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她馬上會對第四個目标動手?”聶萬裏陰沉着一張臉問。
蕭月點了點頭。
聶萬裏深吸一口氣卻難以壓制心中的火氣,曆聲叫道:“快點想辦法找到那個女人,絕不能讓她繼續作案!”
蕭月的目光落在高峰身上,一臉堅信地說:“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能否在兇手再次作案之前抓住她,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高峰身上。
高峰走到警車前打開車門,向坐在裏面惶惶不安的唐緻遠說:“你對我說了謊,星期六晚上你和程浩然聯系過,對吧?”
“我我沒有說謊。”唐緻遠結巴地說。
高峰伸手一把揪住唐緻遠的衣領,曆聲叫道:“你給我下來。”
“你幹什麽,放開我!”唐緻遠掙紮着叫道,可還是被高峰從車裏拽了出來。
“過來!”高峰将唐緻遠拽到程浩然的車子前,用力推了一把叫道,“你自己看看吧!”
“浩然!”唐緻遠驚呼一聲,臉色變的煞白。
“就是你所謂的哥們意氣害死了他,如果你繼續向我們說謊的話,那程浩然就白死了!”高峰曆聲叫道。
唐緻遠畢竟還是一個學生,看到程浩然的屍體後整個人都已經傻了,再加上高峰的指責就真的以爲是自己害死了最好的朋友。
“我我沒有想過事情會是這樣。相信我,沒有想過要害他的。”唐緻遠哆嗦地說,一句話說完就幹嘔了起來。
高峰見目的基本達到,就将唐緻遠拉到一旁,遞過去一瓶礦泉水過去說:“如果你不想讓程浩然白死的話,那就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
唐緻遠點了點頭,慌亂中擰開瓶蓋将裏面的水一口灌了下來,接着就又吐了起來。
一場近似于狂風暴雨一般的嘔吐之後,唐緻遠這才感覺好了一點。
“那天晚上我确實喝多了,不過我知道浩然去了哪裏,後來還給他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唐緻遠說。
這點高峰知道,程浩然的通話記錄上顯示他在九點的時候和唐緻遠進行通話。
“他去了哪裏?”高峰問。
唐緻遠略顯猶豫,卻還是講道:“夢醒時分。”
“酒吧?”高峰問。
唐緻遠點了點頭。
當天下午程浩然和唐緻遠在一起喝了酒,唐緻遠都已經喝多了,程浩然也絕不會少喝,他前往酒吧一定不是喝酒去的。
“他去酒吧幹什麽?”高峰問。
唐緻遠又一次顯得猶豫,眼神裏還有一絲的罪惡感,可最終還是講道:“獵豔。”
“獵豔?”高峰皺了下眉頭,現在的年輕人自己那會開放多了,而酒吧也是***發生最多的地方之一。
唐緻遠點了點頭。
高峰看過程浩然的電話記錄,開口講道:“你給程浩然打電話的時候是晚上九點,他當時說了什麽?”
唐緻遠回道:“他說他已經找到了獵物,電話裏我還聽到一個女人的輕哼聲,也就沒有再說什麽,直接挂了電話。其實那天晚上程伯就給我打過電話,問我浩然在哪裏。我還以爲浩然是和那個女人玩瘋了,于是就替他打了個掩護,直到第二天程伯又給我打電話後我才知道浩然一夜未歸。雖然浩然以前也會有玩瘋的時候,但是絕對沒有一夜未歸的情況,于是從那時我就開始給浩然打電話卻無法打通。”
說着說着唐緻遠的眼淚就落了下來。
“是我害了他。那時才九點,浩然從來沒有得手這麽快過,而且我從他的言語中聽出是那個女人自己投懷送抱的,我早就應該想到情況不對勁的。如果我早點想到的話,那浩然或許就不會出事!”唐緻遠一臉自責地說。
高峰卻隻能暗自歎息。
唐緻遠講究的是哥們義氣,因此在程家尋找程浩然的時候沒有說出他的行蹤。
在程浩然被害這件事上唐緻遠具有一定的責任,卻絕談不上是他害死了程浩然。
如果說是有人害死了程浩然,那害死他的也是程家。
程家一早就意識到程浩然有危險,卻不相信警察,甚至在高峰第一抵達程家時還将他們攆了出去。
那個時候程浩然應該還活着,正是程家的愚昧害死了他。
“給他父母打電話,通知他們過來吧。”高峰吩咐道。
“嗯。”唐緻遠點了點頭,撥通電話後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到夢醒時分去。”高峰回頭向蕭月吩咐道。
夢醒時分具離商場停車場并不太遠,隔了有三條街的距離,從這裏走過去用不了十分鍾。
“你懷疑兇手去了夢醒時分?”蕭月在路上問。
“不管是不是,她是在那裏擄走程浩然的,希望我們到那裏能找到一些線索。”高峰回道。
因爲高峰三人是開車過去,所以用了更短的時間抵達酒吧。
酒吧才剛剛開門營業,裏面的人并不太多。
進入酒吧之後,高峰不動聲色先用目光掃了一遍,希望可以看到身穿紅衣的女人。
可惜,整個酒吧裏沒有一個身穿紅衣的人。
蕭月很快就找到了酒吧負責人,并透明了他們的來意。
“你們想要查看星期六晚上的監控錄相?”酒吧負責人耿辰逸知道三人的來意後非常驚訝。
“有什麽問題嗎?”蕭月問。
耿辰逸一臉遺憾地說:“非常抱歉,我也非常想配合你們警察工作,隻可惜我們的監控系統在那天晚上的出現了故障,所有的監控記錄都丢失了。”
“什麽?”蕭月面露驚色。
高峰卻是眼睛一亮,酒吧監控系統絕不會無緣無幫出現故障,唯一的解釋就是受到了黑客的攻擊,這也就解釋了他們沒有來錯地方。
“你認識這個人嗎?”高峰拿出從派出所那邊拿到的紅衣女子的照片詢問。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