一個箭步上去就控制住項志遠。
“啊。”項志遠發出一聲痛叫,自稱練過的他在蕭月面前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這是什麽?”蕭月從項志遠口袋裏面掏出一隻小本本來,眉心随即擠在一起,瞪着項志遠叫道,“護照!你難道想要畏罪潛逃?”
“不,我沒有,你哪知眼睛看到我要畏罪潛逃的?”項志遠急忙叫道,額頭上卻是布滿了細汗,明顯是被蕭月揭穿了心事。
雖然還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兇手就是項志遠,但是項志遠是被保釋出來的,他要是拿着護照飛到了國外,想要再把這個美籍華人抓回來就困難了。
這家夥心裏絕對有鬼!
“既然你不是打算畏罪潛逃,那爲什麽要潛入命案現場去拿這本護照?”蕭月質問道。
“我......我......”項志遠吱唔着半天沒找到個理由來,最後一咬牙叫道,“反正我沒有畏罪潛逃,而且那本護照原本就是我的東西,我想拿就拿。”
這是在耍無賴呀。
仗着自己背後有關系嗎?
高峰最反感的就是這種人,笑道:“項先生,現在警方懷疑這本護照是初夏被害的重要物證,要把它帶回警局去,相信你沒有什麽反對意見吧?”
“什麽?”項志遠驚訝一聲,同時一臉怨恨地瞪着高峰。
他冒這麽大的風險潛入命案現場拿回護照當然是有用,結果卻挨了一頓揍,最後護照還要落入警方手中,他怎麽能不生氣?
“你們應該知道我背後有人的,最好不要逼我!”項志遠咬牙威脅道。
“那就讓你背後的人來問我要吧。”蕭月說着就将護照裝進自己的口袋裏。
項志遠眉心緊皺,一臉的不甘,可又無計可施。
打,他是打不過蕭月的,再說襲警的事他可沒膽子做。
真讓自己背後的人出來要護照,顯然也是行不通的。
“這次算你們狠,我們走着瞧!”項志遠冷聲叫道,馬上又做出一副即将暈過去的樣子叫喊道,“醫生,我頭好痛,快點帶我到醫院去檢查一下。”
“請兩位讓一下。”急救醫生向高峰、蕭月講道。
畢竟項志遠挨了一頓打和頭上的傷是不争的事實,高峰和蕭月隻能看着救護車将項志遠帶走。
“呸!有關系了不起嗎?哼,人要是你殺的話,老子遲早會把你丢到籠子裏去的!”張南沖遠離的救護車吐了一口說,跟着向高峰問道,“現在怎麽辦?”
高峰的目光落在另一輛警車上說:“先讓我們見見揍項志遠的人吧。”
敢在這裏伏擊項志遠的人一定有原因,而且是在命案現場打的,或許會牽扯到初夏被害的案子。
辦案民警已經向保安了解過情況了,剛想上車帶打人者離開,卻被高峰三人給攔了住。
透過車窗可以看到一名留海頭、戴着眼睛的男子坐在警車裏。
一見到這名男子高峰就低聲叫道:“蕭月!”
蕭月順着高峰的眼神看卻,面色也是一驚,馬上就明白了高峰的意思。
車裏的人絕對不能讓民警帶走。
“兩位師兄,我們是刑警隊的。”蕭月說着亮出了自己的證件。
民警一看真的是刑警隊的,其中一個成熟一點的民警就問道:“有什麽事嗎?”
“車裏是不是有一個剛剛在這裏打架鬥毆的男子?”蕭月問。
“是的。”民警應道。
“能讓我們見見他嗎?”蕭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