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高峰并沒有掙紮,而是默默地沉重了這種痛苦。
短短的十幾天内,衛雨彤先後失去父親、男朋友和最好的閨蜜,這種打擊并不是什麽人都能承受得起的。
“高峰,我求你了,一定要抓到殺害初夏的那王八蛋!求求你了!”衛雨彤不斷懇求。
“我答應你,兇手我一定會抓到的!”高峰做出了承諾,話音微頓,又講道,“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衛雨彤問。
“回去好好休息,等抓到兇手之後我會親自通知你的。”高峰回道。
衛雨彤稍作猶豫,随即用力點了點頭。
在衛謹瑜送衛雨彤離開之前,高峰親自确認了衛雨彤的手機。
初夏最後一次打衛雨彤手機的時間是早上兩點零八分,從時間上來判斷和法醫老秦推理出來的死亡時間完全相同。
換句話來說,兇手是在早上兩點半前後作案的。
送走衛謹瑜、衛雨彤兄妹,高峰再次來到樓頂現場,向蕭月詢問:“有什麽新發現嗎?”
蕭月搖晃腦袋說:“這裏不是第一案發現場,除了死者身上被撒毀的睡衣和床單外我們什麽也沒有發現。”
“如果能确定兇手的第一作案現場,那我們能找到的線索應該會更多。”李安跟着講道。
“我或許知道第一作案現場在哪。”高峰突然講道。
聶萬裏正爲這件事發愁呢,聽到高峰的慶眼睛一亮,立即問道:“你真的知道兇手的第一作案現場在哪?”
高峰點了點頭。
“在哪裏,快點告訴我!”聶萬裏追問。
“跟我來吧。”高峰說完就轉身走去。
聶萬裏、張南、蕭月、李安四人跟了上去。
“蕭大美女,大作家怎麽會和那個大小姐在一起?”張南跟在蕭月身邊十分八卦地問。
蕭月白了張南一眼說:“我怎麽知道?”
“不是,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擔心嗎?”張南追問。
“我要擔心什麽?”蕭月反問。
張南瞟了一眼高峰的背影,小聲講道:“衛雨彤那個大小姐從小就喜歡高峰,而且衛家還那麽有錢,難道你不怕那丫頭把高峰從你手裏奪走?”
被張南這麽一說,蕭月心裏還真有那麽一點七上八下的。
不過,表面上蕭月卻做出一副冰冷的樣子哼了一聲說:“我和他又沒什麽關系,他和哪個女孩在一起也和我沒什麽關系。”
說完就加快腳步追上了高峰,緊跟在高峰左右。
從這一舉動來看,蕭月還真是怕高峰被哪個女人給搶走。
隻是,兩人的關系直到現在也沒有真正确定。
唉。
蕭月心裏暗歎一聲。
“嘭、嘭嘭!”高峰用力拍打房門。
“吱。”
項志遠打開房門後看到是高峰,驚聲叫道:“怎麽又是你?”話音微頓就憤怒地叫道,“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再不離我家遠一點的話我就報警抓你!”
蕭月一聽有人威脅高峰,就本能地護在前面,同時掏出證件伸到項志遠面前講道:“我就是警察!”
“你就是警察?”項志遠有些驚訝地打量着蕭月,也在這時才發現站在他家門口的還有身穿警服的聶萬裏三人,“你......你們找我有什麽事嗎?”
蕭月已經從高峰身上斷定這裏有可能就是初夏被害的第一現場,于是講道:“我們懷疑你和一起謀殺案有關,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謀殺案?”項志遠先是一驚,緊跟着憤怒地叫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這樣和我說話。我告訴你們,如果你們再不離開我家,就算是警察我也不會給你們面子的!”
嚣張!
蕭月一個擒拿手過去,項志遠應聲摔倒在地上。
“啊。”項志遠痛叫一聲,緊跟着威脅道,“竟然敢打我?哼,你們有搜查令嗎?沒有的話我要告你們,讓你們誰也做不成警察!”
聶萬裏稍微猶豫了一下,沒有搜查令的話就算他們是警察也不能私闖民宅。
“高峰,你真的确定是這裏?”聶萬裏将目光投在了高峰身上。
高峰輕點額頭說:“我肯定。”
畢竟死者是初夏,大明星呀!
聶萬裏也想早一點破案,深吸一口氣說:“進去,有什麽後果我一人承擔!”
有聶萬裏這句話,張南和李安也不再猶豫,直接闖了進去。
門窗關閉,屋裏陷入一片漆黑。
李安從箱子裏面拿出專用工具,在高峰的示意下在客廳裏面打開藍光。
客廳非常的幹淨,可在藍光的照射下卻出現片片血迹。
看到地面和茶幾上面的血迹殘留,李安向聶萬裏點頭講道:“沒錯的,這裏就是兇手作案的第一現場。”
剛剛還嚣張不停的項志遠看到眼前一幕也是被吓傻了,驚聲叫道:“怎麽會這樣?”
“怎麽會這樣?”張南冷哼一聲,伸手拽着項志遠的頭發說,“你最好交待一下你是怎麽殺害初夏的吧!”
項志遠痛叫一聲,随後不敢相信地叫道:“什麽,初夏被人殺了?”
“少給我裝蒜。初夏就是被你殺的,你還裝什麽裝!”張南氣呼呼地叫道。
“不,我沒有殺她,她不是我殺的!”項志遠緊張地搖頭爲自己争辯。
有哪個兇手會直接承認是自己殺人的呢?
這種事聶萬裏見多了,吩咐道:“先把他铐起來帶回去,等找到證據之後不怕他不承認!”
“是!”張南掏出手铐從蕭月手裏接過項志遠铐了起來。
窗簾再次被打開,更多警員抵達這座房子,開始仔細搜查每間屋子的每個角落。
經過地毯似的搜查後,終于在枕頭上找到了一根疑似初夏的長發,另外還在沙發下面找到了一滴血迹。
隻要通過DNA進行比對,就能知道頭發和血迹是不是初夏的。
做爲這間房子的主人,項志遠也逃脫不了謀殺初夏的嫌疑。
不過,想要證明項志遠就是殺人兇手,還需要更多的證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