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點頭應道:“我去的時候房門并沒有被撬過的痕迹,說明謀殺初夏的兇手要麽是自己開門進去的,要麽就是初夏開門讓對方進去的。”
蕭月順着高峰的話分析道:“初夏是剛剛和項志遠認識,又是借住在那裏,她開門放兇手進去的機率非常小。”
“我知道了!”張南突然大叫一聲,擺出“警界神探”的一樣子說,“其實兇手就是項志遠,因爲他手裏面有鑰匙,可以随意進出那座房子。項志遠自己也說過了,他是初夏的鐵杆粉絲,并且初夏還是她的夢中情人。初夏借助在他家裏,他就認爲自己有機可成,誰知道初夏卻拒絕了他,于是他就惱羞成怒,轉而強奸殺人!也正因爲他就是兇手,所以高峰問那兩個問題的時候他才會有所遲疑!”
“可我們現在缺少他就是兇手的直接證據!”聶萬裏低沉地說,比較贊同張南的觀點。
“兇手也有可能是那個瘋狂的粉絲。”高峰提醒道。
如果項志遠沒有說謊,那瘋狂的粉絲更具有作案的可能性。
張南不以爲意地說:“你說的可能性是基于項志遠不是兇手的前提下,如果他是兇手的話這種可能性就不成立。”
“我們需要調查項志遠所說的不在場證據是真是假。”聶萬裏低沉地說。
高峰突然間眼睛一亮,嘴裏叫道:“找昨天晚上值班的保安。如果項志遠回去過的話,就算監控出了問題,那也應該被保安看到才對!”
“對,如果保安昨天晚上見到項志遠回去過,那項志遠的不在場證據就不成立,證實他有可能就是殺害初夏的兇手!”蕭月興奮地叫道。
聶萬裏點頭應道:“好,先找昨天的保安調查一下情況。”
高峰之前就留了保安小張的手機号,蕭月給這個老實的話孩子打了個電話後,他就打車來到了警局。
“項志遠?哦,我認得他,是住在頂樓的有錢人,平是并不怎麽到這棟公寓來。”保安小張已經從同事嘴裏知道公寓頂樓發生了命案,因此非常配合警察的詢問。
“昨天你有見過他嗎?”蕭月問。
“昨天?”小張努力想了一下,搖頭講道,“沒有。昨天我上的是夜班,并沒有見過他。”
“你确定?”蕭月示意小張再怒力想想。
小張又仔細想了想回道:“我上班的時間是晚上八點到今天早八點,這期間我一直守公寓大門口。雖然說後半夜我打了個盹,但是他如果真的進出過的話我應該會看見的。”
這麽說項志遠真的沒有回去過?
蕭月以眼神詢問高峰。
高峰卻是眉心微沉。
雖然小張說的非常肯定,但是這小子上班時間睡覺了,也許時間很短,卻足以讓兇手在他眼皮子底下溜進去或者離開。
“昨天晚上你有見過什麽可疑的人或者發生過什麽可疑的事嗎?”高峰又問。
小張仔細想了一想說:“有什麽可疑的人我并沒有注意到,不過昨天晚上九點左右的時間有兩個家夥在公寓門口打了一架,後來還是我威脅要報警他們才分開的。”
有人在公寓門口打架!
這看起來隻不過是一件毫不相幹的小事,高峰卻是眼睛一亮。
“知道這兩人爲什麽打架嗎?”高峰問。
小張一邊想一邊說:“好像是因爲一個女人,其中一個威脅另一個以後不準纏着那個女人,否則的話就見一次打一次。”
女人!
高峰眼睛又亮了一分,追問:“後來呢,這兩個男人去了哪裏?”
“其中一個比較瘦弱的家夥挨揍之後就離開了,另一個卻進了公寓。哦,對了,我記得這個家夥上了頂樓!”小張突然叫道。
頂樓!
這次連蕭月的眼睛也亮了起來。
頂樓就隻有一家住戶,當時項志遠已經離開了,而初夏一個人在那裏。
九點鍾,距離初夏被害的時間還幾個小時。
“知道上頂樓的這家夥是幾點離開的嗎?”高峰問。
小張搖頭說:“這個我沒有什麽印象,畢竟每天進出公寓大樓的有那麽多人,我不可能記得每一個人。”
“那你還記得打架那兩個人的樣子嗎?”高峰問。
小張點頭應道:“還有那麽一點印象。”
“好,待會我們會讓畫師根據你的描述畫出兩人的樣子。”高峰說。
“好。”小張點頭輕應。
問題基本上都已經問完了,高峰想了一下說:“公寓的監控壞了,這件事你知道嗎?”
“公寓的監控壞了?”小張眨了眨眼睛,顯得非常意外,随即搖了搖頭說,“我走的時候監控還是好好的呀,它是什麽時候壞的?”
那個該死的保安隊長!
高峰暗罵一聲,從小張嘴裏證實了保安隊長對自己說了謊。
“公寓監控真的壞了的話,那也絕對和我沒有任何關系,我可以發誓我當班的時候它一點問題也沒有。”小張信誓旦旦地說。
“我相信你。”高峰點頭輕應,然後就讓蕭月帶碰着小張前往畫師那裏。
根據小張的描述,畫像師隻用了短短十幾分鍾的時間就完成了兩人的畫像。
蕭月拿着畫像來到高峰面前說:“就是他們昨天晚上在公寓門口打架的。”
畫像已經得到了小張的确認,至少有九分像。
高峰接過畫像看了看,其中一個是留海頭、戴眼睛的斯文男子,另一個則是棱角分明的肌肉男。
肌肉男在打架之後就上了頂樓,說明他是去見初夏的,而他威脅斯文男不要糾纏一個女人,那他所說的女人應該指的就是初夏。
高峰盯着斯文男的畫像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就是初夏的瘋狂粉絲。”
“他在事發之前出現在初夏的公寓,難道說他就是兇手!?”蕭月面色微驚地說。
如果他真是瘋狂的粉絲,那這個可能性并非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