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呢?”高峰問。
“二,你們也看到了,我今天才剛剛到這裏來,對這裏的環境根本不熟悉。你們也說了,田得龍是被人下毒毒死的。請問,我是如何知道田得龍會在那件房偷情的,又是如何事先在他的杯子裏下毒的?”陳聖傑一連講道,并露出得意之色。
高峰與蕭月相視一眼,從這兩點分析來說陳聖傑的作案嫌疑确實非常小,可這并不代表他就真的一點嫌疑也沒有。
“你找我們來就是想證明自己沒有作案嫌疑?”高峰問。
陳聖傑笑道:“當然我不是,我找你們來是想告訴你們一件重要的事。”
“什麽事?”高峰追問。
陳聖傑收起笑容,一臉正色地說:“你們不是想找到謀殺田得龍的兇手嗎?我可能知道兇手是誰。”
高峰眼皮微沉,感覺陳聖傑有點黃鼠狼給雞拜年味道。
這家夥絕對沒安什麽好心。
“是誰?”高峰問。
陳聖傑壓低聲音,一字一頓地說:“周英傑!”
高峰面色微怔,沒有想到陳聖傑會指證周英傑。“理由呢?”
陳聖傑神神秘秘地說:“在那個女服務員和田得龍搞在一起之前,我親眼看到那個女人和周英傑在一起。他們兩個躲在莊園花叢裏嘀嘀咕咕的,一看就沒有安什麽好心。”
“你親眼看到的?”高峰問。
陳聖傑點頭應道:“沒錯,是我親眼看到的,我可以發誓。”
“那你是怎麽看到他們的?”高峰又問。
陳聖傑怔了一下,沒想到高峰會問這個問題,幹咳一聲說:“當時我正在莊園裏面散步,突然感到内急,又不想回房間裏去,于是就到花園裏去方便,恰巧就撞見了他們兩個。”
說謊。
高峰白了陳聖傑一眼。
陳聖傑緊接着講道:“當時我也沒有在意,後來田得龍和那個女人搞在一起後就死了,再加上你說田得龍是被人謀殺的,我就突然想到了這件事。”
還是在說謊。
高峰又白了一眼。
陳聖傑卻沒有任何的察覺,接着講道:“總之那個叫周英傑的小子非常可疑,你們最好重點調查一下他!”
“除了你看到周英傑和朱麗麗在一起外,還有什麽證據證明周英傑就是兇手嗎?”高峰問。
陳聖傑搖了搖頭說:“沒有了。”
高峰提醒道:“你和田得龍第一次見到周英傑的時候都表現的非常驚訝,這是怎麽回事?”
陳聖傑不自然地調整了一下身子,又是一聲幹咳後說:“這是一個秘密。”
“什麽秘密?”高峰追問。
陳聖傑輕歎一聲說:“現在田得龍已經死了,我也沒有必要幫他隐瞞這件事了。”說着目光在高峰、蕭月身上轉了轉,壓低聲音說,“二十多年前我和田得龍喝酒喝多了,路上和一名男子發生了沖突,田得龍一怒之下捅了對方一刀。當時那個人滿身的血,而我和田得龍都被吓傻了,也不知道對方是死是活就跑了。誰知道,二十年後又見到了那個人。”
“你是指周英傑?”高峰問。
“對,是周英傑。”陳聖傑點頭應道,尬尴地笑了聲說,“周英傑和二十年前被田得龍捅的那個人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因此我們兩個見到他時都非常的驚訝。”
“除了這些你還有什麽線索嗎?”高峰問。
陳聖傑搖了搖頭。
“好,你反應的這些我們會記下并認真追查的。”高峰說着起身與蕭月一起走了出去。
陳聖傑臉上露出一絲狡詐的笑容,心裏暗道:“臭小子,不管田得龍是不是你殺的,我都必須查清楚你的身份才行!”
走出陳聖傑的房間,蕭月壓低聲音向高峰問道:“你覺得陳聖傑向我們反應的問題是真的嗎?”
“有真有假。”高峰回道。
“哪些是真的,哪些又是假的?”蕭月追問。
高峰解釋道:“陳聖傑看到朱麗麗和周英傑在一起應該是真的,可他絕對不是因爲内急恰巧撞見兩人的。”
“你的意思是說陳聖傑暗中跟蹤兩人?”蕭月皺眉問道。
“正确的說是跟蹤周英傑。”高峰糾正道。
“可他爲什麽要跟蹤周英傑呢?”蕭月不解地問。
高峰回道:“這就和他所說的第二件事有關了。”
“你是說二十多年前田得龍捅傷人的事?”蕭月問。
“田得龍捅傷人的事也是假的,不過二十年前田得龍和陳聖傑在一起一定發生了什麽不爲人知的事情,今天兩人周英傑後就想到了二十年前那件事。就像陳聖傑說的那樣,周英傑和二十年前那個人長的實在是太像了,因此他才會暗中跟蹤調查周英傑,然後才發現周英傑和朱麗麗接觸的事情。”高峰解釋道。
蕭月驚聲叫道:“這麽說陳聖傑把這些告訴我們就隻是想利用我們?”
高峰點頭應道:“沒錯。如果田得龍真是被周英傑殺的,那陳聖傑就可以借我們之手除掉周英傑。”
“好一招借刀殺人!”蕭月倒抽一口涼氣,接着講道,“可如果周英傑不是兇手呢?”
“那陳聖傑也沒有什麽損失,正好借我們調查清楚周英傑的底細。”高峰說。
“這個陳聖傑真是一隻狡猾的狐狸!”蕭月悻悻說,被人利用的感覺真的不爽。
兩人來到大堂,沒有見到周英傑,卻見到了端盤子收拾的朱麗麗。
“方便和我們再談談嗎?”高峰走到朱麗麗面前問道。
朱麗麗擡頭見是高峰,就不冷不熱地說:“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沒有什麽和你們談的。”
“可你沒和我們說實話,而且隐瞞了一些重要的信息。”高峰說。
朱麗麗眉心一緊,盯着高峰說:“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高峰湊到朱麗麗耳邊低聲吐出三個字:“周英傑。”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