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沒有回答,而是将鑰匙扔給衛謹瑜說:“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你還是先回去照看嫂子吧,别讓她一個人獨守空房。”
“高峰,你到現在還和我開玩笑?”衛謹瑜凝眉不高興地說。
高峰卻是一臉認真地說:“我沒有開玩笑。兇手就在莊園裏,難道你就一點也不爲嫂子擔心?”
聽到兇手在莊園裏,衛謹瑜遠沒有剛才那麽鎮定了。“高峰,我現在回去,有什麽發現的話你一定要告訴我!”
高峰點了點頭。
衛謹瑜這才一路沖了回去。
“把你們知道的全都告訴我吧。”聶萬裏面色沉重地說。
雖然他還沒有見到田得龍的屍體,但是死的這兩位可全都是市裏面有頭有臉的商人,再加上衛天那市第一首富的名号,聶萬裏感覺自己肩上的擔子很重。
高峰和蕭月将已經掌握的信息告訴了聶萬裏,刻意隐瞞了兇手的名字。
“這麽說周英傑具備重大的作案嫌疑?”聶萬裏一臉正色地問。
“是的。周英傑就算不是兇手,那也是幫兇。”蕭月回道。
這時李安手拿化驗報告從化驗車上走了下來。“死者血液的化驗結果出來了。”
“結果是什麽?”高峰問。
李安将化驗結果遞給高峰說:“死者血液裏含有大量的麻醉型藥物,這種藥物可以讓一頭成年大象在數秒之内失去意識陷入到昏迷之中。這種高強度的麻醉藥物普通人根本沒辦法接觸,更别說是弄到它了。”
“周英傑是醫學博士,而且還在醫院裏工作,他一定有辦法弄到這種麻醉藥!”蕭月一臉肯定地說。
“我們現在就去把那個家夥給抓起來!”聶萬裏迫不及待地說。
“還不行。”高峰搖頭說。
“爲什麽?”聶萬裏不解地問。
高峰沒有回答,蕭月卻在一旁講道:“聶隊,你就聽高峰的吧,他說不行一定有不行的理由。”
聶萬裏用怪異的目光在蕭月和高峰身上轉了轉,低沉地問:“你們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爲什麽你要這麽維護高峰?”
站在後面的張南脫口而出:“蕭月吻了高峰,而且是當着衆人的面。”
“什麽?”聶萬裏一臉的驚訝。
警界女神竟然吻了高峰,這誰能想到?
蕭月臉刷的一下紅到脖子根了,握着拳頭叫道:“張南,看我不把你的骨頭拆下來!”
張南急忙躲到聶萬裏背後叫道:“頭,救我!”
“好了,這裏是命案現場,不要打打鬧鬧的!”聶萬裏寒着一張臉斥道,說完又一臉不敢相信地問,“蕭月,你真的吻大作家了?”
蕭月被這麽一問,臉更紅了,卻揚着脖子叫道:“是的,我吻他了,怎麽了?”
“那你們倆現在的關系......”聶萬裏的目光又一次在高峰、蕭月身上來回轉動着。
“你問他。”蕭月白了高峰一眼後轉身就走。
“咳。”高峰幹咳一聲,向李安講道,“莊園裏還有一具屍體,麻煩你對他的血液也化驗一下吧。”
聶萬裏見高峰想逃,立即追上去問道:“高峰,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和蕭月現在究竟是什麽有關系?”
“聶隊長,你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三八了?”高峰白了聶萬裏一眼,闆着臉說,“你還想不想破案了?想的話就給我閉嘴。”
聶萬裏見高峰拿破案威脅自己,就隻能放棄追問,卻又寒着一張臉說:“高峰,蕭月可是我們警隊一支花,喜歡她的男孩子至少也有一個加強連。我警告你,如果你們倆是真心在一起的話我祝福你,可如果你敢做出對不起蕭月的事來,我相信全市的男警都不會放過你的!”
面對聶萬裏的威脅,高峰的回答隻是一個白眼。
可是,目光落在蕭月身上高峰卻又有點爲難。
蕭月的美絕非小家碧玉的美,她的美是清新脫俗的美,仿佛天上的仙女一般高不可攀,同時她的性格又讓這種美憑添了一種野性。
說實話,高峰想不動心都難。
高峰承認自己喜歡蕭月,這種喜歡超越了一般的喜歡,它是一種愛。
高峰将這種愛深埋于心底。
不是因爲膽小、怯懦,而是因爲擔心。
未婚妻的死對高峰打擊非常大。
現在卻還沒有将兇手繩之以法,他擔心自己對蕭月的愛會讓悲劇重演。
因此,他将自己對于蕭月的愛埋藏于心底。
蕭月并不知道高峰的擔憂,做爲曾經的特種兵王,她可以毫不畏懼的沖殺于槍林彈雨之中,可面對男女之情時她卻又有一種羞澀。
這不僅僅是因爲她是個女人。
第一次見到高峰時他連乞丐也不如,可随着接觸的加深,她才發現高峰是那麽的與衆不同。
對于蕭月來說,高峰在她心裏的地位是不知不覺中一點點提升的,以至于達到了一個連她都不敢觸摸的高度。
他那麽有才華,我會不會配不上他?
這是蕭月所擔心的。
正因爲高峰那出衆的才華,蕭月才會望而生畏,即迫切的想要得到高峰的愛,卻又怕得不到。
大部分警力都留在了後山,聶萬裏隻帶了李安和那輛化驗車同高峰來到了衛家莊園。
時間已經有些晚了,衛家莊園看起來非常的安靜,可是隐藏于這種安靜之下的卻是一種無法言語的恐懼。
李安采集了一些田得龍的血液樣本,一頭鑽進化驗車内忙碌了起來。
衛謹瑜卻在這時又一次出現在高峰面前。
“後山的調查工作結束了?”衛謹瑜好奇地問。
“你怎麽沒有陪嫂子?”高峰反問。
“哦,她已經睡了,不會有什麽事的。”衛謹瑜回道,闆着一張臉再次問道,“高峰,不管你發現了什麽,沒有必要瞞着我。”
高峰猶豫了一下說:“警方已經對陳聖傑的血液進行了化驗,他體内含有高強度麻醉藥。”
“什麽意思?”衛謹瑜眉頭緊皺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